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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低声说道:“mama,不要叫我诺诺好吗?” “呵,长大了害羞啊?”李丽珍嗤笑一声,“那就叫你臭小子吧。” 许诺无法动弹,他感觉自己再次沉入了水底,并且在一点点窒息瘫痪。 李丽珍很利索地收拾干净了命案现场,还给老太婆办了个风光的葬礼,当然对外宣称自己是听闻婆婆病逝才赶回来的。 许诺失魂落魄了好几天,在此期间只有杜维一直陪伴着他,连拥抱都难得的温柔。 许诺曾答应过杜维永远不离开他,而现在他要背叛这个约定了,因为他无法拒绝母亲的要求。 或许是出于逃避心理,许诺始终没有告诉杜维自己要走的事,但杜维还是得知了这个消息。 那天的杜维表现得异常焦躁,用力抓着许诺的双肩要求他留下,那还是许诺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那么痛苦的表情。 但是许诺没法留下,所以他只好伸出双臂,央求对方最后给自己留些痕迹作为念想,可是杜维却一把推开他,选择了转身离开。 许诺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5岁那年母亲也是这样转身就走。 他终于流下了眼泪。 果然,只有爱他的人才会不断给他增添新鲜的伤痕。 而当他们不再愿意弄疼他时,也就到了转身离开他的时刻。 *** *** ***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二章 暮雪 第二十二章 暮雪 大寒节气,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连常年暖冬的S市都难得下起了大雪。 风不大,玉絮在空中飘飘扬扬地不愿落下,在这冷冽的静谧中,就连时间仿佛都被拖慢了节奏。 许诺伸出食指,在凝满水雾的玻璃窗上擦出一小片虚晃的视野,静静窥探着那几只在花坛中觅食的麻雀,这些生灵似乎并不畏惧严寒,蹦蹦跳跳交头接耳,在皑皑白雪上画下了一连串小巧的爪印。 许诺正看得入神,一只温暖的手掌突然覆上了他的双眼,接着整个人就被扳住肩膀转了180度。 “就算开了空调,也不能靠窗户这么近,会着凉的。” 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伴随着轻轻喷洒在耳廓上的温热气息,让许诺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嗯……”他从鼻腔发出一声慵懒的低哼。 眼上的手掌缓缓移到脑后,将他的脑袋按进一个宽阔的胸膛,许诺微侧过头,目光悄悄瞟向窗台上的闹钟。 又是七点十分呢。 视线右移,落在闹钟旁的玻璃瓶上,那里面盛满了不知名的透明液体,两只小巧圆润的眼球漂浮其中,漂亮的天蓝色虹膜映着外面的雪光,如同两颗熠熠生辉的宝石。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模糊的梦境,梦境中有着明媚的阳光和飘零的秋叶,而一只可爱的白猫跃上窗台,用爪子抓挠着窗框想要进来,于是他便隔着玻璃摸了摸它粉红色的鼻头。 然后呢? 然后……想不起来了。 毕竟只是个梦而已。 “我要出去一趟,你再睡一会吧。”男人轻轻把玩着许诺略显凌乱的黑发。 许诺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松开双臂,然后钻回被窝蜷成一团,默默看着男人打开衣柜,随意拿了件薄外套穿上。 怎么穿这么少?会冷的。——许诺心想。 *** *** *** “杜维!” 当男人打开屋门准备出去时,许诺突然摇摇晃晃地跑出了卧室,手里还拿着一条厚厚的格纹围巾。 “外面在下雪呢。”他踮起脚,把围巾套到对方的脖子上。 男人的注意点却并不在天气上。 “你怎么光着脚跑出来了?”他皱起眉头,立刻将许诺一把抱起丢进了客厅沙发,然后从旁边拿了双棉拖鞋给他套上,顺便捂了捂那对纤细冰冷的脚踝。 许诺俏皮地晃了晃双腿,伸手描画着自己脚腕上那两圈模糊的淤青,然后凑到男人面前亲了亲他的脸颊:“你瞧,快没了……” 男人却将他一把推回了沙发:“晚上再说。” 许诺趴在沙发上看着他,泫然欲泣的眼眸中透着nongnong的委屈。 男人看了他一眼,似乎有点不悦,起身将手指伸到他唇边。 “舔。” 许诺立刻张嘴含住了男人的食指与中指,舌尖轻轻扫过指缝,又在指节处打着圈吸吮,直到唾液顺着他的唇角流出,濡湿对方的掌心。 男人很快就抽出了手指,然后剥下许诺的裤子,拎起他的一条腿,依靠唾液的润滑抵了进去。 前一夜才被蹂躏过的后xue尚且松软,男人揉捏着许诺红肿的臀rou,向绞蠕的深处探去,弯曲旋转,在许诺发颤的呻吟声中抠出了那个一直抵着敏感点的小巧银环,转手套在许诺微微勃起的分身上。 几丝粘液还附着在银环上,从xue口一直黏连到了性器底部。 “我不在的时候,好好休息,不准搞什么花样。”男人将湿滑的手指贴在许诺小腹上抹了抹,替他整理好衣裤,然后直接转身出了门。 屋门一开一关间漏入了刺骨的寒气,许诺打了个冷颤,忙扯过脚边的毯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孤独感也一并缠绕上来。 他想,今天要等多久呢? 不过就算那个人再也不回来,他也会在这里永远等下去的,直到皮rou一点点干瘪枯萎,内脏一点点腐烂发臭,最后化作一具凄凉的白骨。 这样的话,算不算是他杀死了自己呢? 许诺重复着精神上的自我折磨,情欲终于渐渐冷却下来,困意也再次压上他的眼皮。 看来昨晚确实太累了。 *** *** *** 不知睡了多久,许诺迷迷糊糊间感到足心窜上一股冷意,他下意识蹬了蹬腿,却踢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许诺疑惑地抬头看去,发现一个陌生女人正坐在他脚边望着他。 雪白的线帽,雪白的毛衣,雪白的长裙,连搭在一旁的羽绒服都是雪白的。 “你是谁?”许诺坐起身问道。 女人摘下帽子,露出了挽起的黑色长发和一双幽深的眼眸:“我是谁呢?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也许你可以叫我沈妙,虽然我很讨厌这个名字。” 许诺看着女人微启的朱唇,不知怎的,竟觉得她应该穿上最艳丽的大红衣裳才对。 “你是怎么进来的?”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 沈妙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幸福吗?” “什么?”许诺有些不解。 沈妙却再次转移了话题:“你知道吗?我丈夫病得很重,说不定就快死了,不过他年纪大了,这也是迟早的事。” “那你怎么不去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我也想,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