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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郊还有个很大的园林式住宅,带朝辞去玩过一次。 这天,檀烈如往常一样,约朝辞吃晚餐。 但是却被朝辞拒绝了,说他晚上也有活动。 约不到朝辞,檀烈也有些无聊,刚好他那群朋友有场子叫他,是在另一家类似于masters的地方。 说是朋友,其实严格说起来,除了朝辞之外,檀烈在z国没什么朋友。他初中的时候倒是来z国过了一段时间,这也是他中文这么好的原因,但之后回去了就没有来过了。现在这些所谓的朋友,要么是有求于他,要么是巴结他,要么就是一些合作伙伴。 当然,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有着相同的爱好。 同样是纸醉金迷的夜晚。 此时基本上来的人身边都坐着人,除了檀烈。最近尝了顶级美味后,嘴巴变得格外挑剔,再看什么都看不入眼了。 还有一个朋友,看中了坐在吧台上的人,走过去搭讪。 一群人也都看着他打趣。 “每天吃在碗里看在锅里,真能耐这小子!” “他家那口子也是疯玩的劲儿,谁也不说谁。” 他们打趣间,檀烈也懒懒地将目光放到了那边。 然而,他目光却瞬间一凝。 在他朋友和被搭讪者的身后,有两人在激烈地拥吻。 坐在椅子上,被人摁着后脑激吻的,是朝辞。 他“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猛地往那边走了过去。 朝辞的领口都被那人扯开了大半,他放在朝辞后腰上的手还很不老实,看得檀烈心头的火越烧越凶。 他走到两人面前,直接抓住那人的衣服将他生生从朝辞身上拽了下来。 那人样貌也很不错。檀烈作为北欧人,身高足有一米九,而这人看样貌应该是纯种的z国人,在身高上竟然是半点不弱。比起檀烈偏精致的容貌,这人的五官更加硬朗,剑眉星目,猿臂狼腰,若猎豹般矫健而凶猛。 檀烈以前寻求刺激的时候,没少跟雇佣兵打过交道,因此他在这个男人身上发现了一些类似的气息,但是又有所不同。 任谁在这个时候被打断都不会爽的,男人看向檀烈,神色极为不善。 檀烈也不可能怂,此时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吧台边上,无声对峙,这紧张的气氛让原本在纵情声色的人群都有些安静了下来。 朝辞一下子被人打断,也是愣了一下后才看向檀烈。 随后他不悦地皱起眉,问檀烈:“你干什么?” 檀烈没理会这句话,反倒像抓jian一样指着身旁的男人质问朝辞:“他是谁?!” “朋友。”朝辞淡淡地说。 “吻得难舍难分的朋友?!”檀烈碧绿的眼眸都显得有些深了,气得不轻。 “那就炮友。”朝辞从容地改口。 檀烈的脸色更加铁青了。 他兀自在那儿喘粗气喘了半天,问他:“那我呢?!” “也是炮友。”朝辞连语调都没变一下。 他不等檀烈发难,直接反问:“难道不是么?” 檀烈:“……” 是的,从始至终,朝辞都没给他任何承诺。 其实他们就是炮友关系,只是他被朝辞养刁了嘴,对其他人暂时没了兴趣而已。但是檀烈也从未想过更深的问题,比如是否就此确定情侣关系或者更加亲密的关系。而且他玩惯了,让他就此收心,或许他自己也说不准乐不乐意,能不能做到。 只是也许他真的有一些喜欢朝辞,哪怕是暂时还不想去涉及责任和长远的喜欢,也足以激起他的独占欲。 “你不是说今天晚上学校有活动么?”檀烈青着脸问朝辞。 “敷衍你的。”朝辞说。 “没事的话,我跟宣承先走了,你要找我的话,明天吧。如果不能接受的话,我们就此掰了也行。”朝辞说着,拉着那个被他叫做“宣承”的高大男人离开了。 反正他的意思就是,能处处,不能处就掰。想管他?不可能。 ………… 自从那件尴尬的坦白事件过后,虽然赵绎和朝辞都有意地维持一个表面的和平,但的确许多方面都显得隔阂了不少。 比如两人从前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都跟连体婴似的,朋友见到一个就能见到第二个。但是现在他们在学校里,哪怕在同一个教室,都会特地坐在相隔甚远的不同座位上,也不会一起去吃饭,连回家都要一前一后。 这样的生疏让赵绎很别扭,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是个必经的过程。让朝辞多冷静冷静,或许就能想开了。 但是这之后……朝辞想没想开他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却是越来越坐不住了。 因为他发现,朝辞开始经常性的夜不归宿起来。 每次他回到住所,都没发现朝辞,订了两人份的饭,属于朝辞的那一份也时常是到了白天还完完整整地放在那里。 偶尔朝辞会凌晨三四点地回来。 已经是秋天了,在十几二十度的温度下,大多数人最起码也穿个长袖,朝辞也不例外。但哪怕穿得还算严实,赵绎也能经常看到他身上的一些暧昧痕迹。 脖颈、锁骨、还有手臂上的红痕。 他的心情也越来越糟糕。。 第156章 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九)他…… 这样的情绪在他心中不断积淀, 最终在朝辞又一次夜不归宿时爆发了。 这天,赵绎洗漱完下楼时,正好和刚刚进门的朝辞撞了个碰巧。当他们抬头互相对视一眼时, 大门关上的声音也才将将落下。 平时朝辞在外面过夜后, 一般都是直接回学校的。但是今天是周末, 朝辞就先回了这里。 门口的朝辞和楼梯上的赵绎便这样碰上了视线,赵绎的神色翻涌, 而朝辞却好像全然察觉不到一样。他从容地错开视线,往沙发的地方走, 便随口问赵绎:“早上叫吃的了么?没有的话我就叫上次那家的粥了, 味道还不错。” 他背对着赵绎,看不见身后的人的面容。也没听赵绎反对, 因此就走到沙发旁坐下, 兀自拿起手机订餐了。 赵绎站在远处定定看了朝辞好久,才下楼坐到了朝辞身旁的沙发上。 朝辞应该刚洗过澡, 身上带着清香。衣着也是长衣长裤,但随着他行动间, 锁骨在领口下若隐若现,那密密麻麻、青青紫紫的吻痕也暴露无遗了。 从前他也知道朝辞的样貌好, 但他自己却没有太多感觉。他和朝辞相处得太久了, 朝辞这张脸他看得比自己爸妈都熟, 早就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了。别人说朝辞有多好看,他也就随便听听。 但如今, 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朝辞还是原先的那个模样,又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原本那些爱嬉笑打闹的朝辞变成了一个吸人精血的精怪。眼尾掠过一丝嫣红, 嘴唇艳得像是沾了血。他只靠坐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却自有引人堕落的颓靡。 “我们谈谈吧。”赵绎说。 “谈什么?”朝辞将半靠在沙发上的姿势换成了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