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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有几回收还的余地。 他暗暗正琢磨着,忽然心念一动,刚被他屏在耳外的“谢”字又转了大半圈飘了回来,正好傅公公的旨意也已宣读完毕。 他怔了一下,怀疑自己耳朵不对劲,忙问:“傅公公?皇上的旨意上说小孙这婚是赐予何人?” 傅公公念完圣旨总算一身轻,眼前一群傻眼的,总比刚刚一群险要吃了他的好。 他眉开眼笑地贺喜:“恭喜国公大人。皇上赐婚啦,男方公子是谢家小侯爷谢远琮谢大人呐。” 想了想,他又帮着多夸了两句:“谢大人深得皇上重用,又文武双全,天人之姿。奴婢也要恭喜纪二姑娘了。” 纪老爷子这回没听错了。 真是谢远琮? 怎会是他? 纪初苓一直紧攥着的手一点点松开,这会儿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皇上打消让她入宫的念头了,不仅如此竟还赐婚她跟谢远琮?这旨难道是昨儿他求的么? 大房这边也各怀心思神情古怪。 而纪承海脸色一点不轻松,谢家这位小郎倒是屡次救了女儿,他十分感激,可突然赐婚又是哪一出。 再受不了的傅公公又咳嗽了两声。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接了旨。 将一行内侍送走后,纪老爷子又拿圣旨看了几回。 那小子上一回就大言不惭说要上门求亲。眨眼圣旨就这么来了。 这就是他的提亲,还有这种提法? 这圣旨一下,猝不及防的便是连反对都不能。若为此冲撞皇上待时又要将人纳进宫怎么办? 这个好同僚,臭小子! 虽然经过上回私下交谈之后,他后来也有仔细思考过很多回。谢远琮此人无论家世能力,还是为人品性,都还算得当,阿苓嫁与他也算合适。可那谢远琮却又有不少行事他看不惯,担心若真将阿苓嫁去,以后会受到欺负。 虽说几番比较之下,他已渐渐有所偏向了,可最后没想会以这种方式定下。纪老爷子虽然心里接受,但觉得可别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纪二爷:女儿要被猪拱了 纪老爷:孙女要被猪拱了 小苓苓:我……??? 小琮琮:= =||| 86.下聘礼 纪初苓这一早才刚起来没多久, 就突然听说傅公公带人来宣旨, 转眼的功夫,一颗心就在高悬骤降的。 眼下她的亲事就这么被定下了,还是她与谢远琮的亲事。 纪初苓此刻仍是懵懵晕晕的。 直到纪凌锋起身经过她身边时低声说了几句,她纷乱的思绪这才回来了。 “那种危险的家伙,别什么时候被吞进去都不知, 可别作进了自己还来牵累卫国公府。” 大伯的声音极低,只她才听见,纪初苓霎时颦眉, 抬眼看时, 大伯已经带着人甩手走了。 纪初苓心里顿时怄起了一口气。 究竟是谁掺和危险还有可能连累到卫国公府? 这话该是她想送他才是。 就会如此偷偷在背后说着坏话, 有本事他当着谢远琮的面说啊。生气。 山庄中掩不住事, 何况傅公公来传旨众人又都是瞧见了。 只是没人料到,这道旨意会与众人所猜想的截然不同。 不消一日,皇上下旨给谢小侯爷与纪二姑娘赐婚的消息就传遍了。 何为圣意难料?如此便是。 众人不禁在心中感慨。 所以纪初苓上回失踪后被寻回,皇上虽谕令不许众人加以妄议,看上去是十分的维护纪二姑娘, 但果然心里还是介意的吧。 只是那纪二姑娘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屡遭磨难不说,最后还要嫁给那么一个凶神恶煞的家伙,着实是可怜。 不少世家子弟听闻后都默默在心中惋惜。 可亦有心中坚信着纪初苓已失了名节的, 想那谢小侯爷因这一道旨意, 就不得不风风光光的将人娶进门作正妻。谢小侯爷才是真的可怜啊。 如此一比,倒不知道谁比谁要更可怜一些了。 只是这皇帝不要纪初苓了, 那可还有意往后宫纳新人?之前已生了心思的难免苦恼起来。 是夜,纪初苓独自坐在房中,只等了外头那一丝不寻常的动静出现,便几步过去把小窗一开。 谢远琮这才刚刚偷偷摸进来,手抬起还没敲就见窗被打开了,也是愣了一下。 他闪身进屋后,纪初苓就把他往里推了一推,然后又探头往外头左右看了看才把窗关上,就跟做贼一般。 谢远琮被她这举动逗乐,忍不住笑了一笑。 被纪初苓一眼给揪住了。 她过去蹙他:“你笑什么呐?” 人逢喜事,为何不能笑?谢远琮极为自然地就揽上了面前姑娘的腰肢。 纪初苓眉头还蹙着呢,去扒着他的手道:“究竟怎么回事,为何皇上突然……” 突然就给他们赐婚了。 只是纪初苓说着动作一停,突然没好意思启口。 “如何?苓苓难道不愿?” 见他一副极其认真的语态看着她,想要得知她一句愿还不愿,若是纪初苓不知此人有如何厚的脸皮,指不定就要给他套出话来。 纪初苓瞪他一眼。 她这是要说正事呢! “皇上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其中可有什么圈套?” 谢远琮也不同她闹了,正了色道:“我也不知。” 当时皇帝确是直接问他,皇帝既问了,他也不惧作答。之后他更是坦言对苓苓的一片心意,求皇帝成全。却不想皇帝闻言却笑了,直接就点了头。 他是算定时机差不多成熟,可以一试。但这虽是他预想的结果,却也没料到会如此容易。 至于圣旨一事,他也是在圣旨刚刚拟定下的时候才知道的,不比她早得知多少。 “但不管皇帝有何打算,真心假意,总归这是件好事,不是么?”谢远琮说道,手揽在她身后轻抚。前世他触不及她,此世他已得了她的心,更将要三茶六礼迎她进门。不管前路如何,自有他在。 纪初苓翻来覆去一整日的心轻而易举就被他安定下来了,但偏瞧不得他那副意气风扬的模样,摇头道:“谁说的,我不觉得。望京城好儿郎千千万……” “但无人及得上我。这当是我求了两世求来的。”谢远琮凑了脑袋过来,搭着她额头道。 又来了,后头那瞧不见的大尾巴又摇起来了! 纪初苓状作不屑地瞥开脸,嘴角却在上扬:“许是皇上从未被人当面拒绝过,所以被我的胆色所折服。” 这话自是说笑。 不过皇帝能不待见她最好,他待见她才令人头疼。不管因为什么,如他所说,这是件好事。 会是件好事的。情人眷属,抵死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