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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开会,没想到,会开到一半,一群小辈闹哄哄地跑过来,还嚷嚷着什么比箭。 大族老气得胡子翘起来,骂他们不像话,在祠堂还敢这样不守规矩。 他低声询问余淮之:“要不要打发他们走?” 余淮之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耿耿。 “不急,先看看。” 族老立刻噤声。 过了一会儿,余淮之意识到余耿耿很可能被排挤了,这完全不是友谊赛的气氛。 其他人也发现了。 气氛有些尴尬。 余淮之皱了皱眉,耿耿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这事,不过,也是他以往太过疏忽的缘故。 该怎么处理比较好呢。 大族老拼命擦汗,以往余耿耿被欺凌的事,他确实听到了点风声,但是人家苦主都没有告状,他当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几个小兔崽子,欺负人倒是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啊,直接撞到人家哥哥眼皮底下…… 等到余耿耿射脱靶,整个靶场的人猛地哄笑起来的时候,余淮之放下手,茶杯撞到石桌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声。 男人的表情变得有些阴冷。 “……” 身后的人觉得亭子里像是降低了十度,后脊背没来由地发毛。 保镖们都站在亭子外面。 王武神经比较粗,一无所觉地跟老林吐槽:“要按照耿耿以前的脾气,早就该气急败坏地骂人了,没想到这次这么能忍。” 余明思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实际上阴得狠,时不时故意刺激余耿耿一下。 余耿耿每次都成功跳入陷阱。 老林瞪他:“你既然知道二公子被人欺负,怎么不早点报上去?” 王武抓了抓头发:“他嫌丢人,不让我说出去。” 老林警告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分不清楚,不知道现在老板有多疼二公子?” 王武:“……” 是啊,可疼了,疼得他下不了床。 靶场上很快出现了惊天大反转。 余明思出现失误,而余耿耿在第三箭射出了十环! “咳咳!!” 不仅仅是靶场一片哗然,亭子里的大族老也没控制住,震惊地喷了一口茶。 他擦了擦嘴,看向余耿耿的目光大不相同。 ……没想到这个族里最不成器的纨绔竟然藏了这么一手,了不得啊。 他当即就想拍一下余淮之的马屁,夸他“虎兄无犬弟”,又突然想起余耿耿的真正身份,好悬才咽了下去。 * 射箭比赛仍在继续。 余明思的发挥极其不稳定,最差的时候连射了两个四环,好的时候也能射中九环。 这样强烈的波动幅度对一个接近专业选手的人来说,十分罕见。 单从这一点来说,余明思已经输了。 反观余耿耿,愈战愈勇。 虽然没有再射出十环的惊艳战绩,表现依然很亮眼,箭箭都射在红黄区域,硬生生把前两箭拉开的极大劣势又拉了回来。 第九箭过后,比分定格在69环和67环。 出乎意料的是,余耿耿竟然是领先的那个。 余耿耿仰着头甩了甩胳膊,长时间集中注意力对新手来说负担很大,不过,还可以忍一忍。 毕竟,某个人现在的压力要比他大得多。 余明思坐在长椅上,垂着脸,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完全浸湿,和余耿耿的云淡风轻比较起来,他要狼狈许多。 余耿耿要笑不笑:“堂哥真是太谦让了。” 余明思蓦地抬眼,死死盯着他的脸,一字一顿:“倒是我小瞧你了……” 余耿耿装傻:“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可听不懂,行了,还有最后一箭,早点比完回去吧。” 余明思深深吸了一口气。 在余耿耿看不到的角度,他的手无法控制地微微颤动,因为连他自己都没办法保证,最后一箭他一定可以反超余耿耿。 余耿耿睁大眼睛,故作担忧地喊他:“堂哥,你还好吧?” “……” 余明思下定决心,把腕表解下来,扔到身旁的椅子上。 余耿耿安静地看着他。 余明思挑起眼角:“换个有意思点的玩法如何?” “堂哥想赌什么?” 余明思站起来,瞥了眼赛道尽头的靶子,语气淡淡的:“光射点死靶子有什么意思,敢不敢和我比一比射活的。” 哦嚯,这是要增加难度了。 余耿耿明白了他的意思,走过去捡起手表看了眼,一股金钱的昂贵气息扑面而来。 余明思这样好面子,能戴到祠堂来的想必是最好的表。 余明思冷冷地道:“BD的陀飞轮表,不知道可否入得了眼?” ……听起来还挺贵,等会问问余淮之去。 余耿耿收起来,笑眯眯地提议:“我看这样,既然要玩刺激的,不如就贯彻到底,不光是要射活物,咱们射箭的人也得动起来啊。” 余明思愣了一下。 “刚刚从山道过来的时候路过了一个私人马场对吧,我们去那边比,一边骑马一边射活物,规定一段赛道,谁先跑完全程,射中的目标更多,谁就赢了。” 不等余明思回答,余妙双眼放光地连连点头:“好啊好啊,这个比法有趣,我等会帮你们录下来。” 在场的公子小姐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刺激的比法,顿时兴趣就被勾上来了,纷纷起哄说要加码。 余明思骑虎难下,硬着头皮道:“就按你说的办。”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大哥最疼耿耿了! 96、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 佣人们不知从哪里搬来了几笼鸽子。 余妙站在跑马圈内侧, 左手举着一台摄像机,她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在心里默默倒数。 三、二、一,时间到! 鲜艳的红色旗帜被用力地抛向半空, “预备——开始!” “驾!” 伴随着两声嘶鸣, 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同时扬起马蹄, 狠狠地踏在地上,溅起滚滚烟尘。 余耿耿快得像一道黑色闪电,很快就领先半个马身。 余明思的眼里闪过冷光。 跑得快不算本事, 能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余耿耿对吴山这边不熟悉,余明思可是常常来往。 刚刚在马厩选马时, 他耍了点小花招,给驯马师一些好处,成功让余耿耿挑中了性子刚烈易怒的“十字架”。 这匹黑马血统是出了名的高贵,同样出名的还有它的坏脾气, 不高兴的时候甚至会把背上的驯马师甩下来。 送进来两个月了尚没有人能驯服它。 果然, 刚跑了几步,十字架突然扬起脖子, 不耐烦地长嘶了一声,原地扬起蹄子。 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