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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但以爷的身子骨来说,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状况。 什么内府筋骨,都只是说来骗骗纪二姑娘的。 骗人家小姑娘也就罢了,却连他也顺带给骗了。 钟景此时立在屋内, 看自家小侯爷的目色十分复杂。爷这样的人,竟会使如此手段来哄骗人家小姑娘。 不知该夸爷高明还是该默默替爷不耻一下。 爷以前可不是这种人。 果然女子是毒吧。 钟景正想着,默默见屋门被打开, 杨大夫走了进来。 谢远琮听到杨轲说纪初苓崴了脚时, 脸色就是一黑。 她怎伤了还一直不吭声, 如此迷糊, 都不知疼的么? 钟景听了在旁道:“大概是纪二姑娘担心爷,所以顾不上自己。” 谢远琮一眼睨去,钟景这家伙如今竟也学会怪里怪气地说话了。 杨轲说完他已给纪初苓上了药,没什么事了,就又匆匆跑出去继续吃他的。 这时钟景听见外头动静, 出去招了人来问,听后回到谢远琮身边回禀。 说是今晚之事已经将人惊动了,因为纪二姑娘的失踪,岭县县令正带了县衙的人在城中搜寻。 钟景言道, 得将纪二姑娘尽快送回去了。 心道:爷你总不能一直霸着人不放。 谢远琮心想确实该送纪初苓先回去了。不然就她二姨父那一家, 真得将动静闹大了。 钟景见谢远琮有动身意向,忙上前阻止道:“爷, 您伤重不合适。小的必将纪二姑娘安然送回。” 谢远琮顿时一噎。 什么叫自己搬了个石头往自己脚上砸。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还能如何?谢远琮最终没好气地叮嘱钟景送人回去,不可有半点闪失。 钟景乐滋滋地就领命出去了。 谢远琮将这小子的幸灾乐祸看在眼里,默默在心里给他划拨了几桩接下来的任务。 钟景还当自己掩藏得极好,全然不知接下来有的是麻烦让他受。 他一出来,就赶忙殷勤地去请纪二姑娘。 钟景心里打着小算盘,琢磨着讨好纪二姑娘兴许比爷还要重要,毕竟以后他可是要去寻少夫人的庇罩的。 纪初苓听说了二姨父带人在找她,怕他们担心也想着尽快回去。 听钟景说这就立刻送她回去后,纪初苓也松了一口气。 毕竟刚刚谢远琮他……若现在让她回屋,她才更紧张不知当如何面对呢。 钟景很快招人拉了辆马车来。 快要到时,纪初苓想了想便把披风解下丢了。上头沾了斑斑血迹,怕是要吓到二姨父二姨母。 她突然失踪,二姨母二姨父果然急得要命,大半夜都没顾上整理自己,到处想办法找人。 见她被送回,立马就跑上来拥紧了她。 盛勇见二姑娘好好的出现了,心也总算放下了。晚间他正守着,却忽然觉察到异动,最后追了一个身影出去。等反应过来,才知自己是被调开了。 所有人见到纪初苓后,都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令她好生为难。谢远琮的这些事,她又不好多说道的。 而且卫公公就死在二姨父的管治范围内,这种事情,他们当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不过回来前她也问过钟景,他说那些不该有的血迹倒是都已处理干净了。 最后好在是钟景及时出面解了围。 也不知道谢远琮他们备了一套怎样的说辞,圆得不令人怀疑。果然私谈之后,二姨父就让衙役退回,不再插手过问了。 只是对于她被牵扯进镇槐门案子里二姨父还心存担忧,问了她许多回,确定她当真没受欺负,这才安心。 盛勇回来后则是一脸黑灰的模样,但其余之事也绝口不提了。 纪初苓原本还担心,怕今夜之事难以解释,没想谢远琮早就已经考虑到了,替她把尾巴都收拾妥当,免了她受累。 钟景把人安然送到,并将后续之事安排妥当后便立即赶回了农舍。 此时天际已开始泛白了。 谢远琮实则已极伤累,纪初苓一离开,他便如同抽去了支撑的那鼓力气,歇下小憩了一会。 然而没过多久,他便在休憩中隐约听闻到屋外传来小声商议的动静。 他立刻睁眼坐起:“钟景。你回来了?” 钟景一听,立刻推门而入,之前那点玩笑的心思也全都收起来了。 他简单回禀了送回纪二姑娘的事后,便上前将手中一封密信递给了谢远琮。 “爷,那里快马加鞭送回来的密报。小的刚收到,不敢留滞一刻。” 谢远琮接过,看向密信封口上的火红漆印,眉头猛然跳了一跳,几下拆开。 几眼扫视过后,神色变得极为凝重。 这密信是他的人从边境递过来的,说是不久之前蛮夷鞑罗突然集军,兴兵攻打我国。 短短五日内就已破了一郡,如今正在筹备打算攻打下黎郡。 鞑罗此番攻打得猝不及防,眼下下黎郡情势危机,落了下风抵挡艰难。 若下黎郡再被破,边境就如同失了一片屏障,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尤其对他们镇安侯府来说,断不可让蛮夷如此这般的猖狂,称心如意。 “战报多久会到宫里?”谢远琮捏着手中信问。 因他早就特意指派了人手,紧盯边关动静,所以他手上这封信,会比送达宫内的战报要早上一些。 当是国内最早的消息。 钟景闻言回道:“一到两日。” 谢远琮指尖点了点信纸。 最快一日么。 “立刻动身回京。”他道。 钟景领命下去准备。 谢远琮倚靠着闭了闭眼—— 这消息太突然了些,不过好在此处的事情已了。否则受上拖延,再赶回京去,也许就会来不及。 前世战报传回京中,因战况紧急,京中又无得力武将敢担此重任,康和帝急火,只得寄希望于镇安侯府。 一日之内连下了三道旨意,相请相逼。 父亲的身子早已无法再重上战场,而那时候他却恰不在京,被此前各类琐事牵绊在京外,全然不知此事。 即便当下就知道,他也赶不回来。虽此后他也疑过,如此关头,他却恰好被外调出京,兴许其间大概率并非巧合,然而却一直只是心中猜想而已。 而他不在,镇安侯府内就只有阿姐。 大夏国安泰许久了,乍起战事,一时把康和帝给吓坏了神。武将待用时方恨无。 所以即便他知道镇安侯已无法再上战场,但一想到曾经那个令蛮夷闻风散胆,且战无不胜的战神大将军。 他最终还是别无他选的把希望寄托在侯府身上。 如此局势,以爹那样的状况与血气,若令他知晓,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