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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够多了,亲爹也不过如此,他小的时候,你自己也还是个孩子,能把他接到城里,给他良好的教育已经很不容易了。” “更何况,那会儿你才刚考上大学,就要见缝插针的打工挣钱,供他读书,自己的学业还不能落下。”阎忱心疼地抱住他,“你又那么倔,不肯要爸爸一分钱,你明知道对爸爸来说资助你一个人和资助你们俩个人,没有差别。” 这些事情,对阎忱来说正发生着,可对林漳来说却遥远极了。 林漳害怕给人添麻烦,阎家对他已经足够好,虽然对阎士煊他们来说,多资助一个人是小事,但他已经十八岁,有手有脚,自己能挣钱,再接受阎家的资助,那就是贪得无厌。 阎忱猝不及防听到林漳轻笑一声,疑惑地扭头去看他,“想到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你偷偷给我买一样的衣服,以为我没有发现。”那时候林漳和阎忱还没有在一起,阎忱不明白林漳为什么要为了那点钱,累死累活,如果缺钱和自己说一声就是。 他们俩还因此吵过架,阎忱被气得不轻,转头想起林漳洗到发白的衣服,又气鼓鼓地去商场给林漳买了一堆一样的衣服,每隔一段时间,给他换一件,所以林漳的衣服总像是新的,后来还是阿姨没来得及扔之前那件,才被林漳发现。 真是又好笑又让他想哭。 阎忱别扭地说:“那不是怕你不接受吗,我给你买手机你都不要。” “手机可比衣服贵多了。”林漳反驳道。 “也没有……”阎忱刚吐出三个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林漳半眯起眼睛,“你不是说衣服是普通快销品牌,清仓大处理吗?” “对对对,我记错了。”阎忱小鸡啄米。 “罗勋他们公司打算把业务拓展到国外,他刚才把计划书发给我了,我觉得还不错。”阎忱赶紧换话题,拿起茶几上的计划书递给林漳,“不过我是外行,也不大懂。” 林漳接过来翻看,的确还不错,挺有前景的,“这上面说要指派人过去五年,应该没多少人愿意去,罗勋又想培养自己的人,他资金不够?想要我投资?” 随意翻看两页,就能看出这么多门道,阎忱双眼放光,林漳是不是太帅了点?!他感觉自己又要心动了。 “对,你觉得怎么样?要是不行就算了,不用顾忌我的面子。”阎忱凑到林漳面前说。 “投是可以投,我觉得还不错,改天约他出来详细谈一下。”林漳正好打算休息一段时间,赚点外快也不错。 他将计划书放到桌面上,手指忽然顿住,侧过头看向阎忱,“你想把林炎送出去?” 阎忱倏地睁大眼睛,他哥真的是半仙吧?! “我是有这个打算,但你就他这一个亲人,我要真让他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工作五年,万一回来连你一起恨上怎么办,而且离这么远你肯定也舍不得,以后我要是对你不好,连个帮你说话的人都没有。”中午那会儿阎忱在气头上,就想教训一下林炎,可随着时间推移,他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又深觉不妥。 他靠在林漳肩膀上,轻轻摇头,“还是算了,大不了他下次再使坏,我就揍他一顿,我好歹也算他的哥,长兄如父,揍他没毛病。” “你不会舍不得吧?”阎忱小心翼翼地看向林漳。 林漳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你总说我在老宅受委屈,但你在林炎那儿不也受了不少委屈吗,我还不如你呢,这么些年,非但没管教住他反倒让他变本加厉。” “那哪儿能一样,林炎就是一熊孩子,更何况他就一个人,我还能和他对骂,但你面对爷爷他们只能忍着,他们就是以多欺少。”阎忱坐直身子,不赞同地说。 林漳微微翘起唇角,手指摩挲阎忱的手背,“让他去吧。” “什么?”阎忱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说让林炎去国外,五年时间,足够把他的能力和心性磨炼出来了。”林漳向来严于律己,从未把这个标准强加到别人身上过,他对林炎唯一的心愿就是,健康平安快乐地长大,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林炎长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 要是现在不矫正,以后怕是会更难。 “不……不用吧,要是他回来,连你也记恨上了该怎么办?”阎忱虽然不喜欢林炎,却也不想林漳连唯一的弟弟也失去。 林漳眼神一沉,“那就当我白养了他。” 阎忱还想说什么,林漳站起身往二楼走去,“我去洗澡。” 望着林漳离开的背影,阎忱心头五味杂陈,一直在原地打转。 算了,要是林炎最后不识好歹,那他就把这件事全往自己身上揽,说是自己强迫林漳把他送走的,经过今天中午的恐吓,林炎应该没胆子和他硬碰硬。 可要是自己恢复记忆后对林漳不好该怎么办? 虽然到现在很多事情已经逐渐明晰,阎老狗似乎也没那么狗,可阎忱依旧无法百分百放心。 他思索半晌,没能找到解决办法,干脆放弃,说不定睡一觉起来就能想出来。 或许是受白天的影响,阎忱梦到了上次的后续。 从老宅出来后,林炎约他第二天见面,说是有点事要和他谈。 次日,林漳去上班,他去见林炎。 那是一家咖啡厅,不知为何,阎忱觉得有点眼熟。 还没等他细想,就看到阎老狗推开门进去,林炎已经坐在位置上等他,依旧是那副讨人厌的模样。 服务生走上前询问阎忱要点什么。 “不加糖,不会苦得慌吗?”林炎眼里流露出嫌弃的神色。 阎忱连外套都没脱,显然不打算多留,“说吧,什么事?” 见阎忱不回答自己的话,林炎隐隐生出一丝火气,但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又将那股怒气强压下去,仿佛一个胜利者一样露出笑容,“你觉得这家咖啡厅怎么样?” 阎忱不清楚他在卖什么关子,眉头微微拧起,“一般。” “是吗?我倒是不这么认为。”林炎意味深长地笑道。 阎忱睨了一眼手表,刚过去五分钟,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了,“林炎,我没工夫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将手机揣进自己衣兜里,林炎见状赶紧把一张照片拍到桌面上,“现在你仍然觉得这里很一般吗?” 阎忱的视线随着林炎抽回的手,落在照片上,照片上林漳和一个陌生男人坐在这家咖啡厅里,就是他们现在这个位置,不知道在说什么,林漳眉目舒朗,笑得很开心。 阎忱的呼吸停滞,他似乎好长时间没有见林漳这么轻松地笑过了。 脖颈仿佛被人掐住,令他喘不上气,说不出话,时间似乎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阎忱艰难地找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