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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稍卷的发尾延出无尽意味。 看来阿多尼斯今晚抢了不少风头,引了凡俗嫉妒。 一边的布拉恰诺公爵已经大笑着迎了上去,向他的老朋友打招呼:“难怪你要把弟子藏在佛罗伦萨这么久,不然我家那位小姐一定不会安分等着出嫁了。” 名叫费尔德的老绅士用不列颠人特有的冷峻态度打招呼,眼里却满是笑意:“罗马太热闹,不适合教学。” 他们闲谈时,班纳特已经走到了他的老师身侧。 公爵正要顺带将阿拉伯人也引见给两个英国人时,阿多尼斯先轻笑起来。 “又见面了,辛巴德先生。” 爱德蒙也禁不住笑了,“现在我知道您的名字了,班纳特先生。公平起见,您还是叫我萨科纳。” 这个名字很常见,他也是被叫习惯了,所以买了一本同名不同姓的马耳他护照。 班纳特少爷果然没有多想,只是点头:“萨科纳先生。” 公爵这时候很自然引出话题,帮忙将费尔德引开去看他收藏的烟斗,下一刻,爱德蒙察觉到英国国务大臣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看了过来。 年轻人一直没有得到父亲的宠爱,现在终于有了关心他的老师,就像神甫当初对自己一样。 爱德蒙顿感欣慰。 “想不到还能再见面。” 克莉丝面色如常说着,自然从一边的侍者盘子里拿下一杯酒递给他,“怎么没有见到您的黑奴?” “因为住处突然冒出的虫蛇鼠蚁,我吩咐他去做一些清扫工作了。” “我看您和公爵关系不错,晚餐的时候好像也没见到您?” “我恰好有些事情耽误了,所以现在才到。” “啊,那太可惜了,今晚的煎小牛rou很不错,我注意到您那天也只吃了一点这道菜。” “我的胃因为一些缘故受到了损伤,所以饭量一直很小。倒是您,我注意到您那天并没有吃饱。” “这就是名贵餐馆的坏处啦,他们摆盘很好看,味道也很好,就是做得太精致,说起来,我还要感谢您呢,那天您愿意将自己的那份分享给我。之后我也去过一次,结果他们已经换菜单了,不然我会很遗憾的。” 爱德蒙忍不住微笑起来,“看来弗伦奇确实费了很大功夫。” 听他提到行长,克莉丝想起了这两个人非常明显的上下级关系,故意说:“我觉得我是沾了您的光,所以菜式才会那么丰富。” 被试探的人没有起疑,或者说,他完全将这次对话当做了拉近关系,方便后续报恩计划的机会,“那么他现在肯定改观了,因为您看上去比我更像个美食家。” 英国人笑了:“也许。所以我才这么喜欢宴会,只有宴会我才有机会吃到各种不一样的东西。” 之后,两个人又随便聊了点旅行的话题,一个忙着猜政|治犯在这几个国家有什么动作,一个忙着想年轻人到底是喜欢哪个国家的菜式。 最后是国务大臣打断了这段跨频道交流。 “塞西尔。” 费尔德侯爵在不远处冲这边招手,身边站着一位看上去非富即贵的男士,明显是要将弟子介绍给他。 克莉丝向他点头道别:“老师在叫我了,那么我先告辞啦。” “萨科纳先生。”这句话她咬的很重,不过面前的人却没有反应。 ……原来箱子上[]的那个C是Cecil。 爱德蒙回过神,连忙又道:“先生!” 英国人“嗯?”了一声,疑惑回头看他。 “明天,您有空和我一起共进晚餐吗?” 被邀请的人脑子里一瞬间涌上了老师家里的各种谜之rou派,接着又想起了那天在餐馆根本就是由眼前人安排的那桌子菜。 克莉丝眨了眨眼,抿住嘴角点头。 她是去试探敌情的!绝对不是想吃大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可卡可乐,墨烟青城,唯污主义的地雷~=w=! 感谢易吱,禅今的手榴弹,=3= 感谢禅今的火箭炮(づ ̄ 3 ̄)づ 《 #玛丽的夜读小电台# 玛丽(打开书面无表情念):帕耳塞洛珀,是一只塞壬,深深爱慕着奥德修斯,为了占有他,用歌声引诱他的船向自己靠岸,引诱失败后就跳海自杀了。然而我们家的奥德修斯意志不太坚定。啧,可惜。 伯爵:你在可惜什么??? ☆、rendez-vous| 剩下的时间, 爱德蒙唐泰斯走到了宴会厅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 水晶吊灯的附近恰好装饰了一片印度纱, 将他笼在了阴翳里。 他静静坐着, 始终握着香槟酒,却没有抿过一口, 只是远远看着将这杯酒递给他的那个人。 小班纳特先生不卑不亢站在他导师的身侧,面带微笑,作为一个谦逊优秀的后辈被介绍给戴着金色或白色假发的贵族们。 年轻人一直对气味很敏感, 讨厌刺鼻的味道,不仅嫌弃鱼腥味, 当初给自己剃须也屏了呼吸, 这时候面对那些扑了香粉的假发, 居然还能面色如常寒暄。 看来他的老师将他教得很好, 连那些少爷脾气都磨去了不少。 这时候, 黑奴又悄无声息潜了进来, 走到主人身边,因为男人晦暗的目光停住了本来的动作。 某位侯爵带来的四五岁女儿黏上了漂亮的青年, 揪着那件黑色外套下摆不撒手, 在一群人善意的哄笑下,青年牵着小女孩走到一边坐下, 趁着在常人根本看不到的暗处,偷偷换了一大口气,才招呼侍从送来了果汁。 “怎么样?” 男人这才侧头问哑仆,连微笑时嘴唇也是紧闭的。 阿里冲他做手势, ‘已经处理完了。’ “做得不错。”威严的主人难得夸赞道,阿里因为激动而恭敬福了身。 公爵府的宴会直到后半夜才散场。 爱德蒙不经意扫到了一个眼熟的家徽,想起是那天聚餐后“奥德修斯”上的车,便停在附近的廊下站住了。 这个距离,既方便等自己的车过来,恰好也能隐蔽听到车里的对话。 “……很遗憾,我先前替你相中的舞蹈老师临时有事,已经不在罗马了。” 英国大臣的声音响起来,比起在人前温和慈爱很多,“这可能会给你一段空闲时间,正好要狂欢节了,你可以好好放松一阵。我自己虽然常看斯多葛派学说,却不主张放弃享乐,娱乐可以适当放松,让你在之后的学习里更加投入专注。” “不过我要警告你,塞西尔,不要把狂欢节化妆游|行时认识的女人带回来过夜,否则我不介意把你们一起打包扔到大街上。” “老师!” 年轻人的声音很崩溃。 “我倒不是说你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