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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没吭声,他没有听见离开的脚步声,一颗悬着的心算是落了下去。 时间慢慢流逝,一柱香的时间后,竹聿突兀转身,果然,身后空无一人! 原来不是没有听到脚步声就是没离去,阿音早走了,阿音不要他了么? 阿音………… “阿竹,你后悔了么?用自己的手臂舍己为人?” 远远的,一道空灵的声音传来,贴着竹聿的小耳朵擦过去。 “阿音?阿音我错了,阿竹不该不理你!阿竹没了手臂丑,怕阿音不喜欢…………” “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哈?阿音?”声音就在背后,竹聿激动得转过身去,一眼就看到了他的阿音。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湿漉漉的透着分可怜,关音心疼了,赶紧伸手牵住他,大手握小手,暖暖的。 “阿音,这片林子怎么这么大?我们怎么都走了好多天了也没走出去呢?” “你是何以看出这片林还是这片林的?” “因为那个人啊,”竹聿伸手指了指西方,骆驼峰上坐着一个人,“每次他都坐在那里的,所以我敢肯定呀。” 关音自是知道骆驼峰上坐了一个人,就在刚刚,他对那人都没有任何兴趣,反倒是竹聿说了,他才想过去一探究竟。 “觉有情是菩萨,觉无情呢?一切皆有法执。花草树木,山河大地,日月星辰等都是无情的物体,它们既不能发菩提心,也不能修行,但为什么可以成佛呢?” “阿音,他在跟谁讲法啊?怎么没有人听啊,好奇怪。你看,他对面只有一块顽石。” 关音怔愣,眼前的可是他梦中的一切? 生公说法,顽石点头! “阿音阿音?生公是谁啊?是这个冲着顽石说法的法师么?” “你看他真的没有听众,是自己在说,不过他说的真是好,你看顽石都点头了啊…………” “可是阿音,顽石为什么会点头呢,是有灵性吗?” “没有。” “没有?为什么没有?没有怎么会点头???” 关音张了张嘴,半天才道:“因为顽石……是缘起。” “缘起?”竹聿歪着脑瓜儿眨巴着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缘起是什么意思啊阿音?” “我……也说不太好…………” “缘起”的理论极为高难,能把缘起与性空搞明白了,那么,众生也就自然会参透“山河大地是如来”的真谛了。 “所谓的性空……也都是缘起。如果说万物有灵,就等于它们也可以发菩提心,也可以修行,矛盾至极!” 生公坐在那里旁若无人的讲了三天三夜,然后凭空消失,竹聿寻得仔细,骆驼峰上除了那颗顽石真的没有人了。 怪哉!怪哉! “走吧…………”关音伸出手,示意竹聿抓着他,可后者却原地不动地看着他,“怎么不走?” “阿音阿音你等等,我要给这块石头留个记号,不然我们又要迷路了…………” 关音看着他从背后拔下几根蜕下的竹须拿在手心儿,翻来覆去没几下子就单手搓出一竹编的紧箍,关音心中一动,像是被人下了暗示,隐隐觉得自己觉悟了些什么。 接着,竹聿就将那竹编的紧箍戴在了那块顽石的头顶………… “阿竹…………你编的那个是什…………” “阿音,这是紧箍咒啊嘿嘿………………” 轰—— 一时间风云变色、河岳异彩,关音望着天边风卷残云的天象蓦然心惊,在回首,顽石不见! 第5章 应神劫 A面 “坐下吧…………”祝烨动了恻隐之心,情不自禁地就冲着背对着他的关音说出口。 关音皱眉,他不太喜欢如此轻浮的男人,他是个异类,而且还是个龟毛的异类,能深得他心的同类简直少之又少甚至绝迹! 祝烨不说倒好,说完之后就见他膝盖尖儿前弯着双腿的关音突然发力,一副快要爆炸的模样,分分钟想要闯出祝烨胸怀的方寸之间。 “我说你个大姑娘扭来扭去的要做什么?一会儿到站都下车,你急个什么劲儿?没看都堵着没动地儿么?” 关音的眉心已经挤出个立体的“川字”来,他其实原本内心火热,却被残酷的现实浇熄胸中的一团火,再也不愿混入人群,因为所有情感都是假的………… 他的动作惹恼了前排的大娘,女人泼起来那真就是发威的母老虎。 那老女人一拱腚,就把看起来像根竹竿儿瘦的关音撞得直接一屁股坐到了祝烨的大腿上。 周围的乘客都看得出那老阿姨是故意的,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关音在坐下去的一瞬间就挣扎着重新站起来,并且回手甩了祝烨一巴掌! 众人唏嘘,更令众人呆掉的是道歉的居然是那个衣冠楚楚挨了巴掌的熟男。 “对……不起…………十分抱歉,我…………”扎到你了么?不是故意。 关音没回头,他刚刚扇了谁一巴掌也根本没瞧清楚,坐下去的感觉太过强烈,触了他的逆鳞,他是极其反感陌生的男人在毫无任何情感交流下就对他产生欲望的。 不顾众人的错愕,挤开人群奔到门口,车一停,他就先行下了去,逃之夭夭,因为他尴尬的觉得或许刚刚那个男人不是对他才有生理反应而是刚好他在那个时候坐了他一下! 要命的尴尬! “父君?父君你的脸…………??”小团子在看到祝烨脸上的指甲刮痕后不禁惊讶得瞪大了小眼珠。 这三界六道、四海八荒九州,还有谁能伤得了他的父君啊??? “无碍。”被小团子问起,祝烨紧绷的脸上似乎更加难看了,最后生硬的岔开话题,“感觉怎么样?受得住么??” 头顶着一颗小嫩芽的团子眉眼弯弯:“受得住受得住,团子是男子汉!” “嗯。” “父君,娘亲看起来很累呀…………” “所以你要乖乖的不要吵到娘亲。” “父君…………”小团子瘪嘴,低下头绞竹叶,“团子不是有意割坏娘亲的手指哒…………” 就是……就是娘亲一过来团子太激动了,所以……所以…………娘亲抚摸孩儿的面颊时,孩儿一时没忍住才咬了娘亲一口…………父君别生气,孩儿知错了。 “嗯。” 翻起小眼皮,偷偷睨上去,呼呼……父君虽然板着一张冰山脸,说话也冷冷的,不过团子知道父君没有真生气,好高兴! “父君父君,团子今天有看电视呦……嘿嘿…………” “嗯。” “可是父君那个不是飞行员的帽子么?”小团子手指着床头柜上放着的女士文胸,满脸的好奇,“娘亲为什么不戴在头上而要戴在胸前啊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