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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面如死灰地走出去，靠在墙拐角处，拨通了电话，“喂，老公，宝宝出事了，怎么办……老公……” 声音从一开始的呜咽变成放声大哭。一直到手机掉落在地上，她双手捂脸，泪水顺着缝隙，一滴一滴落下。 好像有什么重重地敲在心间。 女人似乎听到走廊那头传来底底的说话声。 “元医生，那个小孩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忘了做皮试啊？要不要上报院里，他是青霉素过敏而死啊。” “你是不是傻了，现在正是我事业的升值期，你要是上报医院，今年的副主任名额我就泡汤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只要记住，他是家长没有交代过敏史而死的就够了。” “好吧。那她的床位是安排给走廊里的51床吗？” 元医生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小护士，“你不知道主任的女儿最近生病了，正因为医院没床位而苦恼么。 我正好把那个倒霉小孩的床位给主任，一举两得，我今年评副主任的希望就更大了。” 护士挠挠头，“这我倒没想到，还是元医生你聪明啊。哈哈。那我先去叫护工打扫一下。” “去吧去吧。”元医生不耐烦地摆摆手，心里满是嫌弃。“傻里傻气的小姑娘，蠢得哟。真是。” 女医生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谁也没看到，拐角泣不成声的女人，炙热的疼痛撕扯着她的心脏，她浑身脱力地瘫坐在地上，拿起一直处于通话中的手机。 于是，一场漫长的复仇拉开序幕…… 男人的长相还算不错，事业正处于上升期，是一家企业的业务经理。 亲生儿子的死亡，妻子的突然疯魔，仿佛是一把插在心尖的匕首。 他去理发店理了发，去买一块从前因为价格都避而不见的手表。 换上标签价格是好几位数的高级定制衬衫，他开始一个人，走向一条不归路。 同一小区的偶遇，一次次，他终于开始展开他的计划。 努力营造一个彬彬有礼的有为青年，看着她令人作呕的人生追求，他一次次，一次次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可以为家人报仇了。 终于他的坚持没有白费，他如愿以偿地娶到他最恨的女人。一切才刚刚开始…… 他开始收集她的一切医疗事故的证据，还有她和主任私下里的聊天记录。 在这日复一日的煎熬中，他迎来了计划中的周年纪念。距离他孩子的离世已经两年。 他邀请她去一家特别偏僻，却看起来很有格调的餐厅吃饭。路程很漫长，吃饭的人不多，交通不发达，距离每一家医院，都有至少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他将黄金放进甜点里，他告诉她，“这家店的甜点特别好吃。你要大口吃了吞咽下去，感觉细腻的柔软就在舌尖。我最喜欢看你大口吃东西这样真实可爱的你。” 电光火石间，当她吞下那一口，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喉咙。这一刻，他知道，他儿子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对于这样的杀人凶手，以其人之道也让意外成为她的死亡原因。 有顾客说知道急救的方法，可是胜利就在眼前，他怎么容许它失败呢。 最后他说要送她去医院，他将导航的设置成功更改，所以他们走错了路。一直到女医生彻底断气，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低头流泪的时候，谁也没看到他眼里的喜悦。 很快，他就可以回到妻子身边，告诉她，儿子的仇报了。很快，他们就可以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慕璃听完这个故事，心里很感慨，一个小小的失误，就会毁了一个家庭。每一个处于前线救命的工作人员，必须要细心细心再细心。 慕璃想到什么，“跟你一起送女医生去医院的那个好心人，他知道你对导航动过手脚了吗？” 慕璃注意到他的眼神，游移飘忽，“没有。他就负责开车，我设置的导航。” “你的衣服，都是自己买的吗？”林柯的声音突然响起。 男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是啊。” “你知道，光你身上穿的衬衫，就是4位数么，还有你的裤子，是五位数，你的鞋也是。” 男人低头沉默，林柯也没有就此放过他，“这么多钱，你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两年你花的钱，早就远远超过了你的工资，即使你有存款，也不够你这几年买的首饰礼物。” “是不是还有别人，参与了你这场复仇？”慕璃注意到，这个时候，他的身形微微地颤抖了一下，眼珠转动的频率很快。 他说，“没有。” 他想保护参与犯罪的其他人。 “都是我一个做的，我只是借了钱，借钱不犯法吧。” “那么，请问你问谁借的钱呢。” “该交代的我已经交代了，我想这些和我的故意杀人没有关系吧。我有权保持沉默。”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始终秉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眼神没有焦距，空洞而无神。 这件案子基本完结了，林柯把和他关系比较密切的几个人都列入观察列表。 他有预感，期刊上的人，一个也逃不掉。 最终，女医生的罪行也被公之于众，一些因为她而惨死的人，或是被拿去顶包的人们终于沉冤得雪。 逝者已矣，慕璃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专案组最终找到了赵云的妻子，她看起来很憔悴。她们把她送到医院，接受治疗。 她的悲伤谁也无法治愈，只希望随着时间，能消散一点点。 这也给慕璃她们提了一个醒，做事一定要细致。不要等到无可挽回，再来追悔莫及。 三件案件已经解决两件，最后剩下的鬼屋案件刻不容缓。 慕璃在做完侧写后，确定了一份名单。名单里的人，慕璃决定缩到最小，再一个个安排见面。 林柯和大白把名单里的人的资料都去调查了一遍，还附上了照片，以及就医记录，和医疗纠纷。 查来查去，名单上的人还剩下一半。 林柯的假期用完了，他已经被从门诊调到了静配，开始新一轮的轮转，暂时性地不用上夜班。 第八十四章 慕璃最近除了案子，还忙着药师的职称考试。 和她一起考试的女生每天的生活都很惬意，慕璃在看书的时候，她在玩，慕璃在休息的时候，她还在玩。 有的时候，她还会装成开玩笑的样子说，“阿狸，你是想考一百分吧，你这样子不考400分都对不起你。” 慕璃感受得到她的压力，来自于一直看书的慕璃给的无形中的压力。 慕璃看书看了很久，突然有人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