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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我们是谁吗？黑风山虎老大就是我们大哥！”

    “对，快把那妮子交出来，我们还可以既往不咎！”

    “小白脸想好了，可别为了一个女人犯傻毁了自己。”

    “……”听着这些老套的台词，路子牧无语地扭头看元雪清，元雪清怀里抱着个姑娘，也扭头看他。两人大眼瞪小眼，一阵无语。

    路子牧后退了一步，让元雪清自己处理。元雪清看看姑娘，再看看土匪，也后退一步，把姑娘推到路子牧怀里。

    ……什么意思啊！路子牧瞪他，元雪清抱着手臂站到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摆出围观的姿态，只恨手里少了把瓜子。“……”路子牧的内心是凌乱的！

    可是不待他想好怎么办，不耐烦的土匪们已经扑了上来，路子牧下意识一挥手，土匪们顿时全部向后飞去，以屁股着地式摔成一片。“啧啧啧，”元雪清看着土匪们怜悯地摇头：“唉，果然完蛋了。”路子牧回过头，冷冷道：“看够了吗？”可怜的姑娘又被丢回元雪清怀里。

    等那姑娘醒来时，第一眼就看见了被勒令守在她床前的元雪清，姑娘脸色一红，小声唤：“恩公……”元雪清闻声低头：“你醒了？还有哪不舒服吗？”姑娘摇一摇头，坐起身来：“恩公，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女子段蝶衣愿以身相许！”“……”元雪清笑了起来，眉目间写满柔情，一时间风华无双：“段姑娘，在下已经有心上人了。”正说着，路子牧推门进来：“雪清，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床边两人同时看过来。

    段蝶衣一愣，逃跑时没看清，原来她这一次竟遇上了两个谪仙人，一个两个都俊美如斯。

    元雪清笑着迎上去：“我听说徐家少庄主近期要取亲，不如去凑个热闹？刚好去那附近的枫林玩玩。”“那就去翠华庄，”路子牧点头应许，不经意瞟见段蝶衣脸色苍白，心中一动，朝她问道：“姑娘若无去处，不如与我们同行？”段蝶衣皱起眉，眼中一阵挣扎，然后孤注一掷般看向元雪清：“我愿与恩公一起。”路子牧一笑，莫测高深。

    翠华庄并不远，路子牧一行很快就到了，这一路上段蝶衣不时偷看元雪清，眼神越来越焦灼不安。路子牧偶尔瞥她一眼，目光通透，已然提前知道结局。元雪清装傻装了一路。

    他们到达的时候，翠华庄上下一片忙乱，然而段蝶衣一露面就引起了惊呼，仆人立刻转身入庄禀报。

    路子牧站在路边，平静地开口：“段姑娘，我们就送你到这，下次别再任性逃婚了。”段蝶衣整个人一抖，不可置信地看向路子牧：“你早就知道了？”路子牧看着她不说话。

    “你们……”段蝶衣退后一步，将目光落在元雪清身上，带着几分希冀道：“恩公，我不想嫁入翠华庄，我喜欢你！”

    “……”元雪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认真道：“段姑娘，在下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段蝶衣几乎要哭了：“我不信。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她。”

    元雪清笑了，伸手牵住路子牧的手：“我喜欢的人就在这里，所以我不能娶你。”

    路子牧将手抽出来，不让他揩油：“你爱娶就娶，我不管你。”

    “别这样嘛，”元雪清厚着脸皮贴上，继续牵：“你知道我不娶的。”

    “我不知道，说不定你忽然就想娶了。”路子牧躲开，不让牵。

    元雪清再接再厉，扑上去硬抱：“子牧，我错了。我绝不闹了，这是最后一次了，原谅我吧！”

    “……”路子牧看了他一眼，想到他就快不在了，忍不住心软下来，摸了摸他的头，默许了。

    段蝶衣在一边看着他们，眼里的光芒渐渐黯淡，最后竟默默低下头，转身心如死灰地走进了翠华庄。

    元雪清无赖地抱着路子牧，抬头问了句：“她……？”路子牧垂眸：“年华如水，涤荡记忆，平淡才出真。”元雪清点头，表示赞成。路子牧随手在他脑门上一拍：“放手。我们去枫林。”元雪清捂头作委屈状。

    作者有话要说：

    甜吧？可是路子牧和元雪清不是cp。【摊手】

    忍不住又洒了点狗血，啊哈哈。

    第49章 若离

    两位妖魔的领袖到达枫林时并未赶上时节，枫叶还未红，林子青翠一片。

    元雪清眨巴眨巴眼，对路子牧道：“怎么办？住下还是干脆催红？”路子牧略一思忖就回答：“你真想看，那就催红。没必要专门为一次枫红停留。”

    “你这样想啊。”元雪清看向眼前葱翠的枫林，风穿过其中，巴掌般的叶片轻盈摇动，看上去带着诗般的灵动。他伸手摘下一枚青叶拈在指尖：“等待其实也别有韵味。”

    路子牧无声地叹了口气，长睫垂下：“雪清，不是所有的等待都有意义。”

    “……”元雪清无声地笑笑，忽然坚定地看着路子牧：“即使没有意义，我也不想离开。”

    路子牧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傻孩子。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你想留下，那就……留下吧。”

    一阵风来，微凉，满山枫叶摇曳，叶片摩娑，声如浩海。

    木夕颜和路西法站在虚空中，路西法按着木夕颜的肩，而木夕颜双手紧握，死死地盯着林中两道身影，胸口起伏，情绪激烈。

    “他，他在那儿……我不想看见那只魔，我想，我想过去……”木夕颜语无伦次，就要哭出来了。

    路西法也看着那两道身影，抓住她不让去：“你说的那只魔就要死了，如此你都不愿成全他最后的心愿吗？”

    “死了算什么？我都为他死那么多次了。”木夕颜神情凄然，她转头看向路西法：“你是不是想说反正我还会复生？可是难道不会遗忘就可以抹去我死过的事实？我……那么用力地爱他，可他当我是什么呢……”她袖中的双手握成拳，身子都在微微颤抖，说不下去地咬住唇。

    路西法放开抓着木夕颜的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你不懂。有些爱本身就很残忍，不是所有人都舍得像我一样去疯。”

    木夕颜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扭头就不见了。

    地上的路子牧忽然抬头，向虚空中看过来，像是在寻找谁。路西法见此情景，直接落到了他跟前，路子牧匆匆上前，急切道：“你……”话没说完，路西法已经认真地点头。路子牧眼神一黯，沉默地低下头去，半晌才有些艰难地开口：“其实，谢谢你。”路西法藏起同情的心理，避开了话题：“我先走了，等你把手上的事处理完再来。”路子牧勉强地笑笑，应下了。

    元雪清早就注意到这边情况，他又不傻，自然都懂。于是他走过来，对路子牧道：“你去吧。我自己走走就好，不用你陪了。”

    “……”路子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