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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和唐玄执了执手。 虽然依旧畏惧燕郡王,但是,只要旁边有司小东家,大家都会非常淡定。 热腾腾的饸饹面端上来。 火烧里的rou夹得满满的,几乎要爆出来。 司南呼噜噜吃起来,咸香的汤汁一喝,浑身都暖起来。 吃到一半,突然觉得怪怪的,“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崽子们不在家吧?” 唐玄点头。 司南瞅了瞅还剩下的大半碗面,心虚道:“他们说是今天回来,还是明天回来?” 唐玄……也忘了。 司南自我安慰:“没事,就算今天回来,也不会傻乎乎饿肚子。” 唐玄点点头,给他夹了一筷子小咸菜。 司南心安理得地吃掉,“你也吃,他家腌的这个挺爽口。” 两个人头对头,继续吃起来。 司家小院。 孩子们在司家寨住了好几天,终于回家了,非常激动,兴冲冲地打扫好羊圈狗窝白鼬窝,又认认真真洗了个澡,做好晚饭,坐在门槛上等着两位家长回来。 然而,一直等到天擦黑了,还没见着俩人。 小崽问:“郡王爹爹和师父哥不会忘了我们今日回来吧?” 二豆坚定道:“肯定不会,师父哥那么疼我们。” 二郎哼了声:“指不定在哪儿吃了,不用等他们了。” “再等等吧,师父哥一定不会背着我们吃好吃的。”小家伙们集体表态。 一巷之隔的烧饼店。 司南把最后一口汤汁喝完,真香。 第117章 除夕宴(修) 司南回到家, 看到一排小豆丁,硬生生打了个嗝。 孩子们扑到他身上,脆生生问:“师父哥和郡王大人吃饭了吗?” “没, 怎么会, 这不等着我家崽子们一起吃嘛!”司南拼命给唐玄使眼色, 不许他说漏嘴。 “孩儿们想吃啥?哥给你们做!” 小崽乖乖地说:“二豆哥已经做好了,包的饺子,一共包了三种馅,师父哥每种吃十、不二十只吧!” “……好。” 二郎凑到司南身边,抽了抽鼻子。 呵, 一股子饸饹味。 小家伙翻了个小白眼, 坏兮兮道:“二十只怎么够呢,起码得三十只, 不要辜负了二豆的一番好心。” 司南……能不能打弟弟? 小崽抱住唐玄的脖子, 甜甜地说:“如果师父哥吃三十只, 郡王爹爹每样就吃四十只, 好不好?二豆哥包得很多, 生怕不够吃。” 纵使淡定如唐玄, 也迟疑了。 在小崽期待的目光中, 还是点了点头。 司南很后悔, 真的。 早知道不再加那俩大火烧! 最后当然不可能吃九十只大饺子, 不过,为了不让小家伙们失望, 还是吃了满满一盘子。 明明撑得要死, 还得装作非常饿、非常好吃的样子,演技到达巅峰。 吃完饭,腰都直不起来了, 连呼吸都觉得会连累肠胃。 四仰八叉摊在炕上,让唐玄揉肚子。 司南嫉妒,“你为啥不撑?” 唐玄笑,“我没加火烧。” 司南鬼哭狼嚎:“让惩罚来得更猛烈些吧!谁让我不够爱孩子!” 声音传到崽子们屋里。 小崽皱皱小脸,“师父哥真是太谦虚了,他明明好爱我们。” 众崽子齐齐点头。 看透一切的二郎但笑不语。 该!重色轻弟的臭兄长! 吃太撑了真不行。 司南拉着唐玄运动了大半夜,直到累得大汗淋漓,又被迫洗了个鸳鸯浴,这才勉强睡着了。 第二天,齁冷齁冷的,真想赖床啊! 然而不行,还有正事要做。 司南想把刘衡的宅子买下来,担心他卖给别人,所以一大早就过去了。 刘衡就是当初在州桥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订小火锅的家长。 他的儿子刘小江之前和二郎一起在一心书塾读书,后来二郎转去了若水书院,不久后刘小江也跟着去了。 刘家原本过得不错,自从租下官办酒坊后就不成了,年年亏损,到现在还欠着朝廷几十万贯钱。 刘衡之所以想卖房子,就是为了把钱还上。 一听司南要买,刘衡二话不说,把价钱压到了最低,“这是刘家的祖产,原本就不值多少钱,五十万贯给你,还是叔要高了。” 司南笑着摇摇头,“叔,您可别逗我了,我们那个宅子在外城,买回来花了几千万,您这个紧挨着皇城根,寸土寸斤,五十万贯连这个荷花池都买不了吧!” 刘衡道:“你也知道,我租的那处官办酒坊欠了许多钱,正愁还不上,五十万贯足够了。” 司南道:“叔,您别瞒我了,那酒坊是您从我家买过去的吧?” 刘衡和司旭是一起白手起家的好兄弟,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误会,闹掰了。 掰是掰了,却各自惦记着对方。刘衡家生意出了问题,司旭总会拐弯抹角帮忙。 先前司家出事,若不是刘衡从司老爷子手里把酒坊盘过去,一家几口连茶汤巷那个宅子都保不住。 “叔,实话告诉您,这宅子我是真想买,正好和旁边的满庭芳连起来开成火锅城。我已经叫人估好了价……”司南拿手比了个数字,“叔要不肯收,我就不买了。” “你呀,和你爹一样滑头!”刘衡笑着摇摇头,眼中不无感慨,“也和你爹一样……讲义气。” 他轻叹一声,道,“叔也给你撂个底,这宅子有点啰嗦事,你若不担心,叔就卖给你。” 他半点没瞒司南,一五一十地说了。 司南啧了声,还真挺麻烦。 若是别人,他还真不想沾这身腥;换成对自己家有恩的刘衡……权且沾一沾吧。 不行就放燕郡王呗! 他有男朋友他怕谁? 刘衡见他点头,松了口气:“南哥儿,你这算是帮了叔一个大忙,就按你说的那个价一半来,若不成,叔宁可卖给张衙内。” 司南失笑,“成,只当小子占了世叔一个大便宜,别管啥时候叔再回汴京,小子一定好好招待。” 刘衡拍拍他的肩,笑得潇洒,他这半辈子赔过,也赚过,够了。 大不了换个地方东山再起呗! 牙人在旁边看着,目瞪口呆。 他干这行几十年,只见过买方死命砍价、卖家咬着牙加价的,头一回碰着反着来的。 活久见啊! “嘭——” 张衙内把粥碗砸到地上,扯着嗓子大吼:“老子还没死呢,轮得到你们这帮狗奴才作贱!真以为老子会被逐出家门吗?一帮捧高踩低的东西!” 小厮颠颠地跑进来,愁眉苦脸,“主子欸,您快消停点吧,主君这回是真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