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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摊子。 凤仪楼雅间。 木清咂咂嘴,“榔头这孙子,也有今天!” 林振略担忧,“老大,用不用下去帮忙?” “不用。”唐玄视线落在司南身上,“他能应付。” 木清挑眉,“这么自信?” 林振纠正:“怎么能叫‘自信’?明明是‘他信’。” 木清笑道:“相信自己瞧上的人,不叫自信叫什么?” 林振:…… 竟无法反驳。 唐玄确实信司南。 方才他就看出来了,司南手上是有功夫的,而且还不弱。他前后挡了榔头三次,每次都刚刚好卡在寸处,如果榔头继续耍横,那只手恐怕就保不住了。 果然,即使三个混混耍起横来,司南依旧应付自如。明明看着弱兮兮的样子,偏就轻轻松松地躲过了混混们的拳头,还能妥善地护住小吃车。 包子小哥却吓坏了,有一瞬间甚至家小都不顾了要去帮司南。 槐树也跑过来,拦住榔头,“花爷让你收摊位费,没让你对摊主上拳头!” 榔头一把将槐树推了个踉跄,“滚开!有你什么事?今日不砸了他的摊子,老子的姓倒着写!” 司南一个打仨,还能闲适地问:“他姓什么?” “王。” 司南:…… 一看就没砸摊的诚意。 榔头气炸了,撸起袖子真要砸。 槐树冷声道:“榔头,你忘了白爷的话吗?” 榔头脸一黑,“你小子要告状?” “用得着我告吗?”槐树压低声音,“榔头,过几日有大事,你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就算花爷也保不住你。” 榔头咬了咬牙,“成,看在白爷的份上,今日放过这小白脸。只要过了这两天……哼!” 他瞪着司南,恶意一笑。 司南啧了一声,反派落败后的经典台词,真是没有新意。 槐树cao碎了心,“南哥,你当真在意那么一碗东西吗?” 司南道:“我确实不在意一碗东西,哥在意的是心里舒不舒坦。” 前有赖老大,后有榔头,再往后还会有阿三阿四阿猫阿狗,要想安安生生做买卖,就不能惯着这种人,你越供着他,他越变本加厉,就得一次把他打服了,他们的横劲从来不会用在比他们强的人身上。 小崽坐在桥头敲破锣。 榔头心里憋着火,抬脚就要踹过去。 只是人还没碰着,就听嗡的一声,榔头脸朝下扑到了地上,踹人的那条腿高高地抬着,被钉在了桥栏上。 白羽黑箭微微颤动,深深地扎进木柱。 榔头后知后觉地发出惨叫。 小弟们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敢上去扶。 那支箭,是令无数贼人闻风丧胆的玄铁箭。无忧洞里多少亡命之徒,天皇老子都不怕,就怕它。 司南大步上前,抱起小崽。 一抬头,正瞧见凤仪楼上那道冷俊的身影。 漂亮的桃花眼美滋滋地弯起来。 身后有人的感觉,真爽! 第11章 靠山 “啊!!!” “疼死老子了!” “快、快去给老子找大夫!” 杀猪般的惨叫响遍州桥,惊得树上的麻雀都扑啦啦飞走了。 “榔、榔头哥,你腿没事……”小弟语气复杂。 “你个杂种!老子中了玄铁箭,你说没事?” 小弟苦着脸,“真没事,不信你动动。” “动个屁动!敢情疼的不是你。” 榔头猛地坐起来,正要开骂,只听嘶啦一声,裤子破了,露出粗壮的大腿,一根毛都没掉。 显然,那支箭根本没射到他的腿,只是把裤角钉在了桥栏上。 “噗——”司南没憋住,笑出声来。 榔头不仅没骂街,反而狂喜,“不是燕郡王!不是他!” 司南眉毛一挑,“你怎么这么肯定?” “倘若是他,绝不会射偏。” “万一呢?” “没有万一!” “万一万一呢?” “爷跟你姓!” “好嘞!”司南吹了声口哨,笑嘻嘻瞧着他身后。 榔头丝毫没察觉到异样,鄙夷道:“‘玄铁箭,神鬼愁,见血封喉燕郡王,汴京第一神箭手’说的就是他!他自十岁起就没射偏过一箭,说射雁尾就绝不会射成翅膀!” “本王是否还要说声‘承蒙夸奖’?”唐玄背着手,冷冷道。 榔头双眼倏地瞠大,惊恐地扭过头。 原本热闹的桥头突然没了声音,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就连桥头的黄狗都夹着尾巴,躲到司南身后。 司南笑嘻嘻地扬了扬下巴,“来啦?” “嗯。”唐玄微微颔首。 一个问得轻松,一个答得自然,闲话家常般,桥上桥下僵立的人都成了背景板。 榔头腿一软,跪在地上。 司南勾唇,“大孙砸,快起来,不年不节的,不必行这么大礼。” 榔头:“小白脸,你找死!” 司南抬脚踩在他肩上,笑眯眯道:“再说一遍。” “你找死!” “前面那句。” “小白——嗷!”肩膀断了! 榔头简直怀疑人生,论块头他一个人顶司南俩,真不明白这个白斩鸡的小子哪来这么大劲儿! 司南勾着嘴角,撑着膝盖,居高临下道:“你爷爷我就是标准版‘188、88、18、8’的大总攻,懂?” “懂……” “大声点儿。” “懂懂懂!” “懂个屁,滚吧。”司南嫌弃地撤回脚。 榔头眼中闪过阴狠之色,然而瞧见司南身后的唐玄,到底没敢再开口,沉着脸下了州桥。 汴河大街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只是有哪里不太一样…… 包子小哥假装在数包子,实际脑袋都要歪到唐玄身上了。卖桃的大哥用竹箩挡着脸,透过破洞直往唐玄身上瞅。 还有那个卖梳子的大姐,您是没见过帅哥怎么的?别笑得那么花痴好不好? 作为体贴的大总攻,司南义无反顾地护着唐玄,往自己摊上走。 唐玄没动,视线缓缓下移,放到司南手上。 那只手正揪着他的衣袖。 应天府的云锦,御用绣娘刺的团花,被抓得皱成一团。 木清和林振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视,双双同情地看向司南。 完了完了,这小哥完了。 老大最讨厌被人揪袖子了,上次被揪还是五年前,那人的下场……啧啧。 木清兴致勃勃数着数,三声之内,小郎君会被老大一脚踹进汴河呢?还是一脚踹进汴河呢? 一…… 二…… 三! 欸??? 是他眼花了吗? 居然什么都没发生! 唐玄只是不着痕迹地把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