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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喜欢效仿他人的名头来伪装门面。 文明也是这样,历史底蕴太单薄,底气不足,反而喜欢拿一些文明古国的东西来彰显自己。比如拿了别人国家的节日和名人,非说是自己国家的。 同样也有在悠久文明没落或者孱弱的时候趁虚而入,直接抢走那些文化财产,美其名曰自己国家更有能力代为保护全人类的宝藏,然后放在自己的博物馆里。 克莉丝在大英博物馆见过埃尔金石雕,这块石雕属于希腊帕特农神庙,是埃尔金勋爵从奥斯曼皇帝手里买来的,为了庆祝打败拿破仑,国会投票,又从埃尔金勋爵那里买来。 弱国没国权,自家的宝藏,结果一分钱都没落到自己手里。 五年后,希腊终于决定反抗,爆发了独|立战|争,想要从奥斯曼这个虎口挣脱,只能放了英国和法国两只狼入境帮忙。 英法里面或许有真心伸出援手的,其中就包括自散家财帮助希腊,战斗在第一线的拜伦勋爵。 这里面当然也有投机倒把,趁着战乱倒卖东西的人。 这次驻外任务,克莉丝顺势接手了老师的欧洲关系网,有人通过暗线联系过来,说是巴黎出现了一批没有来源的希腊文物,委托她查这批货的来源。 本质上来说,还是克莉丝最熟悉的那一套工作,不过比起过去灰色行走,这种国际事务名正言顺,隐藏只是为了方便查探。 克莉丝:“听你的意思,这批货很多?” “我听说一艘大船,路上还有军舰护航,不过货到科西嘉后,他们就不方便再走了,所以是我的人弄回来的。” 听到和法**|方有关系,克莉丝觉得事情变得麻烦了一点。 “等等。” 杜朗走出休息间,吹了一声呼哨,没过多久,有个大众脸男人走进来,先是惊讶看了一眼老大受伤的手,两个人用自己的黑话交流了几句,马赛头子交代道:“这是我的兄弟,当初和万帕掐架,他就出了不少主意,这些事情不用保留什么。” 杜朗冲着克莉丝随意抬手:“你自己问吧。” 克莉丝了解情况时,换伤患坐在一边看着了。 大众脸毕恭毕敬退下后,克莉丝表情变得轻松不少,关心问:“‘大扫除’做完了?” 杜朗点头,“不然我为什么能在这里排戏?不过现在宫里形势还不明朗,我不能露面,只能找点乐子打发时间,干脆让他们把这家戏院买下来。” 克莉丝看他,知道背后没有面上这么云淡风轻,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感慨起来:“有个当老大的朋友就是不一样,要是以前,我还得把巴黎的驿站都跑一遍。” 因为她这句话想起了当初在马赛港口查探,杜朗会心笑了。 事情解决,他的心思又飘回了之前没说的话题。 贼首定了定神,试探说:“要是有个做老大的姐夫……” 话还没说完,领事已经笑出声来,颤着身子拍了他没有受伤的手臂。 “好了,不用试探我了,我知道我误会你了。” “你和莉迪亚怎么可能呢。” “不过我劝你以后戏少一点,不然真真假假,很容易被人误解的。” 已经被误解的人僵了脸。 知道好友对家人的在意,来巴黎后也听说了未来小舅子和四姐夫的斗法,本来做好被针对甚至决斗的准备,结果克莉丝生生把他的“一鼓作气”给硬生生又塞了回去。 这口气憋着不上不下,送走姐弟俩,杜朗招手,叫来了剧院经理。 “让他们加紧排练。” 路易十八最终还是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不论巴黎城怎么暗流汹涌,极|右王党又怎样弹冠相庆,愈加嚣张,国王的死终究是件大事。 各种公文变得多了起来,一边要查希腊文物的事,刚搬进香榭丽舍大街三十号,克莉丝就忙了起来,有一周干脆直接睡在了领事馆里。 看着精神不振的年轻人,巴特只好安慰:“快忙完了,明天就要宣读悼词。” 克莉丝摆手,把空了的咖啡杯递给他。 “哪有那么简单,之后还有新王加冕仪式呢。” 发现小绅士比老的那个还要刁钻,侍从官忍不住为自己的未来担忧,接过杯子,走出门。 没过多久,他又折回来,敲了门探进头,表情古怪。 “有位叫威尔莫勋爵的先生要见您。” “……” 看着从容走进门的金发男人,摸不透他又在玩什么,克莉丝沉默了很久,只好故作愠怒道:“你还有脸来见我?” 见这副要谈私事的架势,知道“内情”的侍从官连忙退出了房间,想起领事的战斗力,还放心又体贴把门带上了。 没有第三个人在办公室,“威尔莫勋爵”面上还是那副生人勿进的冷淡模样。 他走到她面前,“我为什么不能来找您呢?” “您是英国领事,我的护照也属于英国,我在别国的领土上遇到了麻烦,难道我不能来向您请求帮助吗。” “那么,你想要什么帮助?” “我最近太忙,所以今天才发现,我的英国女朋友失踪了,我已经很多天没见到她,我每天都在想她,刚才我办完一件事情,恰巧经过这里,终于按捺不住冲动,来向领事您求助。” 年轻的领事绷住了笑,把桌面的文件清理,重新找出一张空白的纸,用贮水笔装模作样画了几下,公事公办道:“您的需求我已经记录了,会联系巴黎警务队为您寻找踪迹的。您能描述一下,您的……朋友有什么特征吗?” “她有一双黑色,却比星辰还要明亮的眼睛。” 他凑近,将人拘束在圈椅里,在咫尺距离里深深望她。 “这个世上最美的脸,只会为我而羞红。” 因为她的反应,他面上的冷冽也跟着消融,噙了温柔的笑意。 “比绸缎还要柔软的黑发。” 冰凉的手轻抚着,最后停在脑后,伸入发尾。 “没有任何玫瑰能比得上的柔软——” 不等话说完,勋爵已经倾身轻吻了领事。 承受这份思念后,年轻人弯起眼,像是游鱼一样迎上来,也轻轻回吻,明明是她贴着他,话里却在轻斥:“先生,您在做什么?冒犯一位政务官,我可以去起诉您。” 这副配合的样子太—— 年长者不由吞咽了一记。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道:“你果然对这个身份格外不一样。” 话里的酸意毫无掩饰。 克莉丝:“……不都是你吗。” “你对神甫可不是这样的。” 最近不仅她忙,爱德蒙最近也很忙。 明面上,终于与挚友和好如初,还搬进了自己家里,东方式生活的“基督山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