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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肩头的江映离慢慢地动了…… 温热的唇,缓缓地贴近他的耳朵…… 阮舟摇手掌紧紧地揪住衣袍,忽地按住了他,道:“我真的很希望师尊能够对我这般……” 江映离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他的手上,仿佛大猫一样摩挲。 阮舟摇的眼中却在刹那中结出了寒冰! “前提是,真的师尊!!” 一掌打向身边人的头骨,身边人的形象顷刻间扭曲,变成了一只尖叫嘶鸣的猴子,从他的手中逃窜了出去! 阮舟摇自床前站起,推门下楼。 但只见身后的客栈顷刻之间化为乌有,许久之后,从阴影处走出来了一个人。 “……” 阮舟摇骤然暴起,又是一掌,要击向来人的头盖骨。 来人吓了一大跳,连忙逃窜,大叫道:“阮大错你想干什么?!!” 阮舟摇招到半途,连忙收劲。 孟航一躲在旁边半晌,确认阮舟摇是真的不想杀他,方才走了出来。 “你先前害我害得还不够吗?若你真敢杀我,师尊他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阮舟摇道:“师尊呢?” 孟航一道:“我怎么知道?”他又道,“你还没回答我之前问你的话呢!” 阮舟摇道:“我若真要杀你,必然会挑师尊不在的时候。”他故意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道,“我杀了你,毁尸灭迹,师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孟航一呆呆地看着他,好像被他吓傻了。 阮舟摇不知怎么的,就想再吓一吓他! 运掌,出力!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击向孟航一的头颈! 本来他明明只用了一分力,随时可收,可是快要打中孟航一之时,阮舟摇却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狠狠地击了下去…… “咚……” 一个人头咕噜咕噜地滚到了他的脚边。 阮舟摇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掌心,略有些愣怔。 他不明白自己心中的杀意从何而来。 更不明白,为何孟航一如此轻易地就死在了他的手上…… “阮错,你在干什么?!” 忽然一声暴喝把他从愣怔中惊醒。 阮舟摇瞬间慌乱,眼睁睁地瞧着江映离抱起孟航一的尸体,却不知如何解释。 “师尊,我,我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江映离仿佛怒极地道,“你害得他被卖进异戊阁便不是故意,这次,又不是故意?!” 阮舟摇道:“我刚才不知道怎么——好像被人控制……” 江映离又是怒又是心凉,半晌,目中的怒火消失了大半,换上的却是说不出的冰冷和失望。 “残害同门,一而再再而三——阮错,太衍容不得你!” “不,师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师尊!” 江映离却仿佛咬牙切齿地道:“我要逐你出师门!!” “!!” 刹那间,前尘旧事排山倒海而来。 “身具魔血,勾引师尊……如此妖孽,太衍容不得!” 江映离无情地站在跪伏着的人的面前,居高临下而又十足睥睨。 “如今我已从孽徒的蛊惑中清醒过来,今在阎浮提众多同道的见证下,我便将这孽徒逐出师门!!” 阮舟摇满脑子都被前尘往事塞满! 郁气!妖气!魔气!怨气! 双眸猩红,妖魔之力在全身上下流窜! “你是魔,你以为我师弟真的会爱你吗?” “你是魔,你师尊早已预备好将你伏诛……” “你是魔,江映离他会害死你的!!” 最后,那孤高清岸的仙人,攥着戒杀剑指着他。 “孽徒当诛!” 冰冷的仙人冰冷的神情。 “……我从未爱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 嗷=3= ☆、第180章 我就是你 第一百八十章 “轰隆。” 阵法上空似乎传来了雷声。 江映离闯出灭佛阵, 在灭佛阵外, 却迟迟不见自己两个徒弟出来。 阵外的梵音更强, 仿佛真有一座寺庙近在眼前。 江映离在灭佛阵外不住徘徊, 想要找到启阵的阵外之眼! 若再不找到这外阵眼,恐怕他那两个徒儿,都要凶多吉少了…… ※ “我, 我做错了……” 阵法之中, 孟航一瞧着眼前幻化出来的阮舟摇的尸体, 泪流满面…… 孟航一方一进浓雾便发现自己身处太衍云巅。 太衍云巅仍旧是那个太衍云巅。 一切照旧,只除了不见了阮舟摇生活的痕迹。 孟航一在太衍云巅上住了一日便已完全忘记了身在阵法之中的事,江映离让他做了自己孩子的干爹——虽然这辈分有点奇怪,他也很高兴地接受了。 他与江映离一同抚养江平安,虽然养孩子的生活有些繁琐, 但他却不觉得枯燥…… 然而好景不长,阮舟摇这个孩子名义上的父亲回来了。 “你是平安的父亲,那我还是平安的干爹呢!” 不服, 想要宣誓主权。 面对这样“幼稚”的挑衅,阮舟摇却只是嗤笑了一声,十足的嘲讽。 干爹, 干爹怎么能比得上亲爹呢? 孟航一仿佛读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勃然大怒,和阮舟摇斗了不下几百回合!! 然而,出来劝架的江映离偏心,次次都偏向阮舟摇…… “你偏心他, 你喜欢他!”孟航一不无怨气地道,“师尊,阮大错有什么好,为什么你偏偏要喜欢他?” 江映离对此的回答,是:“他是我儿平安的另一个父亲。” 孟航一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牛皮做成的球,被打进肚子里的气撑得他快要爆炸!! 他威胁,如果江映离和阮舟摇不分开,那他就把他们两个的事捅到掌门那里去! “你想告诉掌门就告诉掌门吧。”阮舟摇竟还在他的面前,把江映离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你猜,掌门他知不知道,师尊和我的事?” 孟航一气懵了!瞧见阮舟摇在他面前对江映离下贼手,恨不能直接把他的手都给砍了! 阮舟摇还真的和他打了起来,两个人打得难舍难分不相上下,最后,阮舟摇打赢了,把他捆起来扔在了近水楼台冰冷的瀑布下。 孟航一日日都被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