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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翻完了。 温尔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稍稍抬起头,就撞进别绪温柔的眼睛里。 “你真的去过好多地方……”温尔有些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子,羡慕地感慨。 别绪有些遗憾地耸耸肩,也只好靠了回去:“这只是一小部分,其他的都在我的电脑上。” “你都是一个人去的吗?” “对,一个人。”别绪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补充,“因为没有人愿意陪我。” “怎么会?”温尔有些惊讶,“这都是些难得的景色。” “主要是大家都没有时间吧,有些地方挺难找的,花三四天的功夫还可能看不到。而且大多数人更喜欢去那些有名气的地方,更安全,更有保障,不会白花力气。” “这样……” “所以你今天愿意带我来,我特别开心。” 温尔更不好意思了,想了想,认真地回道:“我也特别开心,和你一起出来。” 颠簸许久,终于到了城郊。 此时已经是大中午,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找个农家乐落脚吃饭。 经营农家乐的是俩夫妻,十分热情。老板娘刚把人迎进来,便风风火火地叫厨房开火。 别绪拿着菜单,还没翻开,就听老板娘报了一连串的菜名。 “你有什么忌口?” “我不挑食。” “那咱们两个人点一份土鸡火锅,再涮点青菜,够了吧?” 温尔点头:“听你的。” “两位喝酒吗?我们自家酿的桃花酒要不要来点?” 别绪用眼神询问温尔,看他有些为难,刚要拒绝,就听他问:“你能喝吗?” “还可以。” “那来一小瓶吧。”温尔看向老板娘,末了又小声补一句,“我不太能喝。” “好嘞,菜要等一会儿,先给二位上酒,配点花生米,先聊着。” 农家乐很用心思,酒瓶做得特别漂亮,圆润的陶瓷瓶身,上面绘着灼灼桃花。 别绪给温尔倒了浅浅一层,给自己满上,把酒杯往前一递:“干杯!” “干杯!”温尔和他碰了碰,一口气干了。 下一秒,就连连咳嗽不止。 这酒看着温和,入口却特别辣,后劲十足。 别绪连忙站起来要给他拍拍背,被温尔挥手制止了。 别绪先是蹙着眉,看他咳得双颊泛红,眼里蕴了一层水光,担忧渐渐被绮丽的浮想替代。 温尔好容易止住了咳,抬头便看到别绪嘴角浅浅的笑意,尴尬又羞恼,给自己找补一般,自顾自地又续上满满一杯。 别绪看到他赌气般的动作,笑意止都止不住。 他把酒瓶上画着桃花的一面转向温尔,打趣道:“别急,慢点喝。你现在是人面似比桃花红。” 第五章 5. 菜香酒浓逢知己,一顿饭吃得很是火热。 待两人准备出发,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老板娘给他们指了去草场的路,听说别绪想把酒瓶带走,还特意给他洗干净用纸裹好。 温尔默默接过来,放进包里,替别绪背上。 聊过一顿饭,两人之间已经算是很熟识,说话也没了那么多顾忌。 别绪看看温尔的双肩包,呲了呲嘴:“你怎么打扮得像个高中生一样,搞得我像带孩子出来踏青。” 温尔喝了酒就会显在脸上,就算只是饭前尝了两口,此时颊边依旧带着一层薄红。他听了别绪的话,下意识地整整衣服,摸摸头发,又拉拉双肩包的带子,愈发显得像被长辈训斥后不安的小朋友。 别绪看着温尔茫然的神情,只得叹息。 之前两人简单地交换了个人信息,温尔今年二十四,还像个没毕业的青春少年,而自己比他大三岁,看上去已经饱经风霜。 自从遇见温尔,别绪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老了。 温小年轻此时已经撒了欢。 春天的草场不如夏季的肥美茂盛,草都是一簇一簇的,有些地方还是裸露的沙地。而这其中又点染着各色的野花,或覆上小洼清泉,放眼望去,倒别有种参差的美感。 凌乱而和谐,色彩繁杂而统一,荒芜中透着生机。 别绪那根艺术家的神经稍稍动了一下,就被温尔吸引了全部视线。 这人已经完全抛开了初见的谨慎和矜持,正张开双臂,随心所欲地奔跑。 他也没选什么方向,想起来就随便拐个弯,有时会一脚踏进水洼里,有时候围着一丛花转圈圈。 别绪被逗得直乐,默默打开相机,抓拍几张,突然想到什么,调成摄影模式。 温尔跑了半天,终于收心,正准备晃悠回来,就看到别绪端着台机器,不知道已经对着他拍了多久。 他一秒调整为羞涩状态,小声嘀咕:“别拍了。” 别绪偏要逗他:“我又没有拍你。” “啊。”温尔顿时埋下头,恨不得扒开草缝,把自己塞进去。 “给你看看。”别绪笑了两声,把相机递到温尔面前,“我刚才拍的小马驹。” 温尔看着屏幕里撒开了蹄子,像个神经病一样四处奔跑的自己,单方面决定,两人绝交半小时。 休整了一会儿,别绪拍了几张温尔口中“像模像样”的照片,终于准备出发寻找小溪。 温尔在前面带路,不时回头解释几句:“我也不确定具体的方位,好多年没来过了。” “你怎么发现那个地方的?” “以前念大学的时候班上组织活动,来这里野炊。我没弄过这些,不知道要准备什么,就一个人四处溜达,发现了一条小溪。” 别绪皱了皱眉,四周环顾一圈,有些严肃地问:“你一个人溜达?” “对呀。”温尔想了想,补充一句:“其实也没多好看,只是当时看到,觉得挺惊喜的。” 别绪的重点完全不在这里:“这周围都长得差不多,你一个人走迷路了怎么办?” “怎么会,”温尔失笑,“上次来这里是大巴直接把我们送到,和咱俩刚刚走的路线不一样。我当时又没走多远,就在附近转了转,能出什么事。” 别绪抿抿唇,不置可否。 “我都是成年人了,又不像小孩子一样还会走丢。” 别绪瞥他一眼:“你当时都没毕业,不就是个孩子?” 温尔悄悄撇撇嘴,心里却很妥帖。他知道别绪是关心自己,所以不欲与他争辩,转移话题:“看到那个湖了吗?就在那附近。” 温尔指的那个湖很大,周围的草木更密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还有树木和凸起的岩石。 “草场一共就这么大,这就到头了。再往树林那边走,就是我发现的小溪。” 别绪站在树林边缘,一眼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他更加严肃:“你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