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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对,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归宁宴直到午后才结束,风俗新嫁娘归宁是不能在娘家呆到天黑的,到了下午,再依依不舍几人也要分别了,这一日过后南下的南下,离别的离别,就不知道今生何时才能见了。 回程的马车上,连海深的情绪明显不是很高,相衍伸手戳了戳她:“怎么,不高兴?” 虽然觉得有些难受,但这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连海深皱了皱鼻子:“倒也不是很难受,只是觉得日后山高水远,再想见就很难了。” “以后若是有机会,都带你去走走。” 连海深笑着说:“圣人离不开您的,再说了,以您如今的身份地位,要远离长安除非被贬择。” 说着她捂住嘴,笑眯了眼:“瞧我胡说八道,您还是步步高升,高官厚禄好。” 她的眉眼笑起来弯弯的,温柔又漂亮,相衍靠在车壁上,冲她勾了勾手:“来。” 他席间陪连士良、沈束河和几个表哥喝了两杯,看着有些微熏,连海深攀着他的手缠上去,说:“右相大人啊......” 相衍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低头看见她狡黠的双眼,揉了揉眉心:“怎么?” “今天姨娘问我,是不是在房里也管你叫右相大人......”她故意凑上去往男人耳朵吹了点风:“好像是这样诶,这可怎么好?” “夫妻之间这样,是不是太生疏了呀?”尾巴那个音儿勾了勾,听得人心痒痒的。 相衍配合地点头:“是,那你想唤我什么?” 她佯装不懂,依偎着相衍的身子,掰着指头数:“应该大多数闺阁妇人,都叫老爷的罢?” “那不将您叫老了?不好不好。” “您生得美,自然不能是那些老态龙钟,大腹便便的老爷,对不对?”青葱般的指头戳了戳他的肩膀:“小洛氏管相佩生叫夫君,你呢?喜欢吗?” 相衍偏头去叼她的指头,说:“一个称谓罢了,有什么喜不喜欢的。”他差点脱口而出你唤的都喜欢,咬了咬她的指头,憋回去了。 连海深闻着他身上的酒气,皱着鼻子道:“你身上酒气也太重了。” 说着要把指头收回来,被男人用力叼住,温热的唇吻了吻她的指尖:“前面几个都不喜欢,继续想。” 嗯? 连海深张了张嘴,捏着一把嗓子问:“那您喜欢什么呀?跟着观壁叫您爷好不好?” 说着悠扬地拐了个妩媚的音儿:“爷~” 指尖忽然被狠狠咬了一下,她疼地一缩:“呀!痛!” 相衍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胡乱放在嘴边亲了亲咬红的地方,说:“继续想。” 连海深气鼓鼓地任他啃手,另一手攀着他的脖子,凑上去说:“问你喜欢什么又不说,提的几个又都不喜欢,怎么这样难伺候嘛?” 出城的时候碾到一块石子,整个马车都震了一下,连海深惊呼了一声跌坐在他腿上:“唔!” 相衍连忙抱住她的身子,免得整个人后仰摔下椅座,捞着她的背直笑:“是难伺候,怕了?” 她恶劣地将湿漉漉的指头抹在相衍背后的衣裳上:“哼。” 抹着抹着,抬眼看见相衍意味深长的眼神,她悄悄收回手小声争辩:“还不是你舔的......” 又小声抗议说:“你都跟谁学的呀,这个习惯不好,以后要改知不知道?” 看她一本正经跟训小孩似的,相衍压着她脖子凶狠地亲上去,边从唇齿间漏出一点恶狠狠的话:“惯狠了是不是?真的不喜欢?” “唔,不喜欢......” “不喜欢谁昨晚......” “别说!”剩下的话被连海深堵在嘴里,相衍另一手摩挲着她背上漂亮削瘦的骨头,缠绵地弄了又弄,最后才松开,声音沙哑道:“长安到洛阳至少要一昼夜,时间还很长。” “什么时间还很长?”她一愣,忽然觉得腰间一松,连忙按住他的手:“你疯了,外头有人!” “方才不是无所畏惧?”相衍边按住她的身子,边扯她的外袍:“叫我什么?” “右相大人......” “嗯?” “夫君~” 相衍亲了她一口,“不对。” “爷......啊!你打我干什么!” “不对。” 嘶......这个老男人真难伺候啊! 连海深捂着大腿恨恨地想,一咬牙,捏一把甜嗓娇滴滴叫了一声:“好哥哥......你......啊!” “你!”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还没脱口的骂被男人堵回柔软的唇间,马车很快出了长安城上了官道,官道上很是颠簸,伴随着马儿时不时的嘶鸣,观壁吸了吸鼻子。 他以后,一定,不驾车了! ☆、卖苞 青山庵在长安去洛阳的必经之地上,一行人出了长安先去了趟青山庵, 想探望刘氏, 可是惠敬师傅说她这几日下山化缘去了,也不知今天走到哪里了。天色已晚,一行人又在青山庵留宿了一宿, 第二日才下山, 重新踏上去洛阳的路。 长安城到洛阳要一天一夜的功夫, 一行人赶在宵禁前进了洛阳城, 才发现城里十分热闹,张灯结彩的,仿佛有什么喜庆节日似的。 观壁问了几个人,回来道:“明日就是洛阳城五月初十的牡丹花魁节了,所以今儿才这么热闹的。” 洛阳是大梁朝最盛产牡丹的地方,这里气候宜人,非常适宜牡丹花生长,也汇聚了许多擅长栽培的匠人, 长安城里大半的牡丹都是从这里送去的。 空气中飘着牡丹淡淡的香气, 连海深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身上盖着相衍的衣裳, 她迷糊地呢喃了一句:“到了?” 相衍点点头,伸手去掐她的脸:“嗯,刚进洛阳城。” 连海深还是第一次来洛阳,透过车帘能瞧见街道两旁整齐的建筑和穿着整洁的行人,一些年轻姑娘手里还拿着各色娇艳欲滴的牡丹, 她眼睛亮亮的:“洛阳城很热闹啊!” “听说明日是牡丹花魁节。” “咦?牡丹花魁?”连海深好奇道:“是选牡丹之王的日子么?” 观壁笑道:“应该是吧,属下打听来了,明日在柳浪街有摆下擂台,估计就是评牡丹的!” “那真是应该去瞧瞧!” 一行人入住了城中最大的客栈,第二日又睡了半天,到天擦黑的时候才三三两两地出门。 相衍和连海深走在前头,观壁、观虚带着护卫隐在人群里,正值夏日,人们都不愿意呆在家里,街上人头攒动,大家纷纷往柳浪街涌去。 连海深还是第一次这样上街,觉得到处都很新奇,从街边小贩手里买了一盏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