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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堂出事,心中焦急,说道,“我们快些回去看看情况,也不知情况如何,还是否安康?” 还没有说完,韦贵妃就脸色惨白的道,“兄长不用担忧,爹娘身体安康。” 韦胜有些懵,什么情况?不是让小公公进入金殿通知他父母病危吗?这小公公是金殿的一种机制,是唯一外面能在他们上朝时联系到他们的方法,必须是天大的事情才能用小公公在朝议时联系他们。 现在,韦贵妃居然说父母无事?无论是中途打断朝议还是假传父母病危,岂是儿戏?要是传出去,哪怕他这meimei是贵妃,恐怕也免不了受人谴责和责罚。 韦胜正要开口,韦贵妃又道,“爹娘现在没事,但要是兄长继续留在金殿之上死谏,爹娘也和病危差不多了,不仅爹娘,我们家恐怕都得病危了。” 韦胜蒙圈得很,一脸的惊讶,他这妹子怕不是魔怔了,瞧瞧这说的什么话?他们家都得病危? 韦贵妃也不等韦胜问,脸色不好的说道,“这次借荧惑守心死谏长孙皇后,乃是大错特错之事,如果不及时收手,到时候倒霉的就是我们。” 韦胜眉头一皱,“这话怎么说?荧惑守心这等异相就要出现,这是难得的机会,如同天助,如何能不抓住这个机会?没看到其他皇子的支持者,都铆足了劲。” 韦贵妃脸上苦笑,“要是以往,的确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如今我大唐却出了徐家子这个妖孽。” 韦胜一愣,“这和徐家子有什么关系?他人都不在长安,还能左右朝堂的局势不成?” 韦贵妃一叹,“这次如果能脱离大劫,还亏得我将慎儿送去了徐家子的学院,那些没有孩子在徐家子学院还在金殿上死谏的,这次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韦胜要多懵有多懵。 韦贵妃也不多说,直接将手上的信递了过去,“这是慎儿十万火急写给我的救命信,什么荧惑守心,后宫乱权,连慎儿都能通过那本神仙金书,推算出每一次荧惑守心出现的时间,比钦天监的秦恒推算得还准确,不仅如此,听慎儿说,他们学院的人都能推算出准确时间,荧惑守心根本就是按照固定时间出现的正常现象,和后宫乱权一点关系都没有,简直就妖言惑众。” 荧惑守心是按照固定时间出现的正常现象? 韦胜都惊呆了,传言那本神仙金书上面包罗万象,天文地理不过其中之一,没想到居然厉害到了这种程度,连慎儿现在都能推算天地星相了,而且比一辈子都在专研天相的钦天监还要厉害。 韦贵妃继续道,“徐家子是太子至交好友,他不可能不管不顾,一但他出来澄清,长孙皇后就能缓过气来,到时候就算长孙皇后性格温和,不予深究,但以国舅长孙无忌睚眦必报的性格,能轻易放过我们,他站了理,我们不死也得被他拔掉一层皮。” 韦胜赶紧打开信看了起来,信上言之凿凿,条理有据,关键将荧惑守心的时间写得清清楚楚,可比钦天监副监秦恒的模糊推测强多了,谁更厉害一目了然。 关键这还是慎儿学了个皮毛就能推算至此,那教慎儿的徐家子厉害到何种程度,他简直不敢想象。 一但徐家子出山为长孙皇后澄清,韦胜身体都哆嗦了一下,天文一道,钦天监根本比不上那个学院,要是他还想用钦天监的荧惑守心说事,恐怕…… 李慎的这封信,对他来说,就是救命信,不仅是他的救命信,也是韦贵妃的救命信,韦家的救命信。 万幸,他们将慎儿送去了那座学院,料得先机。 韦胜转身就往金殿走。 韦贵妃一愣,慌乱道,“兄长,慎儿信上已经说明,此事万万不可为,你怎么还要去金殿上?我们现在不应该有多远躲多远?” 韦胜一叹,“现在躲是不行的了,我得去尽量收拾残局,慎儿的信要是早来一些就好了,现在我们都将长孙皇后得罪了个透,不做点什么,就算现在躲起来不闻不问,恐怕也必定受到牵连。” 韦贵妃也是一叹,慎儿应该是听了长安的消息才十万火急传信回来,真是万幸。 韦胜向金殿走去,其他一些大臣这时候也向金殿走去,面色难看到了极点,本来以为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没想到却是在不知不觉将自己往死亡坑里面推。 韦胜一看这些人手上都拿着一封信,大概也明白了,这些人应该都是家中有后辈送去了那所学院的,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万幸的表情。 一群人重新进入金殿,原本正悠闲看着剩下几个不成气候还在跳的大臣的李世民,眉头都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这些人不是说家中父辈病危,不应该回家吗?怎么又回来了? 真是糟心。 而剩下的那几个正在跳的大臣,见大部队回来了,简直兴高采烈得不得了,跳得更厉害了,“陛下,荧惑守心,上天示警,陛下不可不防,还请陛下废后。” 现在他们连废后都直接喊出来了,一点也不担心得罪长孙皇后,在他们眼中,长孙皇后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脸色激动的喊完这句话,就看向进来的一群大臣,快快快,该你们了,我们一人一句,陛下就不得不三思了。 果然,就看到进来的韦胜跳了起来,心道,就是这样,就得这样的气势,不然陛下是不会听的。 只是……他马上懵逼了,韦胜是跳起来了,还伸出了手指。 但手指指的却是他。 只听一声爆吼,“太常卿周安宁,你居然敢妖言惑众,诋毁当今皇后,简直罪该万死。” 进来的一群大臣,心中不快,韦胜动作也太快了,将他们的话都喊了。 赶紧跑上去,将太常卿周安宁围在中间,跳起来手指一指,“你个妖言惑众的太常卿周安宁,诋毁皇后罪该万死。” 周安宁被围在圈里,周围都是用手指着他的大臣,这些大臣个个怒目而视,阐述着他的罪行。 周安宁都懵了,不是说好一起死谏的吗? 他死谏了,怎么这些人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反而对他指责了起来,看他们脸上愤怒得都变形的样子,好像他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可他们上一刻不就是和他说得一模一样,而且说得更加严重的都有。 围着周安宁的一群大臣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