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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一次喊他停下等等自己了,若不是他不能表现太过出格,不能一开始就超越范意致的印象跑到前面去,只能跟着与身体相同年纪的人走到后面,他才不会听到这个古人类的呱噪声。 他停下来也不是因为他有同情心。 恋爱智脑:“或许你可以试着跟这个同龄人交个朋友,体验一下友情的滋味。” 李垚不解:爱情是主要任务,亲情是附加任务,友情也要? 他在神州联邦时,没有父母,也没有朋友,最多就是能一起战斗的战友,但是彼此只有默契和合作,并没有其他更深的感情。神州联邦的许多人都习惯独来独往,不需要与人打交道谈人情,因为那些对于他们本没有的情感并没有必要。 恋爱智脑:“任务要求上面可是说了,要体验以外的情感,采集相关数据,既然有了好的人选,在路上顺手完成了,这并不耽误你的完成度。” 李垚被它说服了,但是……他看向还在吭哧吭哧跟上来的肖越。 李垚:可不可以找个没这么弱的朋友? 恋爱智脑:“目前你有别的选择吗?看起来他很想跟你交朋友,这样你就不用太辛苦啦。” 果然,很想跟他交朋友的肖越好不容易跟上了他,脚步踉跄,一手忍不住要攀上他,李垚忍了忍,没动,于是被他扶了个正着。 “可总算跟上你了。”那张原本清秀的脸蛋,半张还红肿不已,一边也被尘土和汗水模糊,对着李垚咧嘴一笑,看起来惨不忍睹。 于是,李垚默默地移开了脸,免得污染自己的眼睛。 他虽然情感缺失,但是不代表没有自己的审美。如果可以,他希望还是找个强壮一点和没有那么难看的朋友。 但是眼下没得选了。 身为“没得选”的新晋朋友肖越,惊喜地发现,李垚居然肯让自己靠近了,莫非是他的人格魅力打动了这位人格有缺失的救命恩人? 太阳已经高挂,转眼到了晌午,范意致下令,全军可暂时在此歇脚停留片刻,稍后再赶路。 于是一众赶路的士兵纷纷寻找阴凉的树底下歇脚坐下,而肖越也找到了一棵没士兵乘凉的树下,赶紧拉着李垚过去占位置。 恋爱智脑开始滴滴警告:“检测到情绪异常!记录为烦躁!朋友是不能用来打的!停止你想暴打他的念头!” 李垚淡定地忍了,没动手。 好吧,他们是朋友。 而后肖越坐在了地上,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挑三拣四地有点灰尘就不肯坐,后背靠在了树上,李垚坐在他一旁,特意坐在没有树影遮盖的位置,阳光晒在他的身上,白得反光,让人知道这夏日的烈日威力。 肖越忍不住喊他往里坐坐,别晒着太阳。 李垚坚定:“我要晒太阳。” 肖越见李垚态度坚定,也不劝他了想着等会被晒晕了自然就知道往阴影里躲。 范意致找到这两人,将两人份一路上需要的干粮和水交给两人。 “此路赶到翼州还要好些时日,这是给你们路上喝的水和吃的干粮。” 肖越拿在手里,发现自己和李垚的干粮和水都跟其他普通士兵一般无异,没有存在克扣或是特别差的待遇。 他不由得多看了范意致一眼,心里对他的好感稍增,看来这个校尉公私分明,比那个赵骑督暗暗为难他们要好得多。 范意致见他们靠坐在树边,肖越坐在树底下阴影里凉快的地方,而李垚全身都都坐太阳正晒的地方,白嫩皮肤映着金色阳光,可见是多么地灼热,李垚面无表情更显无辜,身子纤瘦,不由得引起人的同情。 范意致想当然地觉得,这两个人不合,而肖越欺男霸女,独自一人霸占了阴凉的地方,让李垚坐在孤零零地晒太阳,再加上李垚虽是跋涉赶路,衣服和脸蛋也是脏兮兮,整个人的气质却是比较干净清爽,更惹人好感,不由得对李垚升腾起几分怜惜。 李垚坐在树下,拿着干粮和水,还不着急吃,范意致以为他累坏了。想来也觉得有这个可能,骑兵在前面骑马赶路,而步兵在后面行走,步伐本就比较急促,且这些士兵都是经过训练的,自然不是这些少爷的身体一时半会可以跟上。 于是,范意致思虑了片刻,对李垚说:“这白日赶路可能对于你们来说确实是有些吃力,你若是太累的话,可以上我的马,这样可以少走路,节省体力没有那么辛苦。” 肖越本来小口的吃着馒头,此刻听到这句话,被馒头噎着,连忙咳了几声,呼吸不上来,脸蛋瞬间红透。 范意致见此还没反应过来,李垚转头,伸手直接在肖越背上拍了一记,卡在肖越喉咙的馒头瞬间弹出半米远。 又被李垚救了一次的肖越,咳了起来,咳得眼睛有些红,喝了两口水,向李垚道谢:“谢……谢谢……” 李垚早已转过头不看他。 肖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后,却觉得这世界对他太有恶意了。坐在他身边的李垚,走路轻松得跟飘似的,除了身材纤细些,在太阳下走起路来透着健康的气息,与他自己相比,双脚漂浮,一旦停下来,脚板的疼痛难忍,双脚浮肿,被太阳晒得头重脚轻,他自知他现在的模样绝对比李垚看起来惨多了。 奈何,世事就是这样不公平,有些人光是坐在那,气质不一样就可以吸引人为他服务。 也就在这个时候,肖越终于理解到那些人为什么如此嫉妒自己的出身,因为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不公平,所以他从来就得不到真心对待自己的人。 想通了这点后的肖越没说什么,继续小口地吃着馒头,不过神情有些萎靡。 范意致继续询问李垚的意思。 李垚“啪”地伸手一指,指向旁边肿成猪头脸的肖越,说:“你载他吧,他快中暑了。” 被指着的肖越一愣,转头惊讶地看向李垚,一时不知说什么,眼里渐渐弥漫起雾气。 范意致这才认真地注意到肖越的样子,那发胀的脸蛋确实比李垚惨多了,他也能感觉出,再这样下去,肖越就会中暑了。 于是,范意致一点头,说:“确实,他不能再走了。不过,你也可以上马,我让其他人载他就可以了。” 李垚摇头,表示拒绝:“不用,我不累,我能走。” 范意致以为他爱面子,说:“你不必逞强,你们没有经过训练,坚持不下去也正常,骑马虽然有点颠簸但总比你走路要来得舒服。” 李垚有点烦了,不想解释,漆眸直视他的眼睛,强硬地说:“我不上马,我走路!” 范意致被李垚的态度惊到,见他如此强调,也不好再劝,顶多觉得李垚这是耍少爷性子,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的一种表现,想着给他一点教训也好,便没有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