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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的。 早餐店的老板一直在乡下收农民自家种的大豆,早早的起来在后院赶驴磨豆子,磨出的豆浆过滤好了,用大锅煮开,装在保温桶里。至于油条,是老板娘自己炸的,金黄酥脆,和豆浆一起简直是绝配。整个街面上早餐店有四、五家,唯独这家的生意最好,豆浆油条早早就卖光了。魏翼对吃的东西很执着,喜欢什么就基本上不会去新的店尝试,他在跟韩继飞推销豆浆油条时,他的脸上不自觉又出现了昨天晚上喝羊汤吃锅烙时那种带着享受、称赞的幸福表情。 魏翼感觉自己在低头喝豆浆的时候,韩继飞似乎在看他,可是当他抬头看向韩继飞的时候,却发现好像是自己多虑了。 吃完早饭,魏翼和韩继飞回去,正好看见乡里通勤来了,他们站门口没急着进去,和来上班的同事打招呼,同事们工作的兴致并不高,似乎都在默哀即将到来而却被剥夺了的周末。 卫慧最后从通勤车上下来,到了魏翼面前对他说:“魏书记,小飞,等会儿开会。” “我知道了。” 卫慧又说:“小飞,你帮姐个忙,一会儿你就先上去,去弄下签到。” 韩继飞看着魏翼,在征询他的意见,魏翼点点头,说:“你去吧。” 魏翼坐在主席台上,坐在正中的朱书记正在讲话,这种会,走神的比认真听的要多,倒是韩继飞,挺直了腰杆坐在那里,就像新来军营的新兵一般一板一眼。魏翼冲他笑了笑,韩继飞看见了,回报给他一个不自在的笑容。 大会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魏翼发完了言,会议也接近了尾声,正好这时,魏翼接到了办公室的电话,他离席到主席台旁边的小房间里接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卫慧着急的声音:“魏哥,会开完了吗?” “快了。怎么了?” “要不你先下来吧,何涛的父亲来了,好像还喝了酒,在楼下骂骂咧咧的。” 魏翼倒是没着急,安抚了卫慧两句,把电话挂了。 他走到朱书记身旁,对朱书记说了楼下的情况,朱书记愣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说:“下去看看去。”便和魏翼一起下楼了。 何涛的父亲叫何存生,是红旗村出了名的烂赌鬼,欠了一屁股赌债,又是酒蒙子,喝多了还打老婆,家里家徒四壁,穷困潦倒,唯一的儿子还没上高中就辍学出去打工了,今年红旗村盖村部,正好赶上何涛回家来收秋,村委会看他家条件困难,让他进了工地,想着让他赚点钱缓解一下家庭困难,谁又能想到出了这件事。 何存生今天过来,想必是何存友把乡里的调解意见带回去,他们家不接受,便跑来闹事。魏翼和朱书记到楼下的时候,只见这个人穿着破破烂烂的完全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迷彩服,左手拿着一酒瓶子,右手举着一块砖头,嘴里骂骂咧咧的在骂新寺乡政府所有的干部都是败类,不干一点人事儿,泯灭人性,丧尽天良。被骂得最凶的是魏翼,顺便把魏翼祖宗十八辈都带进去了。旁边围了一堆来乡里办事的人对他指指点点,有几个不明就里的还从中瞎参合,帮腔作势,更是触动了何存生那原本就很激动的情绪,扬着砖头说要和新寺乡的机关干部同归于尽。 魏翼看这情景头疼不已,为了不扩大影响,他便走过去想拉住他,谁知在推搡的过程中,何存生的酒瓶子磕在了窗台上,啪嚓一声便碎了,瓶中还剩下的一点酒全都洒在了地上,散发出劣质酒精刺鼻的味道。而何存生被空气中的酒精味道刺激的情绪更激动了,挥舞着半个带着锐利玻璃茬的酒瓶子和板砖,不管来阻止他的人是谁,便一顿瞎划拉。 魏翼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就在他大脑空白的一瞬间,何存生的酒瓶子就向他划来,他只听见朱书记喊了他一声“老魏”,接着耳边传来围观群众惊吓的呼声,随后,他的衣服的右边袖子连同胳膊就多了一条十多公分的口子,疼痛瞬间侵袭了他的每一根神经,鲜血淌了一地。 在鲜血和酒精的刺激下,酒蒙子何存生也被这情景吓住了,他双眼通红,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等他明白大事不好,转身便想逃跑,可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闻讯赶来的乡派出所的民警给按住了。 魏翼先被送到了乡卫生所包扎,他的伤口不浅,卫生所李大夫给消毒清理了伤口后给缝了几针,裹上厚厚的绷带之后对他说:“这胳膊上有伤口,你就别动了,怕扯开。” 魏翼流血流得直头晕,有气无力的跟大夫说:“我还得开车呢。” “都伤成这样开个屁车啊。”李大夫脾气不好,怕魏翼不配合,干脆在他胳膊底下垫了个板给挂脖子上了。“周一来换药,十天之后来我这里拆线。” 魏翼无奈,只能听医嘱,他拉好衣服准备要回乡里,韩继飞急匆匆推门进来了,脸上写满了担心。“魏哥,你没事儿吧?我听说你受伤了就赶紧过来了。” 魏翼看了看吊在胸前的胳膊,又看了看韩继飞,说:“没啥事,缝了几针,李大夫手艺好着呢。” 韩继飞松了一口气,担忧的看着已经半残的魏翼。 魏翼见了,又贫上了,说:“你魏哥我还没死呢,你别在那儿哭丧个脸,我这就是流血过多有点儿迷糊,回去弄点儿大枣补补血就好了。”说罢,便站起身来。 听见这话,韩继飞赶紧上前一步扶着他,说:“魏哥,你慢点儿走。” 魏翼觉得自己这形象有点像被小太监搀扶着的老佛爷,硬是挣脱开韩继飞,说:“别这么兴师动众的,就皮外伤,李大夫怕留疤,说让我小心点儿,其实大老爷们儿有点伤也没啥事。” 李大夫听不过去魏翼闲扯淡,赶紧帮他开了门送走了这尊神。 回到乡里,魏翼看见那满地的玻璃碴子连带着还有自己流的一地血都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他的胳膊疼得不行,可总不能因为这点儿伤耽误了工作。他让韩继飞回办公室,自己一个人准备去朱书记那儿问问情况,韩继飞没答应,直把他送到了朱书记办公室门口,人才走。 魏翼头一回享受如此优厚的待遇,冷不丁的还挺不习惯,可是转念想想,韩继飞这小伙子可真热心肠啊。 朱书记似乎没想到伤残人士魏翼同志如此热爱工作,此时他正和乡派出所的刘所长在讨论如何处理何存生呢,看见魏翼敲门进来,两个人都惊讶得不得了。 “老魏,你这也太热爱工作了吧?”刘所长说。 魏翼笑笑,开玩笑道:“我倒不是多热爱工作,主要想知道这个害我受伤的家伙,领导们准备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