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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给安姐发泄怨气用的,他们不是孩子,不是宠物,只是物件罢了。两个小家伙变得越来越敏锐,可惜再怎么小心,还是躲不过。他们有时相互合作,有时相互利用,为的就是把伤害降到最低,活着是他们唯一的愿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阳身量长起来,眉眼间透着英气。阿海对这个有眼色的小徒弟也日益亲切起来,常带着他跟自己出门办事。这天阿海出门跟朋友吃饭,进包间之前嘱咐叶阳不管是谁都不让进,有情况就打口哨。 叶阳心里疑惑但从不多言只是点头答应。等包间的门关了,对方留在门外守着的两个小弟就聚过来跟叶阳闲聊。安姐执意要两个孩子都留长发的,所以叶阳脑后束着油黑的辫子,配着他净白的脸和精致的五官,乍一看娇艳地像朵花似的。另两个男孩子差不多二十岁上下,不一会就勾肩搭背地熟络起来。其中一个微胖的把点着的烟往叶阳嘴里塞过去,另一个要看好戏暗地里搂着叶阳的胳膊就用了劲。 ☆、安字由来(4) 对方守门的两个小子,瞧着叶阳好看合着伙逗他,往他嘴里塞烟。叶阳依仗身高和身后的人差不多,就装着闪避卯足了劲往后方撞过去。“诶吆”身后那小子大叫一声捂着发青的眼眶躲到一边去了。叶阳装作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对不住,撞哪了,我给你揉揉。”但是叶阳并没走过去,而是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烟点上,很爷们儿地吸起来。 对方也不愿意弄得太僵,本就是逗着玩,现在知道叶阳不好惹,也就不敢再动手。 “小兄弟,你多大了?”小胖子问。 “十五。” “真不像,要不看脸,这么高的个头,还以为十□□了呢。”小胖子笑着说。 “你是说我长得幼稚?”叶阳用眼角夹着对方。 “不,是美艳。”那个青眼框心里不舒服就借机讽刺一下叶阳的长头发。 “你会夸人不?女孩子才能说美艳,小兄弟这叫沉鱼落雁。” “啊,对对……”两个家伙笑嘻嘻地在这过嘴瘾,根本没发现叶阳已变了脸色。 两道黑影闪过,嘻笑之声戛然而止。两人宛若纸偶被人从后面利落地割断了喉管。叶阳看见对方身后有人来袭,就猜到自己也陷在危险里。来不及转头回看,叶阳下识意里往左侧闪身,想给右手腾出御敌的时间。但是身后的人速度比他快,准确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匕首划开皮rou的同时,叶阳的一条腿已插到身后人两脚中间,双手牢牢抓住对方执刀的右手,猛然扭身将对手绊摔到身前。他双手并未松开而是用力反折,抢下了匕首。叶阳脖子上划开的口子挺长,虽没伤到动脉和气管,血也把衣领染红了大半。此时没有时间处理伤口,他单手持刀背靠墙壁,全身的杀气暴涨随时准备以命相搏,弯曲左手食指放到嘴边吹起尖锐的口哨。 来的这批人显然没把门口的三个小鬼看在眼里,想无声无息地灭了,进屋去抓里面的人。没想到叶阳竟摔翻一个,弄出了动静。另两人丢下尸体对看一眼,扶起同伙就撤走了。 事后叶阳颇有些后怕,对方经验和功夫都比自己好,人数又有优势,而屋里的人听见声音并没有冲出来帮忙,而是跳窗逃走。这一次能够死里逃生,多亏那致命的一刀碰巧割在了叶阳的金属项链上。而且对方不想恋战,不然他也就和另外两人一样了。 后来阿海把叶阳找回去治伤,叮嘱他不许和任何人说实情包括许爷。叶阳就只说是在街上跟混混打架瞒过了所有人。至此阿海就拿叶阳当了心腹,许多私事也不背着他了。 养了大半个月安姐怕叶阳闷就带他去书店买书。谁知安姐不知搭错了哪条神精,翻到一本让叶阳来背。叶阳记性好,但不代表短时间内能把一小本书背下来,背着背着安姐就坐在旁边睡着了。叶阳突然就动了逃走的想法。 他不敢从正门跑出去,转身上了二楼缓步台的窗台躲在一大摞书后面。再看安姐竟然醒了在四处找他,拉着身边的人说自己的女儿走丢了。于是一些好心的人就里里外外地帮她找那个梳着辫子的“女孩子”。 叶阳见安姐哭得非常悲切,猜她可能是犯病了。过了五六分钟那两个远距离保护安姐的保镖终于聚到她身边。叶阳就决然地从窗口跳到了外面。 可是叶阳这一次的时机选的不好,许爷生意上好像出了什么事情,在各处通往外地的路上都布有许爷的人。叶阳衡量着自己的能力,知道是走不掉了,而且耽搁太久就一定瞒不下去,于是他走进理发店剪个寸头就回别墅了。 进了花园的大门,叶阳就闻到了血腥味,遥遥地看到有个少年被吊在院里。叶阳心翻了一下,难道是阿远被迁怒?走近了才看清,那人比阿远大几岁,上衣破碎不堪,露出来的皮肤没有一块完好,一条腿以奇怪地方式扭着,应该是断了。叶阳猜想这可能就是许爷的“麻烦”,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犯了错不知还能不能混过今天这一关。 早在叶阳进大门时,就有人报知了许爷,所以他刚踏进客厅,就被两保镖给按在了地上。 “你长本事了,敢逃跑?”许爷似乎心情还不错,叼着烟慢慢地说。 “我去理发安姐点过头的。”叶阳趴跪在地上,不敢有半点反抗的意思。 许爷知道安姐回来时状态不好,可能真答应了叶阳自己不记得了。“为什么想去剪头,不是让你梳辫子吗?” “常有人说我是女孩调戏我。我不愿意留长头发。”叶阳委屈地说。 许爷走到叶阳身边,拽着他的头发让他仰起头,猛地一巴掌抽在叶阳脸上,“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不愿意’,主人的话都当耳边风?” 口腔内壁垫在牙上马上就破了,叶阳表情痛苦地把血沫子顶出嘴角,心里却在庆幸许爷信了自己的谎话,不然只怕自己就会变成园里那奄奄一息的少年。 这时穿着公主裙的阿远从楼上走下来,胳膊上都是被绳子勒过的紫印。他后面一个老妈子对许爷说:“安姐吃了药,睡下了。”叶阳猜安姐又是把阿远捆起来抱着睡着的,因为自己以前也被捆过。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女儿”不会离开她。不过从前都是许爷不在家时才会这样,今天可是被许爷撞个正着。两个男孩子当年都小许爷听见了也没太当回事,但是此时,叶阳的相貌、身高都让许爷心里产生了一丝异样。 叶阳发现许爷的眼神在墙上安姐的相片和自己之间流动,猜到许爷的疑心正在聚集,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长大了,不想当女孩,意识到自己是男人了?”许爷的声音变得阴郁,“不如我送你去个地方,让你尝尝当男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