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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不但择了门好亲事,平日里见到也尽量和颜悦色。 所以找皇兄告状这种话,若换了年岁更大又素行谨慎的六公主,是绝不敢说的。 无奈她碰上的是辛虞这个面皮更厚的,文言面色变也未变,“还要多谢公主在陛下面前提到我,我也有些日子没见陛下了,还怪想的。” 听得九公主瞠圆双目,“你,你真是什么都好意思说。” 才十三岁的少女,五官刚褪去孩童的稚嫩,展露出略显青涩的美丽,吃惊的样子别提多有趣。 辛虞起了坏心,递给她个“你太大惊小怪”的眼神,“实话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不成你将来与驸马相处,还要心口不一地装矜持?我跟你说,一本正经的女人不招男人喜欢的。” 啊呸!她前世是个母胎solo的女汉子,哪里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讨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不讨男人喜欢。何况这种事本就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她根本就是觉得人家小姑娘的反应可爱,恶趣味上来,逗着玩儿罢了。 无奈还从没人跟九公主说过这些,她虽满面通红,却两眼闪闪亮,拉着辛虞小声询问:“真、真的吗?” 辛虞险些没控制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结果白天欺负小姑娘欺负得爽,到了晚上,报应就来了。 敬事房的人赶在晚膳前来通知她去半价时,辛虞还没多想,收拾一番裹了个披风便出了门。御膳甚是美味,她又不比其他妃嫔有诸多顾忌吃不好,陪渣皇帝吃饭对她这个高级专用三陪来说实在是个美差。 果然膳桌上虽只叫上了一十八道菜,却道道精致美味,几乎全是她平素吃不到的,好像专挑她那里没有的点的一样。 辛虞决定为此感动一秒,吃得卖力,也决定待会儿进行三陪中另一项——□□时同样卖力。 谁知一时饭毕漱过口,宫人端上香茗,又往龙纹浮雕鎏金三足香炉中添了些香料,正在满室温暖馨香中喝着茶解腻,那边突然来了一句:“朕听说,爱妃想朕了。” “噗——咳咳咳咳……”辛虞一口茶直接喷出来,呛得猛咳,半天才想到仪态问题,手忙脚乱抽出帕子掩住唇。 纪明彻也没想到她会对自己那句话反应如此之大,默了下,见她咳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上前试探着拍了拍她的背。 只是皇帝陛下哪里会做这个,初时几下没敢用力道,轻得像是在哄小婴儿入睡。后面似乎是惊觉自己此举并无任何卵用,他手上用了些劲儿,辛虞没防备,气息一岔,顿时咳得更厉害了。 辛虞:你个坑货!助手快助手啊你要坑死劳资吗? 好心帮忙却添了乱,纪明彻同志心底隐约冒头的那一丢丢不自在终于成长为尴尬,他收回手,将其背于身后,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愈发面无表情。 辛虞没注意那许多,好容易才喘匀气,拿帕子抹一下眼角,立即福身行礼,“嫔妾失仪,请陛下恕罪。”可那双雾蒙蒙的杏眼里,分明写着控诉。 纪明彻一丝不落地接收到这小眼神儿传递过来的信号,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避开她的视线,“无碍,起来吧。”说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端起茶盏,随口起了个话头,“前些日子你答应朕的寝衣,可做完了?” 正想喝口茶润润喉的辛虞无比庆幸自己的动作慢了一拍,忙把茶盏放回去,还心有余悸地推远了些。做完这一切,她才调整出个羞愧的表情,略略低头,“回陛下,尚未。” “一个月了,还未做完?”纪明彻蹙眉。他本是随便寻了个话题,并非真心要问,可听到这个回答还是有了那么丝不快。 辛虞瞧见,脸上不由得泄出些尴尬,“那个,嫔妾手艺不精,感觉做得不好的都拆了。手头这个稍微好一点,只不过如今还差俩袖子。” 自从做针线不怎么长第二项的经验后,她便基本放弃了这个没有发展前途的技能,单纯做衣裳还凑合,繁复的刺绣实在有些力不从心,最近都在搞突击训练。 看她表情不似作假,纪明彻不禁联想到之前那个无甚出彩的梅花攒心络子,发现她还真不是很擅女红针织。 那她到底会什么?又是怎么被分到容淑仪宫里的?就因为这过人的美貌? 这个疑问没能在他脑海盘桓太久,等上了床脱了衣,辛虞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并非全无所长。 ☆、108.探病 辛虞可没受过十几二十年封建教育, 也不像一般选秀出来的妃嫔有经验老到的嬷嬷进行岗前培训。除了最基本的规矩,想喊就喊,想说什么就说,想挠人咬人了……咳,纪明彻也得受着,反应真实而又直白, 十分带劲儿。 皇帝他老人家相当满意,于是第二日一早没叫她起来伺候穿衣, 让她窝在温暖的被窝里又补了个眠, 才梳洗过乘暖轿离开,还叫人送了不少赏赐去长春宫西配殿。 皇帝有旨,御前女官也不好再拿规矩说道。这些人职责所在, 看着严肃刻板又说话不留情面, 实则还真没做过针对她的事。 相比之下, 后宫妃嫔对辛虞的恶意就要真心许多, 每每侍寝都能收到不少第三项的经验。她三番两次与长平帝共进晚餐,更是让有心人嫉妒得不要不要的。 李婕妤就皮笑rou不笑地问她是精通厨艺还是很会品鉴美食, 不然怎么当初容淑仪要拉着她一道陪陛下用膳, 还因此得了陛下的青眼,至今都爱她侍膳。 辛虞早习惯了她的挤兑与挑拨, 哪天她和颜悦色温如春风地对她, 她才要怀疑是否有阴谋, 应对得相当淡然。 而严婕妤, 伤口痊愈重新开始到坤宁宫请安后也骤然低调下来, 冷眼旁观不大挑事。 倒是田容华,因为万才人扭了脚不能去行宫被叶贵人占了名额又怀上龙嗣一事对叶贵人格外在意,突然问了一句:“叶贵人这两日便要回了吧?” 听得原本面无表情的严婕妤瞬间绷紧了脸。 临近十月末,叶贵人低调回宫,收拾停当后只去给皇后谢了恩,便再未出过门。 贵人没有资格给皇后请安,翊坤宫又没有主位,身为孕妇她既不能侍寝,也无学着严婕妤用肚子把皇帝引来的打算,一时间竟成了这宫里的隐形人,不刻意去想常会忽略。 许嫔观察了一阵儿,对心腹宫女说:“难为她如此沉得住气,这个叶贵人不简单。本还想瞧瞧她会不会同那位对上呢,可惜了。” “小主是说严婕妤?” 许嫔“嗯”了声,不无遗憾道:“现在看来,最希望她能平安到生产的就是叶贵人了。只要有她在前面顶着,就没人会放太多注意力在叶贵人身上。” 宫女对瞧热闹兴趣不大,倒是更关心自家小主的切身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