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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一愣的,十分怀疑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他们临到交稿日会化身喷火龙的老婆/mama。 薛惠子牵着儿子的手离开,为两人留出可以交谈的空间。 薛巍叹气:“女性拥有天然的优势啊。” 安楠但笑不语,直奔主题:“我这次过来是有点事想问。” 薛巍:“你说。” “以你儿子这么大年纪的孩子为例,催眠大师能不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和孩子建立信任桥梁,而后在某个特殊时间,让孩子不引起他人注意,自己主动离开父母身边?” 考虑到安楠的身份,又涉及到孩子的敏感问题,薛巍不敢随意回答,在脑中过了一遍才回答道:“有可能的。国内对孩子的教育不够到位,这个年纪的孩子没有那么多不能和陌生人说话,不能要陌生人的东西等观念,厉害一点的催眠大师很容易初次见面就和孩子打好关系获取信任,在孩子的潜意识里种下标志。” “那么等到约定好的标志到来,不需要再给任何提示,孩子自身就会主动离开。当然,这个过程里,孩子不会拥有自己的意识,意识不到自己做了什么。” 相当于,被人cao控身体,任人摆布。 一想到自己曾经也被人cao控过,主动离开幼儿园走向不怀好意的陌生人,安楠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爬了起来。 “这样的催眠有时效吗?” “我和认识的朋友没有这么做过,所以无法给你精确的答案。你的问题,我只是站在理论的角度上给出解释,理论上是可以做到的,但实际上想要做到,必须经过实验与调整。”具体能否做到,以什么为标志,薛巍都不知道。 “那么,国内有几个人可以做到?” 薛巍五指张开,“不超过这个数。” 国内对催眠的偏见比较大,真正会做这个的人很少,有能力做到这种程度的更少,有能力做到还用在犯罪方面的自然少之又少。 安楠大致了解情况,说出她飞来京市的主要目的:“我想寻找一段15年前的记忆。” 薛巍犹豫一瞬,道:“我可以试试,但你并不信任我,催眠又不是短时间内能够简单做到的,需要一个过程,所以你如果今天就要做,效果不一定好,要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安楠没抱太大期望。 薛巍带路前往他真正工作的地点,是个装潢极为温馨舒适能让人放松心情的地方。 房间里有着浅淡的草木芳香,淡淡的很舒服,阳光穿透落地窗照在地毯地板上,整个房间暖洋洋的,容易让人产生躺下来好好睡一觉的想法。 根据钟斯年给出的消息,丢失的孩童们在失踪前几天得到了那样的酒心巧克力。 那么,小安楠得到酒心巧克力的时间就在生日前后。 简单地交流一番,安楠在躺椅上躺下,薛巍开始催眠。 “闭上眼睛。” “想想5岁的你最高兴的事……” “这一天是你的生日,和其他日子一样,又有点区别。爸爸带你去了游乐园,你是整个游乐园最漂亮最可爱的小公主……” 跟随指示,安楠慢慢地回想自己5岁生日的那一天,安季同背着她到了游乐园。 游乐园有给孩子们分发气球的小丑,有套着玩偶服装走来走去向游客们打招呼的工作人员,还有一辆辆卖吃食的小车,更多的是朝他们投来和善目光的家长们。 家长们的手里大多牵着年幼的孩子,女孩子羡慕地看着她的小皇冠,男孩子更多地看她这个人。 “你发现了有那么一个人,他看你的目光是不同的……” 那个人…… 那个人背对着阳光,无法清晰地看到他的脸。 他走近了。 更近了。 小安楠下意识地寻找爸爸的身影,爸爸不在。 她有点紧张,害怕地后退一步,不敢离陌生人太近。 他察觉到小安楠的害怕,没有再靠近,笑着弯下腰来,右眼的泪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安楠刷地睁开了眼。 薛巍:“怎么了?” 女人! 安楠的额上有少许汗水,眼神很亮。 是女人就说得通了! 女人不会像男人一样引起孩子的警惕,对方打扮得像个母亲,或者手里拿点孩子的衣物和用品就能伪装成一个母亲,声音再温柔点,长相再柔和一点,很容易获取孩子的好感。 人渣! 安楠做两个深呼吸,从包里拿出了手机,“多少?” “不用。” 安楠:“?” 薛巍:“你是为了抓最近沸沸扬扬的诱拐犯,我不收你的钱。” 安楠没问他怎么知道的,也不和他争,爽快地收了手机,告辞离开。 薛惠子端着烤好的曲奇出来,见到在门口送客的丈夫和安楠的离去背影,“她这么快就走了?” “得到答案当然要走。”薛巍道,“她不会再来了。” “真遗憾。”薛惠子耸肩,塞了块曲奇进嘴里,“我还想请她喝我们小野家最自豪的抹茶呢。” 薛巍笑了笑:“会有机会的。” 这一晚,安楠做了个梦。 梦里,右眼角下有颗泪痣的女人在哭泣,晶莹的泪水划过泪痣留下一道道永不干涸的泪痕。 红唇一张一合,说着无人听见的话。 女人的脸被打上圣光,看不清五官与轮廓。 安楠瞪大眼睛盯着女人的嘴唇想要解读唇语,无奈……又是一层圣光,唯一能解读的是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 对不起给了酒心巧克力,对不起催眠了你,还是对不起助纣为虐? 深夜。 安楠从梦中惊醒,毫无睡意,在窗边坐了一夜。 天明,安楠把线索告知钟斯年。 国内会催眠的女人,技术很高,外表不具有攻击性,甚至十分无害。 包括对方的右眼角下有颗泪痣的事。 前面的线索钟斯年一一记下,听到最后一条,他忍不住多问两句:“那个右眼角下有泪痣的女人长什么样?” 安楠并没看清那人的脸,“不是很清楚。” “怎么了?” 钟斯年又问,语气里带了点急切:“你怎么知道对方右眼角下有颗泪痣?” “催眠后看到的,可能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所以看得不太清楚。你问得这么仔细,怎么,你认识这样的人?” 沉默许久,钟斯年道:“我给你发张照片,你看看。” 钟斯年:【[图]】 钟斯年:【是她吗?】 安楠:【我是真没看清楚。】 安楠:【这人是谁?】 钟斯年:【苏瑾的姑姑苏南,二十多年前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催眠是不是真这样,不太知道,结合各种影视资料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