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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在学着宠徒弟,而且也真的在宠徒弟=L= ☆、第66章 没有欲念 第六十六章 “……” 约莫沉默了有一炷香的时间, 江映离用另一只手, 把阮舟摇手里的碎衣料扯了出来。 阮舟摇条件反射般地抓住了他的袖子, 仍是眼也不眨地同他对视,目光灼灼。 “……忤逆犯上……”江映离只出口了这四个字, 喉头动了动,半晌,才又板起了脸, 道, “阮错, 人都有恶念, 也都有恶念翻涌克制不住的时候。但是你要知道, 一旦你放纵了它, 那就真的一念成魔!” 他的小徒弟原本就比旁人更易入魔些, 他绝不能放纵他自甘堕落! 阮舟摇缓缓地道:“师尊认为……我对你的心思, 是恶念?” 江映离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甚至想要别开眼去避开他的目光。 但是阮舟摇便是死死地盯着他,连眼都不眨一下。这让江映离不但无法继续生气, 连想教训他都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我知道, 师尊只是担心我。” 阮舟摇目中波光流转, 抓着江映离的袖子,低声地道:“对不起, 师尊,弟子下次不会了……” 江映离硬邦邦地道:“你都有多少个下一次了?” 江映离绝对还不知道那件事!如若他知道他借着梦魇链把他吃干抹净了,他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说话! 阮舟摇早在先前的对峙之中渐渐冷静了下来, 琢磨了一番江映离的反应,便知道他并未真的暴露。 梦魇链……梦魇链…… 他虽听到了他的心声,可恒阳剑内都只不过是一瞬间罢了,恒阳剑外的江映离又能听到多少?当时他要出恒阳剑时,的确想着隐瞒他……估摸着是那段心理活动被他给听到了,所以江映离才如此大发雷霆…… “我只是怕你骂我……”阮舟摇道,“师尊,弟子并非故意想要欺瞒你。” 江映离像是想发作,但是看了他一眼,气又闷了回去。 阮舟摇隐瞒修为精进,自可以以怕他骂他冒进这个理由来解释……而他在心中直呼他的名字,甚至还可以用他对他有爱慕之心来解释。 既是有爱慕之心,在心里偷偷唤他名讳,完全是人之常情。 这层窗户纸,已经破了,可是他身为人师,却又不能紧揪着不放…… “阮错,我是你的师父。”江映离把自己的袖子从阮舟摇的手里抽了出来,抿唇道,“你如今年纪小,容易将崇拜敬畏当zuoai恋,你所恋慕的只是一个影子!你并不了解我,我在你面前,只展现了为人师表的那一面……你不能纵容你心底的歪念头,你要纠正它!” 阮舟摇十指收拢,收回手,道:“……师尊这话听起来好像很有经验。” 江映离又被他一句话惹起了火气,但念及阮舟摇才受伤不久,再打他恐怕要出事,只能压下再打他一顿的冲动…… 阮舟摇却是恶向胆边生,方才他都直接把江映离扑倒了,如今要就这么翻篇他竟然都有些不愿意。 “……师尊怎么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只是崇拜和敬畏?” 若只是崇拜敬畏,他敢扑倒他么?若只是崇拜敬畏,他敢对他上下其手么? 阮舟摇心中满怀恶意地反问,面上却露出了些许好奇掺杂羞惭的情绪,小心翼翼地在江映离的底线伸出一小截指甲盖儿。 “那是因为——”忽然卡住,江映离目光一动,仿佛没事人般地续了下去,“……阎浮提这样的事并不是没有发生过,阮错,若你真的压不住你的歪念,等寻到你师兄后,你就去蓬莱吧!” 阮舟摇垂头,沉默片刻,才道:“……弟子知道了。” 江映离从须弥戒子中取出一瓶伤药,扔给了他,让他自己上药。 先前江映离打的那几下都在背上,虽然疼痛,但是却不会损伤到他的身体。 阮舟摇当然不敢在这个时候让江映离帮他上药,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江映离离开。 江映离一出门面色却就变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眼中少见地出现了些许迷茫之色。 刚才阮舟摇问他那个问题时,江映离本来并不是那样回答的。 为什么知道阮舟摇对他的心思只是崇拜和敬畏?他本想说,那是因为他知道他对他没有欲念…… 修真无岁月,纵然前辈们也多是青春永驻的。 阎浮提男师女徒这类事不是没有出现过——且多是女追男、徒恋师……有的真成了道侣,大多数却不了了之。有前辈为了避免麻烦,就会选择年长些的模样——譬如袁秉。 男师男徒,江映离不好八卦,也就只知道宁招玉那一例而已。 宁招玉当年在浮生镜中,忍住了放肆的冲动,对自己徒弟说的就是这句话。 “……你对为师只是崇拜和敬畏,没有欲念。” 浮生镜中他的徒弟主动撩拨他,但宁招玉能真正克制住自己,更大的原因就是浮生镜并未让他的徒弟真正地爱上他。 然而,阮舟摇先前才把他扑倒过,当时他手脚放肆,又亲又摸,这可不像是没有欲念的样子…… 江映离完全不想相信阮舟摇对他就是来真的,可是种种迹象表明,他这个小徒弟就是来真的。 不……不可能,个体都是有偏差的!何况他小徒弟是半个魔界的人……魔族重欲,这兴许只是巧合…… ………………………… 阮舟摇受伤后,江映离便让他留在房间里养伤,而他则每天出门,继续在宁云山中查探。 江映离虽然暴打了他一顿,但是在他经络撕裂的时候,却源源不断地为他输送真气…… 这让阮舟摇的经络复原得非常快!水灵力的滋润修复功能要比其他灵力都强,而且江映离给他喂了丹药,有计划地将丹药的药力散开在他四肢百骸中,最终的伤势,比阮舟摇想象得要轻得多。 只不过江映离似乎真的对他起了戒备之心,每日回来,在他床边坐上一会儿,但是若要让他睡到他的床上去,江映离却是不同意的。 他开始避嫌——而且还是一下子就被阮舟摇察觉到的那种明显的避嫌。 早先在梦魇链中阮舟摇把他吃干抹净,江映离也不过是条件反射地戒备一小阵,如今,他却是时刻处于戒备状态,便连打坐都是在地上自己打了个地铺。 丹田之内的桎梏已淡得厉害,阮舟摇停下冲击,明白自己想什么时候突破就能什么时候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