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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抽出来了怎么不打开?”我有点无语。 “你握着我手,我没舍得挣开……” “……” 拿过伞往他头上崩,手还是紧紧握着,没舍得放开。 “走吗?” “走吧,小了些,在等可能又会大起来。”他接过我手里的伞,撑开来,手环上了我的腰。 “噗哈哈哈!”我一把搓开他的手,“别别别,痒痒痒。” “……” 他又把手环上我的肩,但是我们两个差不多高,这样压着,我总感觉走起路来,自己像个瘸子,负担太重。 性灵小叹了口气:“这伞太小了,就这样并着走总觉得你会湿掉。”又指着前面路过的一对勾肩搭背的情侣,“我们就不能亲密一点嘛,现在下雨朦朦胧胧的,这么好的机会。” “嗯……我们可以更亲密一点!”我突然兴奋,拍拍他的背,“蹲下!” 性灵乖巧地摆好了姿势前倾着,我蹭地蹦上去,差点没把他压踏。手里接过了伞,动了动腿,取了个舒服的位置,凑到他耳边小吼了一声:“驾!” “以前都不知道你那么沉啊。”性灵用了点力颠了颠,“你说我们谁重些?” “如果你是蚂蚁就不好说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好久没体检了,以前的数也忘了。 “为啥?” “蚂蚁可以背起比自己重几百倍的东西啊!你都不看动物世界的吗?” “……” 我一手举伞,一手拿着手机拨地图给指路。感觉移动速度越来越龟速了,忍不住笑了出来,挣了两下从他背上蹬下来。 “噗,累懵了吧?不舍得开口对吧?” “唉,这回真不是不舍得了。”性灵直起腰晃了两下,把背包拿过去干提着,也不背起来。 我把书包背回来,拍了他腰两下,再揽住他,“这样就不会湿了,走吧。” “雨中漫步一点都不浪漫,我膝盖都渗水了。” “你得了吧,我们还能有伞。” 6 身上重得喘不过气,不是鬼压床,是性灵压床。 “你干嘛啊!”重复每天日常醒来的第一件事,摸手机,“才五点多啊!能不能好了!” 明明昨晚一起在电视机的点播里找了部电影看到了十二点多才睡,他现在精神成这个样子,是打了鸡血吗?还笑!真是想把他打哭。 “去看日出吧!海边沙滩日出,这不是情侣必备吗?” 我打开他的手,没有听到啪的一声,直接凑上去亲了他一下:“这才是情侣必备好吗。”转身蒙上头想继续睡,又被他一翻身压住。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他装得一脸委屈,扒开了我的被子,歪着脖子把脸凑到我眼前,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我。 又用力把他踢开了,掀了被子下床踩在地上找鞋子。性灵指着床脚的方向:“那那那,别冻着了。” “大夏天的,能冻着才怪!”我边打着哈欠抹着被挤出来的泪,边往床脚那边挪去。 看还坐在床边晃悠着腿的性灵,他也是够了,连衣服都换好了。我打开了行李箱,从里面抽出了件体恤衫,正下面那件有些眼熟。这不是他正穿着的那件吗,他有两件?是得多喜欢?不过挺配今天的行动的,上面是两棵沐浴在阳光下、踩着沙滩的椰子树。 在洗手间听到性灵模糊着声音说:“唯人你在干嘛?” 觉得有点好笑,他这好无聊啊,还故意装傻,“放水啊,能干啥?”过了一阵子才听到他慢慢喔地应了一声。 背上了包打开了门,冲性灵抬抬下巴:“走。” 在电梯里回想了下,好像没听到门关上卡锁的声音,就问性灵:“关好了吗?”他点点头,搭上我的肩。 早知道就该穿条长裤了,粘了一腿的沙子,撑着手斜起腿抖了抖,刷啦刷啦地掉,还粘了一手。性灵看我抖着,在黑暗里嗤嗤地笑。 天还昏暗暗的,连一点点橘黄色都没有,浪一个接一个地打在岸边的石头上,哗哗的声音对着节奏,慢悠悠地重复着。我总觉得天上挂着的那个泛着玉白色的小点,是还没有跑掉的月亮。 过了好一阵子也还是这个样子,“我要睡了!”我把书包放好,拍了几下弄得平些,枕上去就眯上了眼睛。 性灵手伸过来,被我拍掉:“一手都是沙,别闹。” “被睡着了,看,有点黄色了!” 我半眯着眼睛,有些青黄的天空下,厚厚一层的橙色颜料一直刷到了海平面,越下面颜色越沉。水平线的正中间,一粒黄澄澄不刺眼的光点正在缓缓地推开上方的青黄,准备占领天空。 “你没睡着吧?”性灵侧过来手在我眼前晃着,被我捉住了,捏在手里按了按。他脸上泛着点红,眉眼间带着笑。 等太阳大起来了,我们就找了块树荫,枕着包就躺倒了。消磨到快十点了,才顺着海滩边晃悠到了有路牌的地方,按着指示,不知道绕了多少路,才兜到岛中心那片热闹的地方。 戳着虾丸怼到性灵嘴边,他笑着躲了开去,我手跟着过去,他还是不张嘴。于是我反了手回来,自己啃了,他又瞎闹。再戳一个给他,还扭着脖子拿后脑勺对着我,往前面跑了几步去。给他他不要,笑着怼他,说话大声了些。见隔壁几个路人都望了过来,神色还有些莫名,我放低了声音,又拍了下性灵,这回不给他了,自己啃虾丸。他又眼巴巴地看着,再递过去还是不接。 我凑近了他放低声音说:“再闹没得吃!” 平时哪里见他会躲开的,见着我戳给他东西,他都恨不得上来把竹签都舔上几遍。再想想,一路上都是我在啃,他一口都没有动过。 异样的目光并没有减少,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你是谁?” “是不是傻?”性灵笑着伸手搂我,“你是不是想听我说点什么好听的?宝贝?” 我躲开了些,伸手去摸摸他,是实体啊,明明就是。 可是那种不断投射过来的眼神,明显就是在那段锥心的时间里,别人对于我的行为给予的最常见的视线。 走到个小拐角,从背包里掏出了手机,按了两下没有反应,才发现根本就没有开机。看到了主屏幕的出现,立刻按下了拨号,重播最上面的号码。上面绕着名字的圈转着的小点,都滚了几周了,还没能听到“滴”的声音。只响了一声,就听到了性灵的声音。 “唯人?你怎么关机?你去哪里了?我打了一上午的电话!”他的声音有些不稳,时不时还被信号消去几个音节。听他快急哭了的声音在从手中蹿进耳间,语无伦次地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醒来就见门开着我没了,为什么我要丢下他。 我才是要疯了,怎么会,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分清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