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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三十好几,也曾有人替他说过媒,但是由于他长得魁梧,又是军营养猪的,住处的环境不好,为人又有些不修边幅,便遭到别人的嫌弃,自然没有一桩是成功的。他自己也不上心,觉得自己一个人过得甚是快活。旁人经常借此调笑他,让他早些成家。 而范意致也是如此,想要笑笑这个故友。 果然,朱成富一听这话就笑,说:“你王八犊子少给我谈这个!跟那些人一样,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烦都烦死!”随即笑容微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们这些身在军营的,说不定哪天就要上场打仗,能活到什么时候还是个未知数,就别去祸害人家了。” 范意致听此,星目微微暗淡下来,确实,他们都是些命悬在脑袋上的人,如今看似太平,实则时局动荡,盐京的新帝对镇南候有所防备,塞漠之人最近频繁有动作,不知打着什么算盘,若是打仗,也是迟早的事情。 “不谈了,喝酒本就是图个高兴,扫兴了可怎么行。”范意致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对朱成富示意,说:“我一时扫了兴,我干了赔罪!”说着,仰头痛饮,豪迈地一抹嘴,碗底已经见空了。 “哪能给你喝完这些酒!你小子就是贼!”说着,朱成富也倒了一大碗,瞬间饮尽。 两人相视一眼,一起大笑。 朱成富放下碗,说:“其实很好猜呀,我这里除了我,还有谁呀。” 范意致眼前瞬间闪过那个纤瘦但脊背坚挺的少年,不由自主地出声:“李垚?” 朱成富诧异地望了他一眼,范意致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反应也太过下意识了,不自然地微撇过脸,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慌乱,说:“他的种种表现未免太过于引人注目。” 朱成富点点头,也很是认同,说:“他确实是个人才,若是能得到重用,将来必成大器!” 朱成富看人的眼光很挑,能得到他如此夸奖的人不多,范意致有些诧异,不由得想要更了解李垚,想知道更多,于是试探着问:“能得到你的赞赏,看来他确实有某些过人之处啊。” 朱成富就像推荐着自家孩子一样,那双本喝得微眯的双眼,瞬间睁大,兴奋地说:“你是不知道这少年是有多厉害,看着瘦弱无力,但是那力气大得惊人!” 范意致点头认同,今日他算是见识到李垚的天生神力了,想到这里,他的两侧肩膀还在撕裂般地隐隐作痛,只要一动身子,就会传来牵扯到伤痛处,看来至少要一个多月才会好。 “这还不算,若说是天生神力的呆子,那么也不罕见,毕竟这还是不少的。但是啊,他看起来呆,某些方面却异常地灵敏!!有一次,他在屋里,都能知道几十米外的猪圈发生了什么,这等听觉可不是逆天了?而且,他还是个养猪奇才啊!!”一说到这里,朱成富的眼睛放光。 范意致惊讶:“养猪奇才?” “可不是嘛……就是上次……”朱成富将上次猪圈里进了贼人的事情说了,引得范意致的表情越发惊讶。 范意致其实略有耳闻,他听说了前段时间确实还有人摸黑来偷家畜,最后被抓到,依法被砍手了。但是处理这件事情的人不是他,他就以为不过是寻常的贼人被朱成富抓住罢了。这不足为奇。 朱成富虽然喝了酒,可能会有夸大的嫌疑,但是范意致知道他的酒量,这点酒还不至于让他胡言乱语,朱成富也没必要编造这么离谱的故事。朱成富的为人,他还是认可的。 不过那个贼人,他竟想不到居然是被一群猪抓住的!! 而且贼人还宁愿被砍手也不愿意跟一群家猪待在一起!!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范意致想起了今天见到李垚那轻松地抓到两个士兵都抓不到的猪时,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那些猪似乎真的受过训练一般,齐齐地站立成一排,严阵以待,仿佛士兵等待着将军的检验,甚至比人还要整齐!! 这是何等的能力才能让这等不通人性的家猪达到如此训练有致的效果! 若是将这样的人才纳入军队之中,这等训练士兵的能力应用在日常的演习排练当中,那么士兵的整齐性以及打仗听从指挥的动作会不会更加厉害! 不再松散的军队,每个士兵严阵以待,对待危险条件反射增强! 而且,若是能够训练好吃懒做的家猪成这等整齐的模样,那么训练战马呢?是不是有同等的效果? 毕竟不是每个士兵都擅长骑马,骑兵之中也不是每个骑马都那么出色,而且对于更为善马的塞漠人而言,骑兵在战斗中更容易被对方砍下马,上次与山贼一战之中,范意致就意识到了骑兵的短处。 若是战马能够训练有数地配合骑兵作战,不用骑兵费心思地去指挥,这样说不能就能大力地提升骑兵的战斗力!!甚至在骑兵被砍下马后,若是失去了骑兵的指挥下,战马能够训练有数地进行攻击或是逃跑,将大大地减少战马的牺牲! 范意致越想,眼睛越亮,看得本来醉醺醺的朱成富不由得直盯着他看,突然,他一拍桌子,兴奋地赞同:“这等人才确实不该只是在这里喂猪!!” 这一巴掌把朱成富吓得了一跳,朱成富抬眼看他:“那么你便向将军推荐他如何?” 一提到将军,范意致兴奋的火苗渐渐熄灭了,最终恢复平静。是了,廉将军曾说,这批盐京来的人并不能重用,而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能对朱成富说出。 “这……”范意致面露犹豫之色。 朱成富不解:“怎么了?” 范意致摇头,只是敷衍地说:“无事……最近廉将军事务繁忙,恐怕没有空理会此事,我之后再向他提议此事吧。” 朱成富点头,没有怀疑:“那行,反正也不急。将军定会慧眼识人才的。” 范意致心知此事要成功有些困难,按照现在小侯爷还在盐京的情况,只要一日新帝对镇南候没有放下防备,李垚根本没有机会得到进入内部的机会,但又可惜李垚这样的人才居然在这里喂猪。 于是,范意致说:“将军还要忙一阵子,这阵子我倒是可以给他调到他喜欢做的活儿位置上,只要不是内部的位置,我可以走走人情给他调过去。” 朱成富也认可点头:“也可以,这么一个公子哥,白白净净的,老是在这喂猪算怎么回事,老是弄得身上有股味这是怎么回事。”说到这,朱成富又夹了两筷子菜,喝了口酒,看见眼前卖相普通,却异常美味的菜肴,眼前一亮,说:“你该猜到这菜是谁做了吧?” 范意致一笑,经过刚刚那番谈话,他要是再猜不出来,那就是蠢钝如猪了。 “是李垚吧。” “正是!怎么样,厉害吧。” 范意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