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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步月笑了笑,轻声道:“那你说我现在想的是什么?” 夏云峰愣了愣,额头的青筋又跳了一下。 步月道:“我在想庄主是否看上了这具皮囊,否则怎会靠得如此之近。” 夏云峰眸色一暗,缓缓放下靠在墙上的手,退了几步,面上的神情却更是难看,步月左看右看,终究没看出他究竟还在气些什么。 “就算世间再无一女子,我也不会看上一个不男不女的魔头。” “庄主明白便好。” 正要走时,却听他道:“从今日起,一个月内不得离开湖光居。” 步月朝他行了娉婷一礼,柔媚了腔调,恶心得自己都打了个寒颤:“奴但凭庄主吩咐。” 果不其然,夏云峰额头的青筋又是一跳,剑眉冷肃,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 禁足期间,步月爱上了看书,日日埋头苦读,乖得不能再乖巧。 、、、……据说有一些是当今已经绝版的小黄|书,如今都满满地堆在书桌上,若是一本正经的夏庄主见了,不知是何等的脸色。 步月正歪在一把花梨木太师椅上翻看那,说来也怪,这书名竟跟他当“花魁”那家青楼一模一样,想来应是取自这书名,况且里面书写勾栏鲜艳之事,代入感非常强烈。 房门被叩响了三下,一下轻,两下重。 步月连忙起身开门,门口正站了一个粗布短打的男子,头发粗粗盘在头顶,身材些许矮胖,第一眼看过去绝对敦厚老实的面孔,然那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总是闪着精光。 他是湖光居的杂役弟子,勉强算夏云峰的小厮,大名叫马大仁,大家都唤他马大头。 步月见到他便像苍蝇见到了……不,就像饿了许久的人见到rou,两眼泛光,眉眼都要开出花来了。 “大头大头,又拿来了甚么好书?” 马大仁憨厚笑了两声,拿出一把烟杆来抽了一口,眼中尽是得意:“你猜猜。” “我才不猜。”步月又躺回太师椅上抽了口烟,“你何时也学我抽烟了。” 马大仁又抽了一口,笑道:“我看你抽得挺有滋味,也学着抽抽。” “滋味如何?” “很有意思。”马大仁说完,从怀里取出一本深黄色封面的书放在步月面前,微微压低了声音,“前朝□□,尽是一些偷香窃玉,红杏出墙的浪荡风流事,其故事之细腻入微,扭曲变态,鲜艳浮浪,绝非前面几本所能比。” 步月从烟雾中抬眸,与他四目相对,倏然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深黄色的封面上是用草书写的四个大字:。 一看书名便知是好书! 步月大致翻看了一遍,果如马大仁所说,鲜艳浮浪无比,于是,他邪笑着望向马大仁:“大头,此绝版好书,你可事先看过了?” 马大仁厚脸上微微一红,点头:“我看完后立马给阿月送来了。” 步月哈哈拍了一下他肩膀:“好兄弟!大头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马大仁看着他笑颜如花,那容色绝代,光辉万丈,不禁便痴了,久久收不回自己目光。 步月自然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这是他所能利用的武器,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面上只当不在意,又问道:“庄主今日去了哪里?” 马大仁道:“庄主一大早出了远门,还吩咐不要留他的晚饭了。” 步月点了点头,绝艳的面容慢慢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待他打发了马大仁,便立马收拾一番,大摇大摆往湖光居外走去。 守在门外的宋河山伸出一只手拦住他去路:“阿月,你还不能出去。” 步月道:“马大头说那死鬼出门了,不回来吃晚饭。” 宋河山靠近他小声道:“那是庄主故意说给大头听的,他不过是应了尉迟公子的约,不久便回来,明天才出远门。” 步月了悟,对他伸出一个大拇指,露出赞赏的笑:“河山哥,还是你厉害!” 宋河山双手抱胸:“庄主对你防范得紧,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还是小心为妙。” 步月对他抱拳行了一礼:“河山哥说得是!” 二人说了一会子话,步月便回房歪着身子继续做他的夜夜春梦,果不其然,两个时辰后夏云峰出现在湖光居,并且一个下午都在练剑。 步月心道夏庄主你这般真真假假地来考验本座,累不累? 然他道高一尺,步月魔高一丈,殊不知他身边之人早已被步月收拾得服服帖帖,就差没当面喊他主人了。 第二日夏云峰果然出了远门,步月收拾得整整齐齐去撩拨他的亲meimei夏初临。 话说这夏初临也算是极品中的极品,何止是一个不懂风情,简直是未开化的小孩!枉他步月多么露骨暧昧的事情都暗示过了,偏偏她还瞪着一双迷茫无辜的大眼问他这是为什么? 步月好几次险些吐血,然而,越难搞定的女人他越有兴趣。 于是,他这次故意带了一本过去,还不小心落在了夏初临的床边。 既然她不懂风月,那他便教她如何风月情浓夜夜春梦! 第23章 风波 洞庭浩淼湖光居,细雨绵润不绝,烟雨氤氲中,白墙黑瓦也是模糊而湿润的色泽,染了墨的韵味,水的柔媚。 水墨之韵中,一室书香。 步月正津津有味地看那“锦帐鸳鸯,绣衾鸾凤。一种风流千种态:看香肌双莹,玉箫暗品,鹦舌偷尝。屏掩犹斜香冷,回娇眼,盼檀郎。道千金一刻须怜惜,早漏催银箭,星沉网户,月转回廊。” 读完一回,抽一口烟,再是回味一遍,想不到世间竟还有这等极品文字,当真是妙趣横生,妙哉! 步月正对着书中文字浮想联翩,乌沉色的房门忽从外打开,湿冷寒气一时吹散屋中暖意,满室nongnong烟味被另外一股味道取代。 有杀气! 他从书中抬头,吐了nongnong一口烟,恰见夏云峰冷着面容,眼中似隐了愤恨与鄙夷,直冷冷地看着他。 步月心中一寒,心道莫非他偷偷去找夏初临之事被发现了? 此时做贼心虚岂不是自己认了,他便将书合上,理直气壮道:“死鬼,你看着我做甚么?” 夏云峰并不言语,眼中却更冷了几分,只将他来上下打量。 步月被他冷眼看了许久,不由得也瞧了瞧自己,没看出任何不妥,再问道:“夏庄主,可是我又哪里得罪了你?” 夏云峰冷冷一笑,一字一句都透着深重的寒意:“步月,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 步月心下疑惑了,面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