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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就变了味儿。 “昨儿还好好的,这一上午没见就病了?” 彦卿虽是半信半疑,但也没耽搁,直接就过来了。 梁忆瑾阖目半躺着,除了头发有些乱,倒也没什么大的异样,额角有汗,短短细细绒发濡湿了。 床下的小几上搁着喝了一半的药,大概已经凉了,枕边是翻开的账本,上头横着那把送来送去多回的扇子。 听见脚步声,梁忆瑾慢慢掀起眼皮,无惊无喜:“到底还是让殿下跑了一趟。” 嗓音是哑的,人看着也没精打采,连睫毛都耷拉着。 “昨天冻着了?”彦卿伸手去试她的额头,“有点烫。” 大概是因为在出汗,眼神中都蒙着雾气,看起来怪可怜的。 “怎么不让人回我一声,嗯?” “又不是多大的事,”梁忆瑾抬手指了指药碗,“药都喝了。” “没喝完,”彦卿用手背贴着碗边试了试,“还没凉,喝了吧。” 梁忆瑾皱起眉头,懒懒道:“这药喝了就出汗,不舒服。” “出了汗病才会好,”彦卿端起碗,“要我喂你吗?” 倒是很意外,梁忆瑾摇了摇头,不过她也伸手没去接,只是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彦卿端着那碗药就显得有些自作多情了,正想着要放回去,就听见梁忆瑾低低开口: “妾身是不喜欢太子。” 她的眼神有些飘忽,“殿下如果想听缘由,妾身就告诉殿下吧。” “你说。” 这场坦白比彦卿预想的来得更早些,也更容易些。 作者有话要说: 清清嗓子,甩甩刘海,讲一个小小的通知:周一入V了哦~~当天会三更哒~~ 谢谢你们奶我,给我花钱钱,嘤嘤嘤嘤嘤嘤~~我会用疯狂的更新和红包来回报大家哒~~ 还有就是ballball你们去给我点个预收吧,特别是现言的那本,我真的太想写现言了,会很好看滴~~ 最后还要讲最重要的一件事: 爱你们三千遍~~ ☆、心声 “太子同我大概上辈子就是仇人吧,他的相貌我看第一眼就不喜欢。” 其实彦诩长得不赖,虽不及彦卿那般清逸俊秀,眉目如画,但也算得上端正,只是相由心生,多了几分阴鸷和狠毒倒也不假。 梁忆瑾素白的手指覆在翻开的账本上,指尖划过柔软的纸张,留下一条条浅浅的痕迹。 “我看了账本,殿下这些年经营了不少庄子,也买了不少地,银子的确没少赚,”梁忆瑾抬眸,目光深深,“殿下不是贪财的人,靖王府的一应用度虽比寻常人家富贵些,但也绝对谈不上奢华,赚银子于殿下而言,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 “殿下很闲啊。” 梁忆瑾没打算客气,言语间也失了平日故作的温婉,仿佛她并不是靖王的册封,只是一个朋友。 彦卿蓦地笑了,点头赞同,“我确实闲。” 梁忆瑾这才接过彦卿手中的药碗,低头抿了一口,继续道:“太子是殿下的亲哥哥,却有意叫殿下做个富贵闲人,领的差事也不过是对山戎军务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太子在防着殿下,是明摆着的。” 彦卿似笑非笑,“接着说。” “我不知殿下与魏琬琬的前尘往事,”梁忆瑾特意避开了太子妃这个称呼,“但殿下有意无意总在人前对我多加照拂,我想,是在安太子的心。殷俭荣有意找来与殿下外貌相似之人同魏琬琬私会,此招虽险,但他既敢如此行事也就说明太子对殿下与魏琬琬的旧事是在意的。” 彦卿低垂着眉眼,声音很淡:“他不该在意吗?” “该不该是另外一回事。”梁忆瑾脑子很清楚,没被彦卿绕进去。 “还有吗?” 彦卿很平静,这些都是事实,他也没想瞒着谁。 “宋长安,应该也是太子的人吧?”这个梁忆瑾也没有十成的把我。 “她是。” 彦卿承认,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只是比起太子的人,宋长安的另一个身份,更危险。 梁忆瑾宁拧着眉头,“太子所做的这些,王爷就一点不生气?” “先不说我,”彦卿舔了舔嘴角,竟然还带了些笑意,“你因为这些厌恶太子?是不是有点,有点说不过去。” 他心里真正想说的那句话是——你这是把我当傻子骗呢。 努力挑唆了半天,收效甚微,这就是跟君子相处的难处,耳根子太硬。 还好梁忆机备了后手。 她叹了口气,目光悠悠落在远处冒着白烟的香炉上,“嫁来大楚之后我才知道,千方百计把我塞进靖王府,阻断殿下跟殷郡主的婚事,不过是皇后和太子制衡殷家的手段。我梁忆瑾的人生无端端的就被毫无关系的人掌控了,为了他的一己私欲,我便没了选择,我不该厌恶他吗,我该恨他才是啊。” 梁忆瑾转首看向彦卿,眼中闪动着朦胧的泪光,那双好看的眼睛在彦卿面前第一次露出了愤恨之色。 彦卿眼皮一跳,终于等到这句了。 这大概是唯一可能的理由了,梁忆瑾对和亲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自然要记恨始作俑者。 心口很轻很轻的疼了一下,但的确是疼了一下。 “你还记得,”彦卿自嘲地笑笑,“新婚之夜对我说的话吗?” ——我在梦里见过你。 ——还好我来了。 “我没忘,”似乎已经想到彦卿会这么问了,梁忆瑾回答得很快,咬着牙,一字字都从缝隙间挤出来的, “也没骗你。但如果你不是你呢,你是另外一个和彦诩一样心胸狭隘的小人,那我也只有认了,不是吗?” “彦卿,”她停下来,咬住嘴唇,哽咽道:“因为你是你,我才不至于太恨,你明白吗?” 一大颗晶莹的泪珠从蓄满泪水眼底流出,滑向梁忆瑾微微颤抖的唇角,彦卿似乎也同她一起尝到了那苦涩的滋味。 周围一下子变得很极其安静,梁忆瑾细微的啜泣声一下下敲击着彦卿耳鼓,振聋发聩。 他伸了伸手,又握拳缩回来,好半天才艰涩地挤出两个字:抱歉。 的的确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