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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认识八年,相互扶持走过六年,即便没什么山盟海誓,总归认定对方是彼此的唯一,这份感情有多坚定,我知,你也知。” “你担心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决裂后会令孩子痛苦,却忘了,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他自出生后被商队送到你怀里,你就是他的娘,我就是他的爹。铮儿没有那么脆弱,我们的孩子都没有那么脆弱,即便到了最后,也是最坏的那一天,我相信他们会理解父辈的仇恨因果。” 再一次拭去沈弄璋眼角的泪,穆砺琛又嘿嘿一笑,说道:“而且,趁着大乱之前多生几个,让铮儿好好照顾弟弟meimei,分散他的小心思。他们人小精力有限,苦痛被几个人分担后,也就越分越少,最后就淡了。” 这歪理让沈弄璋娇羞不已,哭笑不得,伸出右拳轻轻捶他胸口,嗤道:“胡说八道!” 穆砺琛一把接住她的拳头,就势握在手中,看着她的俏脸粉红,十分着迷。然而,沈弄璋的眉头还是微微蹙着,他知道她心结仍未解开。 收敛心神,低头吻了吻沈弄璋的拳头,手指稍稍用力将她的五根手指挑开,把她微凉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上,动情说道:“我知道你行事向来理智、恩怨分明,始终认为我是无辜的,不愿给我多添负担,增加困扰。总认为你若答应与我成亲,便是有意用感情束缚我、强迫我从爱情与亲情中做一个清晰的选择。” 沈弄璋完全没有料到穆砺琛看穿了她的心思,知道她的一切纠结,眼底的水雾又浮了上来,只能将眼睛慢慢瞪大,仿佛这样,便可以多盛一些泪水,不会让它们滑落似的。 “我不会选择的,我都要!”穆砺琛眼神突然从柔和变得异常坚定,“如果注定到最后我无法拥有所有,至少从我出生到现在,到未来的那一天来临之前,我都拥有着!” 调整了一下姿势,穆砺琛再次半撑起身体,与沈弄璋面对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然动容的沈弄璋。 “所以,你明白么?你不是因时局而向我祈求的献祭祭品,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我要你,你也要我。” 掌心贴着穆砺琛滚热的心口,沈弄璋清晰地感觉着那里“砰”一下、“砰”一下的剧烈跳动,那是他坚定而执着的心意,实实在在的,无法作假。 穆砺琛说得动情,浑身都泛起一丝燥热,红着脸用熠熠的目光死死地盯住沈弄璋,再一次郑重地沉声道:“我要你!” 穆砺琛灼热的目光烫到了沈弄璋,略显沙哑低沉的声音环绕在她心尖,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身体也突然热了起来。 理解的、包容的、快乐的、痛苦的、爱的、恨的,他都想到了,也踏踏实实地做了六年。 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嘴角轻扬,沈弄璋忽然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两行热泪自眼角滚落鬓边,倏忽不见。 从被子里抽出左臂,绕过穆砺琛的后颈,稍稍用力将他的头颅压向自己,主动吻了上去! 这个吻原本很轻,但穆砺琛仿佛受到鼓舞似的,主动加深了力道,从而变得热情激烈起来。 到最后,穆砺琛突然又收起力道,压抑住浓烈的欲望与呼吸,挪开了嘴唇,微微喘息着,固执地追问:“我要你,你——” “呢”字不等出口,沈弄璋搭在他肩上的手臂忽然用力,竟翻身将穆砺琛压倒在床榻上。 穆砺琛常年习武,反应速度极快,一瞬间得手的沈弄璋竟有些错愕——他对自己竟是毫无防备! 看着沈弄璋愕然得愣在那里,穆砺琛目光从她惊讶的脸上向下移动,慢慢露出笑容,悄声道:“明明入了秋,却能看到如此春光!” 沈弄璋原本想说的话被他这轻佻的言语打断,蓦然涨红了脸,抬手轻轻打他肩头泄愤之时迅速一缩身体。 穆砺琛恢复了一贯的跳脱不羁,嘿嘿笑着,配合地缩了缩肩,任她发泄,再隔着被子一把揽住她的腰身,不让她退缩。 沈弄璋红着脸强做淡定,到底在他灼灼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手臂力道一泄,羞臊地趴在他胸膛上。 没有障碍,没有隔阂,彼此的体温融合在一起,对方的心跳清清楚楚地响在自己耳边,渐趋一致。 扑通! 扑通! 扑通! 砰! 砰! 砰! “璋儿,你是考验为夫的能力么?” 半晌,穆砺琛难耐地吐出一句,招来肩头又一顿捶打。 听着两人逐渐浓重的呼吸又沉默片刻,沈弄璋才又鼓起勇气,撑起自己的身体,同样居高临下地凝视穆砺琛的双眼,郑重道:“不是献祭,我,要你!” 穆砺琛彻底开怀地咧开了嘴,一把重新将沈弄璋拉进怀里,附耳说道:“遵命,大当家。奴家以后就指望大当家活了。” “滚——唔……” 第123章 大寨主(上) 眼波流转间沈弄璋突然看到被她遗忘的环境,倏地自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立即努力撑开穆砺琛的胸膛,结结巴巴地说道:“等……等……这里是……匪窝……” “他们不会进来的。”穆砺琛神神秘秘地笑道。 “为什么?”沈弄璋疑惑。 “我被迷晕前被一群吵闹说‘寨主醉得不行了,再不送过来,生米还是生米’的醉鬼抬到这里,肯定是带错了房间。”穆砺琛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 “抬错了人,另一边的两个人怎么会不知道?”沈弄璋红着脸继续发问。 “跟我拜堂的是个傻子,此刻怕是已经睡死过去了。一个死醉,一个傻睡,就算那两人被抬到一张床上,也都是呼呼大睡罢了。”穆砺琛笑得得意,仿佛极乐于看到对方出丑的模样。 沈弄璋知道那个土匪头子是个残疾,听那些妇人说对自己觊觎已久,今夜既然“得逞”,喝醉倒是不足为奇。 只是有些惊讶于另一个“强抢”穆砺琛的竟然是个傻子。既然能让山寨去抢人,这傻子姑娘与山匪头子的关系必是亲人,一个瘫,一个傻,抢穆砺琛倒是一个好算盘。 但在尚有些混沌的脑海里,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只是吸了过量迷烟,现在用力思考,会头痛不已。 看出沈弄璋已然分心到不知什么地方去,穆砺琛在沈弄璋嘴唇上一啄,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来,大喇喇地说道:“现成的新房,咱们也算拜了堂,当然要继续下一步。” 沈弄璋知道穆砺琛放浪形骸惯了,艺高人胆大自然敢于随遇而安,她却无法放松自己,又推拒着穆砺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