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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逗猫棒,教他逗猫。 圆圆拿着逗猫棒一阵狂喜乱舞,将豆腐逗得筋疲力尽。 段氏和陈氏哈哈大笑。豆腐大约觉得是在笑话它,没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余大哥回来时,对余慧心说:“快去看看你的猫,又上了房顶了!” 余慧心赶紧去了。 豆腐这几天不管玩得多开心,闲下来总想往外跑,昨日就上了房顶,将瓦踢飞了几块。 她带着红梅、紫兰,在下人的指引下到了后院东厢房旁边的围墙下。豆腐端端正正地坐在墙头,一脸深沉地看着下面的丫鬟婆子。 这围墙后面就不是余家了,是外面过路的巷子,真出去了到哪里去找它? 余慧心气得不行,对它道:“你给我下来!” “喵~”豆腐呲着牙叫了一声。 余慧心急忙对红梅说:“去把逗猫棒拿来!” 豆腐可能觉得自己承受不住逗猫棒的诱惑,喵呜一声,飞身就往围墙外面跳。 “啊——”余慧心惊了一跳,催促大家,“快出去看看——”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一阵马嘶声,还有男人惊慌的叫骂:“××!什么玩意?!” 余慧心蓦地停下,丫鬟婆子们也惊魂甫定,都僵立着不敢发出声音。 过了一会,男人气急败坏的吼声传来:“谁啊?谁!我的脸!快给我看看,是不是抓坏了?……什么野猫?明明是从墙上跳下来的,肯定是这家人!走!” 哒哒的马蹄声远去,像是朝后门去了。 余慧心急忙招呼众人:“去后门看看!” 这里离后门不远,一行人匆匆赶过去,将门一开,就见外面停着一匹骏马,一名小厮站在门口、正打算敲门,他身后站着一位锦衣公子、拿手捂着眉骨。 余慧心一见,这特么不是裴聚宝?! 她转身就跑。 裴义淳大叫:“你给我站住!” 余慧心脚一晃,犹豫了一下站住了,转过身紧张地站着他。 裴义淳将手从眉骨上拿下来,露出额上的两道爪痕。他见指尖上有点血迹,顿时气炸,握紧了拳头就要往里冲。 捧砚急忙将他拦腰抱住:“少爷!少爷!这是别人家啊!” 裴义淳愣了一下,赶紧往外退了两步,隔着门槛对余慧心吼:“又是你!上次害我输了二两银子,现在还拿猫暗害我!” 余慧心心一沉:他果然记得二两银子的事…… “赔钱!”裴义淳大吼,伸手摸了下受伤的眉骨,“我要是破相了,我我我……我看你怎么赔得起!” 余慧心紧张地绞着手指,想了想决定当做不知道他的身份,佯装镇定地道:“公子,是我不对,我这就让人去给你取钱,你看多少合适?” “我——”裴义淳愣了愣,他虽然整天舍不得往外掏银子,但实在对物价没谱,只好扭头小声问捧砚,“多少合适?” 捧砚一阵无语,随口道:“二两吧。” “二两”可不是美妙的字眼,裴义淳难免想起那输的二两,顿时心塞得不得了。 得一次性补回来! 二两加二两就是四两,勉强够个本,所以至少得五两! 他朝门内伸出手亮出五根手指:“我看就……五十两!” 呼——果然五两还是让人不爽啊,说出五十两就舒服多了。 余慧心咬牙:尼玛以现在的物价来算,五十两相当于后世的五万块了,你不就一点小擦伤?五万块是想买纱布把自己裹成木乃伊吗? 要不是因为他是长公主的儿子,她肯定请官府裁决,给两百文不能再多了! 但他是长公主的儿子啊!据说皇帝还很喜欢他来着…… 余慧心只好对紫兰说:“你去取五十两银子来。”然后又对裴义淳说,“你等会儿啊~” 裴义淳倒不好意思了,扭头看了看自己的马,回头时不敢再往她脸上看:“别以为我坑你啊!我的马受惊了,你知道这马多贵吗?” “是是是……公子说的是!”余慧心在心里翻白眼。 裴义淳一窒,突然拱手行礼,像个翩翩佳公子:“上次无意冒犯小娘子,你……你就少给二两吧。” 余慧心一阵无语,摆摆手说:“我不便在这里久待,先告辞了。你放心,一会儿会有人把银两送来。” 裴义淳理解,两人这样面对面有些不妥。幸好她成过亲,又有大批下人在,倒没那么大的忌讳。 眼角余光瞥见她走远了,他才看过去,看到一道纤腰楚楚、行走如风的背影。 倒是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端庄中不乏干练。他暗暗地想。 …… 余慧心回到上房,段氏和陈氏迎了出来。也不知道谁嘴快,后门的事已经叫她们知道了。 段氏急道:“你怎么往门口去了?叫下人去不就好了吗?” “我心急豆腐,一时糊涂,忘了。”余慧心叹气,这古代的男女大防真叫人头疼。 “没事了。”陈氏淡淡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段氏也只好作罢,只能勒令下人不准说出去,不然传走了样,说她家闺女在后门见外男,多难听? 余慧心喝了口水,对陈氏抱怨:“谁会想到是裴聚宝呢?他一个高门公子,怎么会来我们这种地方?还敲了我五十两银子!新仇旧怨,我怕他记恨,只能给了。” 段氏听得心里一跳:五十两银子?能敲回来吗? 陈氏倒是毫无异色,用平常的口吻说:“传言那位郑老教过他,若是真的,三节两寿他都该携礼探望,会来这里就不稀奇了。” “携礼?”余慧心哼道,“他会舍得?” 陈氏笑道:“都说了人家是才子,只不过那一个小怪癖而已。品行不好,如何担得起才子之名?他再吝啬钱财,也懂尊师重道。大约在他眼里,该花的花,不该花的一个子也不能花吧。” 余慧心想了想道:“若是这样,倒没什么可置喙的……不对!他今日这礼,算我送的吧?五十两呢,就他那个性,够送十回了!” …… 裴义淳牵着马到了郑家。郑老是他的伯乐,在他很小的时候发现了他在画作上有天分。郑老什么都通,但什么都不精,也就教人这点强过很多当先生的,教了他几年后感觉教不了他了,就给他介绍了一位真正的画家做师父。 他如今能靠画画挣钱,自然感念郑老的恩情,每年至少来个五六次,下人都认得他,不必通传,直接将他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