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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同道合……”何溪想了想,“也不一定,但一定会认识有趣的人,不过我没参加社团,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 “你为什么不参加社团呢?” “不想浪费时间,”何溪把批改完的给她推了过去,“改一下,时态又错了。” “哦……”刘思雯拿起笔,“我希望我上大学的时候,那所学校里有个二次元社团,漫画,Cospy,声优……什么都有,那简直是我的天堂!” “有的,放心吧。”何溪笑说。 “哦对了,说起漫画,我哥是不是该给我送上次让他去签售现场买的书过来了?” 何溪一怔,“都大半个月了,你一直没拿到么?” 第19章 不会放手 “明明是某些人不敢问我拿。” 瞿孝棠出现在房门口,刘思雯噌的冲过去抢他手里的书,书却被瞿孝棠立即举过了头顶,“什么意思,想拿就拿啊?” 刘思雯够了一下,没够着,放弃了,“你不是这么黑吧,我不都发过红包了嘛!” “你那点红包都不够我油钱的,换个别的!” 刘思雯苦叽叽的回头望了眼何溪,“小何老师,你帮帮我!” “……”何溪遇上瞿孝棠的视线,两人竟十分默契的静默了一会儿,刚要开口,被瞿孝棠抢先打断了,“刘思雯,我带你小何老师出去一趟,今儿给你放个假,但你要跟你爸妈保密,知道吗?” 刘思雯一副‘这哪是条件明明是恩赐啊’的样子,连连点头,“你放心,阿姨都是向着我的,你们尽管去吧!” “我,”何溪拒绝的话刚到嘴边,手腕突然被抓住,人一个踉跄被径直往外拉走。 “瞿孝棠你什么事不能就在这说吗?” “这哪是说事儿的地方!”瞿孝棠边说边将人带进电梯,一路下去,直至上了他的车,何溪还没坐稳,安全带被扣上,车子急不可耐的开了出去。 事实上,汇入车流后,瞿孝棠开的很平稳,两个人似乎都平静了下来,那会儿何溪问他,“你的伤,没事了?” “早没事了,怎么,担心我啊?” 何溪调了下坐姿,“就算踩了路边的小野猫一脚,我也会问问有没有事。” “这样啊,”瞿孝棠悠声说,“早知道我就装的严重一点了,失策。” “……” 何溪没说话,头偏向窗外,他的手肘搭在窗框上,食指指背上薄薄的皮rou被他衔在嘴里,他很难不想起裴梓岳,想起他求他离瞿孝棠远点的话,也想起在饭桌上跟徐琳交换微信,甚至还有喝醉酒那天晚上他趴在一个宽阔的背上…… 人和人离得太近了确实看不得,比如现在的自己,坐在瞿孝棠车上,而不久前他明明答应过裴梓岳不再见这个人。 “我总是想见你。” 瞿孝棠的声音敲断了他的思绪,何溪木讷的扭过头,“你…别胡说。” “那天你来医院后,我当真想过算了,”车里有轻微的啪嗒啪嗒的声响,瞿孝棠打了方向盘转弯,车子走直了才重新开口,“越想越嫉妒,越觉得这从来也不是什么公平的事情,既然本来就不公平,我又凭什么要算了。” “瞿孝棠,别说了。” “好,”瞿孝棠立即收了话,“这是上次的酒店,房间还是那个房间,陪我吃饭。” 车子减速,在大门口停了下来,何溪敛回目光,“这顿饭吃不吃有什么区别么,你总是要‘算了’的,为什么那么固执?” “我总要落个好吧?”瞿孝棠说完,下了车,绕过去给他开了车门,又将钥匙递给了门童。 回到那个房间,里头什么都没变过,就连醒酒药的盒子还摆在桌面上,何溪诧异的停住了脚步,瞿孝棠才说,“哦,房间一直续住着,我让他们除了打扫,其他什么都没动。” 何溪回了神,在沙发里坐下才感慨说,“你真的很有钱。” “怎么样,心动吗,”瞿孝棠玩世不恭的笑起来,说,“要不从了我,过一把纸醉金迷的生活?” “……”何溪只是看着他,对方迅速摆了下手,“瞎说的啊,别生气!” 片刻后,何溪看着外头,忍不住问,“你不觉得浪费吗?” “浪费什么?” 何溪示意他往窗外看,和上一次如出一辙的昏暗,模糊,城市被一层阴郁笼罩着,“这么贵的景观酒店,我两次来都是阴天,你让我看什么?” “海蜗牛要来了。”瞿孝棠说。 “海蜗牛?”何溪觉得耳熟,一时间没能记起来在哪听过。 “台风,”瞿孝棠抬起手指向远处,“从那个方向过来,掐不准它抵达江北的日子,也许明天,也许下个礼拜。” 何溪这才想起来,上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也是在这个房间,“所以最近总是这个天气啊……” 瞿孝棠刚要回话,门被敲响了,外头说,“您好客人,您点的餐到了。” 瞿孝棠起身去开门,服务生推车进来,留下一桌子菜后走了。 “何溪,” 咚咚咚—— 瞿孝棠的话又被中断,他再次去开门,门在打开后却又好久没了动静,何溪转过头去,裴梓岳脸色比外头的天还要暗沉,他站在门口,仍旧因为隐忍而rou眼可见的有些颤抖。 何溪站起来朝他走去,“你怎么会来这?” 裴梓岳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最后落在了那一桌子餐点上,他走进来,略过何溪到了桌边,随后回过身,冷笑道,“何溪,你怎么答应我的?” “岳哥,我跟他是,”何溪想解释,话说一半,又放弃了,他看向瞿孝棠,“这就是你今天约我来的目的么?” “我会这么下三滥吗?”瞿孝棠反问。 “都特么挺下三滥的!”裴梓岳突然大吼说,“何溪,尤其是你,见异思迁的下三滥!你们早勾搭上了是吧?你怎么想的啊何溪,你跟我上床的时候是不是也想着他啊?!” “裴梓岳…”何溪仓皇,又有些绝望,连自己的声音也听不见了,无力的说,“真的,我真的跟他什么都没有啊……” “是没有,那这是什么!”裴梓岳甩手掀翻了桌子,餐碟哗啦啦的散落在地毯上,“开一间房,一桌子菜,你难道在给他瞿孝棠补课吗!教英语还是学叫床啊!” 砰! 何溪真觉得手背发麻,骨头没了痛感,他看着被自己一拳挥到站不稳的裴梓岳,转身冲了出去。 “何溪,何溪!”瞿孝棠跟出去时人已经不见了,他又回了房间,裴梓岳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房门被关上,瞿孝棠靠在墙边,“你一直跟着我?” “你说呢?” “我想你真的误会何溪了,是我强迫他陪我吃饭,”瞿孝棠说,“我答应他,陪我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