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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不服也要咽下去。 可接二连三出现不对劲便就说不过去了,整整半个月,谢承冬每天都要被叫进去教训一顿,小到他们小组有谁迟到了,大到策划案不合格,这在之前是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谢承冬工作一直都很勤勤恳恳,颇受重用,总管之前也隐晦的跟他提过要给他升职加薪,怎么突然就针对他呢? 谢承冬不把事情弄明白誓不罢休,他别的优点没有,对待工作最是认真,受不了这样无端的责骂,于是主动找了总管,再三追问下,总管实在没办法,暗暗同他讲,“我也不想这么对你,但上边施压,我实在是没办法。” 谢承冬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了上级,又连连追问,这才终于是把总管所知的都套出来了。 钟氏。短短两个字,谢承冬就什么都明白了。 总管苦口婆心的劝他,“小谢啊,你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一尊大佛,这些人我们斗不起的,上级的意思,是要你主动辞职,唉......我也是给人打工的,你别为难我了。” 谢承冬听了简直气笑了,“我没有做错,凭什么要我辞职。” 总管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私心也是看好谢承冬的,但出了这档子事,谁都保不了谢承冬。 把事情弄明白后,谢承冬只觉无奈,他没想到钟祁竟然会幼稚到在他的工作上动手脚,纵然是不想与钟祁再联系,谢承冬犹豫再三,还是拨打了钟祁的号码。 等了很久,却没有接通,也不知道钟祁是在躲着他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谢承冬只好给钟祁留言,言语甚是严肃,“钟祁,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不要拿工作威胁我。” 但信息石沉大海没有回复。 谢承冬依旧是被针对,甚至好几次他火气都上来,差点就忍不住想辞职,但又硬生生压了下去,他在这间公司工作了几年,好不容易升到主管的位置,又与组员关系很好,如若离开重新来过,不知道又要浪费多少时间。 组员也发觉不对劲了,暗中询问谢承冬,谢承冬自然是无法将真相告诉他们,只让他们放宽心,很快就会过去的。 余路衍近日到谢承冬家越来越勤快,那日给谢承冬带来的阴影实在不小,他没有找钟祁拿回家门钥匙,而是找人换了锁,生怕再出现尴尬的场面。 晚些时候,余路衍就过来了,谢承冬发现这些日子余路衍眉心隐隐有倦意,起先只当余路衍工作繁忙,但他在公司遭遇针对后,便不由多疑,于是旁敲侧击了一番,余路衍松了口,说这半个月前钟祁把他们一个单子给截了,现在事情闹得有点复杂,他最近正是为这件事烦恼。 谢承冬气钟祁的手段,却又联系不到钟祁,本想直奔钟家去,可惜他又怕遇见钟厚,只得作罢。 事情是因他而起,谢承冬对余路衍多多少少有点愧疚,于是凡事上谢承冬很是迁就余路衍,原先被钟祁撞破后,谢承冬对床事有些许抗拒,但今夜余路衍把他按在床上时他却没有再拒绝。 谢承冬其实是典型的讨好型人格,从前暗恋钟祁的时候是,如今和余路衍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他心里明白,在未完全与前一段感情断干净时,就贸贸然答应了余路衍的追求,发展到现在的关系,对余路衍而言是不大公平的。 其他方面他给予不了余路衍什么,只好在床事上越发的乖顺配合,余路衍常常有点儿失控,一弄就是大半夜,他累得瘫软在床上,连抬下手指都费劲。 余路衍从前并不是重欲的人,在和谢承冬在一起之前,所有的关系都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但面对着谢承冬时,却像十七八岁的少年般难以控制自己,他好似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玩具,热衷于开发各式各样的玩法,喜欢看谢承冬在他身下忍不住的呻吟哭泣,喜欢谢承冬沦陷于情/欲时只看着自己,这会让他产生一种谢承冬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错觉。 深夜静得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谢承冬已经累得半睡过去了,被余路衍抱在怀里,脸上的神情带着疲倦。 余路衍借着微弱的灯光描绘谢承冬的脸,这半个月谢承冬过得并不好,眼下甚至有了乌青,看来工作的事情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余路衍是知道内情的人,比谢承冬知道的要多得多。 并不如谢承冬想的那般,钟祁确实是给余路衍使绊子,但谢承冬工作的事情却不是钟祁的手笔。 那天后,钟祁公私不分,处处针对余路衍,几个单子被钟祁搅和得乱七八糟,余路衍最是厌烦处理这些琐事,没多久就联系到了钟厚。 钟祁和余路衍不同,余路衍如今是余氏的话事人,但钟祁在钟氏看着位高权重,实则主事的还是钟厚,余路衍和钟厚聊过后,钟厚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切断了钟祁与外界的联系方式,将钟祁软禁在了家里。 算起来,得有七八日了。 他们这些大家族,最是想要他们继承人做他们手里乖乖听话的棋子,钟祁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钟厚所能容忍的范围,自然是要吃点苦头的,至于谢承冬,完全是钟厚的迁怒罢了。 若余路衍没有猜错,再过不久,钟厚便会提出和谢承冬见面。 余路衍知道自己放任钟厚这样做,受伤害的只会是谢承冬,但却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暴虐因子,钟祁已经享受了谢承冬二十年的注视,是时候交出这道目光了。 他在谢承冬额头上印下一吻,缓缓的闭上了眼,到了那时,谢承冬心里就算是再有钟祁的位置,钟祁也要被判出局了。 谢承冬的工作一直不尴不尬的坚持着,他有一股气在,不肯屈服于接连不断的打压,几次给钟祁打电话发信息,钟祁都没有回复,这让他不禁很是气恼,钟祁不会不知道这份工作对于他而言有多么重要,重要到当年他那么喜欢钟祁都能为工作和钟祁争吵,他想不通钟祁究竟是如何的气他恨他才会想要把他珍视的给夺走。 事情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总管施压的第十天,谢承冬接到了钟厚的电话。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联系人,心里其实有些慌张,但这是他的恩人,他不能不接。 “承冬,你现在有空吗,我们见个面吧。” 中年男人低沉的音色叫谢承冬紧张不已。 他没有拒绝的资格。 挂了电话,谢承冬忽感山雨欲来风满楼,不禁发怔了好一会儿,慢慢的挤出个苦笑来。 他想起在孤儿院时,钟厚和善的对他说,“小朋友,我是钟伯伯,以后呢,就是你的资助人了,要好好读书,不要让钟伯伯失望。” 他又想起穿得跟小大人一样的钟祁,和钟祁稚嫩的脸。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每个人都在变,到底不是以前了。 第2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