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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保顺讪讪道:“爹也知道你们大jiejie说的有理,只是,你奶总是这么来骂街,邻居听到了也不好……” 谢悠然冷笑一声,言之凿凿道,“放心吧,很快,我奶就没力气过来骂了。” 所有人都朝她望过来,杨氏愣愣道:“大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着吧,”谢悠然意味深长的一笑,“心术不正的人,自会得到报应的。” 仇氏不是说她是鬼上身吗?那她就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鬼”。 是夜。 夜色如水,夜凉似冰,整个烟村都沐浴在了淡淡朦胧的月色当中。 谢家的人都睡下了,每个房间都是漆黑的一片。 前院,老谢头和仇氏的房间里,响起了粗重的鼾声。 老谢头今晚喝了半斤小酒,这会子正睡得死沉死沉,估计打雷都听不见。 仇氏则没什么睡意,脑子里一直在琢磨今天白天发生的事。 后院竟然会和韩家联合做生意,这是她怎么也想不通的。 一想到那一大把的铜钱进了别人的口袋,仇氏的心窝子就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样,很不舒服。 正在辗转反侧,忽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这大半夜的,仇氏的口气不怎么好。 没有人回应。敲门变成了拍门,很急迫的样子。 “要死啊,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吗?” 仇氏嘴里嘟哝着,却也披上外衣点上油灯去开门。 门打开了,外面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稀薄的月色中,只看到中庭的那颗石榴树静静地伫立在夜色中。 “搞什么?!莫名其妙。”仇氏没好气地掩上门,重新上栓。 然而,她刚回到床上,还来不及把灯吹灭呢,急促的拍门声又响起来了。 仇氏怒了,迈着小脚气冲冲跑过去,一把就拉开了门,“作死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干什么?” 她以为是老二或者老三哪一房有什么事呢,结果,再度打开门,门外依旧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仇氏有些嘀咕,难道是她幻听了吗?根本就没有人拍门? 妇人掌着油灯站在门口,到处看了看,没看到人影,二房三房和闺女的屋子里都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怎么回事?真是我听错了?不是拍的我的门?她有些纳闷地重新关上了门。 吹灭灯,正准备上床时,忽然,拍门声又响起来了,一声比一声急促。 这次,她听得真真地,就是在拍她的门。 脑子里顿时咯噔一声,她不敢再去开门了,只是用力推了推一旁睡得死猪一样的男人,“玉儿她爹,快醒醒……” 老谢头嘴里嘟哝了一句,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仇氏再推,依然没反应。 拍门声却越来越急促了,一阵又一阵。 仇氏心里没来由地发起了毛,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悄悄地从墙角抄起了一把笤帚,猫着腰无声无息地贴近门,屏气凝神了片刻,然后,一把拉开房门,大笤帚打了过去,一边大喝道:“我让你拍门,我让你拍门……” 第062章 吓病了 然而,外面依旧没有人。 她的笤帚扑了个空。 倒是二房三房屋里陆续有了动静,连闺女也被吵醒了,屋里亮起了灯。 未几,花氏披着衣服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睡意惺忪地道:“娘,这么晚了,谁敲门啊?” 仇氏心里一沉,“你们都听到了?” 花氏点点头,“听到了,还挺急的。娘,谁来了啊?” “没谁。”仇氏绷着脸道,“你们睡你们的,不用管。” 然后一把关上了门。 花氏嘟哝了两句,也回了屋。 很快,谢保玉那屋的灯也灭了。 仇氏坐回床上,却不敢睡。 她觉得今晚的事太蹊跷了,为什么明明听到拍门声,却看不到人呢? 她记得很清楚,大门的栓上得好好的,如果有人进来,又是怎么进来的? 翻墙吗? 可只有小偷才会翻墙进来。 而且,既然是进来偷东西,又怎么会拍她屋里的门? 莫非是有人恶作剧? 可这个人又是谁? 难道是她? 想到这里,仇氏皱起了眉头。 她利索地下了床,穿好鞋子,掌着灯就走出去了。 走到堂屋的后门,确定那扇通往后院的门锁得死死的,妇人这才松了口气。 只要这扇门锁着,后院的人就进不来,那大丫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过来。 心下微松,仇氏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刚上床,拍门声赫然三度响起。 妇人怒气冲冲地奔过去,大力将门打开。 然而,门外一如前两次,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不见。 仇氏气得想发飙,又怕吵醒了儿子女儿们,只能自认晦气地骂骂咧咧着,将门关上。 这一次,她打定主意,并未急着上床,而是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门后。 如果再敢有人来拍门,哼哼,她绝对不会放过她(他)! 敢戏弄老娘?老娘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妇人屏气凝神地站在门后,大气也不敢出。 果不其然,很快,拍门声又响起了。 这次,似乎比以往更急促了些,噗噗噗,砰砰砰。 妇人不信邪,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拉开了房门。 然而,外面还是没有人。 冰凉的夜风吹来,妇人不禁打了个寒噤,下意识拢了拢衣襟。 她手里拿着把笤帚,站在门口,望着到处空荡荡的院子,一股寒气从心底扑了上来。 这一刻,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死大丫说的话。 “奶,我可没有铰小姑的头发。不信你问我妹,我晚上好好的睡在屋里都没起过夜。” 死大丫说她没有进过前院,可玉儿的头发无缘无故地没了。 她这院子里根本就没有人,可她屋子的门却莫名其妙的被拍响了。 一阵夜风吹过,院子里的那棵大槐树的叶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依稀竟然听到了怪异的叫声。 仇氏站在屋门口,饶是活了快六十岁的人,自认见过大风大浪了,此刻心里还是毛毛的。 不是人。难道是……鬼? 一想到这里,妇人的脸忽然就白了起来。 她一把扔掉了笤帚,急促地栓上了门,飞快地上了床,躲进了被窝里。 老谢头好梦正浓,鼾声打得震天响。 仇氏用力推了他好几把,依旧未能将他推醒。 妇人缩在被窝里,用力地闭上了眼睛,一个劲地告诉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她多想了。 然而,短暂的宁静过后,拍门声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