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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很可能,后果会很严重! 但是,傅柔已做到如此地步,她又怎能当做视而不见,继续延续在拓国的庞大生意和人脉之网? 第201章 飞鸟尽(中) 吕亢去世的第七天,沈弄璋一家人偷偷去了吕亢的家,祭拜他们一家三口的亡魂。 再之后,穆砺琛便安排一家人返回,不是向曙州的方向,而是启国外湖的方向。 沈弄璋已决意,冷处理这件事,端看傅柔的进一步举动,再作应对。 关于傅柔对她的针对,沈弄璋与穆砺琛刻意没有在孩子们的面前提起,只说这是傅柔清除官场弊端的无奈之举,无辜的牺牲总无法避免。 穆建镐和穆建敏在大哭了一场之后似乎便接受了这个结果,虽然前一个月两人总是闷闷不乐,但到了外湖,受到平静安逸的环境所影响,慢慢也就又恢复了平素的模样。 依旧与同龄人说说笑笑,缠着桑怀学武,只是沈弄璋和穆砺琛看得出来,他们的眼神已经有了变化,眼底已然有了一抹沉重的底色。 日子似乎就此平静了下来。 翰章商队依旧在拓国活跃,但在柞蚕丝、纸张领域,已不再只有她一家独大,麻万缕的麻衣商队和文宝斋在这一年里,蚕食了她的一部分。 十二月底,接到了穆砺琛消息的方烈与董心卿也带着方丛光和方丛茵到了外湖。 傅柔做事向来决绝,既然敢于向沈弄璋暗示,自然也不会放任与穆砺琛亲如手足的方烈在曙城做“穆砺琛”的眼线。 与其等着傅柔找到机会暗示他们“识时务”,他们夫妻更早一步“识时务”地离开,也是向傅柔证明,她的暗示已经奏效。 回来时,齐眉请方烈给沈弄璋和穆砺琛带话,因为傅建铮正在钦州督监新水道的开凿,实在无法抽身赶来为他们拜年,请他们谅解。 随着拓国商贸规模的日益扩大,运输途径成了决定商贸所获得效益的关键。 拓国水道最繁忙的有两条,一条是邛州的祥河,一条是划分闵州和金铜州的丰水河。剩余水道因为年久失修,有不少淤塞之处,大船经过时经常搁浅,十分耽误运输。 穆建铮从小在沈弄璋和穆砺琛身边耳濡目染,知道水道的重要性,是以在拓国烽烟止息后,便着手准备清理旧有河道,开凿新河道。 经过多年勘察和规划,今年初,傅建铮终于启动了他的扩大拓国水道的计划,且亲自监督开凿曙州通向钦州,再接通祥河的水道。 开通水道曾是沈弄璋的愿望,如今二十六年过去,终于动工,且是自己养育的儿子督监,这份自豪油然而生。 另外,孙女傅思默已会说话,正在蹒跚学步,很想见一见爷爷奶奶。 沈弄璋一家年初回盛州扫墓时,傅思默刚刚出生两个月,两人也只见过一面,颇有些挂念。但看傅柔的态度,怕是傅思默长大之前,没可能见面。想到此,豁达的沈弄璋和穆砺琛二人心头也是一涩。 除去这些日常事,方烈和董心卿这一次回来,还带回了一件听起来匪夷所思,实则却暗藏祸心的异事。 “今年去金铜州行医的时候,发现现在流行修一种祠,名叫玉祠,祠中供奉的是一尊玉石,传言诚心参拜会财运亨通,家道兴旺。”方烈淡淡地说道。 众所周知,祠中所供奉的皆是过世的人,也有供奉声名显赫的活人的生祠,供奉玉石的,这是独一份。 穆砺琛目光一闪,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打趣道:“财运亨通,家道兴旺,这词儿用在我和璋儿身上倒是无比的契合,莫不是有人崇拜我们,所以取了我们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以玉石替代!” 方烈知他性情如此,也不恼,只是微微点头道:“你是早知道,还是方才猜到的?” 穆砺琛笑道:“今年回外湖后,我们家里这两个不安分的小东西便提过一嘴,已是两年前的事了。不过那时候还没有祠,只是看到一些盛州的小店里有供奉这样的玉石。” 穆建镐、穆建敏和方丛光、方丛茵兄妹独自在盛州时四下走动,好奇的穆建镐和穆建敏在饭馆中发现店家的柜台上摆了一方小小的玉石,每日里香烟缭绕,便顺口一问,答案与方烈所说一致。 沈弄璋和穆砺琛听到,也只是当做笑谈,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三个大国都处在繁荣期,家世雄厚的人们攀比成性,斗鸡走狗已没了新意,谁家能收藏到曾经只有王族及王公大臣才能佩戴和拥有的奇珍异宝,那才是真正的能耐和手段。 也因此,各种怪石奇玉成了稀罕物,不少人为博世家欣赏、给自己赢取一条青云大道,不惜进入深山老林中寻找,为此搭上性命的有之,飞黄腾达的亦有之。 世人向来喜看一夜功成名就,却无视背后几载辛酸拼搏,所以便开始供奉这穿凿附会的玉石,十足可笑。 然而,方烈今日旧事重提,且一块玉石竟然起了祠堂,显然便不是只关乎玉石本身这样简单。 与玉石相关,又能左右财源家道,在拓国唯一能想到的,便是盛名在外的沈弄璋和穆砺琛。 沈弄璋斜瞥了穆砺琛一眼,要他收敛一下乖张,才温声问道:“很严重么?” 生祠并非随随便便便能建造,必是世人皆相承认的德高望重之人,或对国家有极大贡献的王公重臣,才有资格建造生祠。 眼下傅柔对他们夫妻已起了忌惮之心,若是有人再拿这玉祠做文章,只怕会更令傅柔猜忌! “无从判断,只从这形势来看,背后似有人在推波助澜,显然是有所图谋。”方烈道。 “这事若压制,可能反弹得更厉害。若放任,日深月久,也总归会惹出麻烦来,怎样都不是好事。”董心卿有些忧心地说道。 沈弄璋低眉不语,片刻,重新抬起头来,洒脱一笑,说道:“说不得,只能坐实那就是块奇玉,且有必须供奉的理由了。” 夷更九年六月,敦城一座新建不久的玉祠遭到雷击,祠堂屋顶过火。好在救火及时,屋顶只被烧了一个窟窿。 几日后,当百姓自发准备修缮屋顶时,恰巧阳光正从这破处照进祠堂,落在被供奉的玉石之上。 这块玉石色如羊脂,高约两尺,最宽处约九寸,杂质极少又闪着莹光,触手极其温润,是块上等玉石。此时被阳光照射,在墙壁上留下一大块玉影。 有眼尖之人发现,那玉影之中的深色部分竟能隐隐看出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戎装模样。而在她头上还有一片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