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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十分严重。 楚妧微微皱眉,道:“管家那还有些距离呢,先处理伤势要紧,我那还有些治疗烫伤的紫金膏,让刘嬷嬷给你拿一些,你先用着吧。” 阿庆忙跪下道:“谢谢世子妃,谢谢世子妃。” 楚妧微微一笑,道:“没事,你跟刘嬷嬷去吧。” 另一边。 傅翌将祁湛扶回了屋里,祁湛不肯上床歇着,反而坐到了窗前的靠椅上,一双眸子望着窗外白莹莹的梅,轻声问道:“她回屋了?” 傅翌道:“回去有一会儿了。” 祁湛微垂着眼,沉默了半晌,又问:“我刚才见夏云回来了,做什么的?” 傅翌犹豫了片刻,还是低声道:“夏云是来……收拾紫苑衣物的,这会儿应该已经收拾好送到紫苑手里了……” 只是回来拿衣物的么? 祁湛的眸底又漫上了阴沉,嗓音暗哑的问:“那五十两银子也给紫苑了?” 傅翌道:“给了……” 祁湛冷哼一声,道:“她倒是惦记着旁人。” 傅翌不敢答话,转身去给祁湛倒了杯茶,屋内又静了下来。 没过多久,阿庆就将午膳送了过来。 这次做的是一碗莲藕排骨汤和几块西葫芦蛋饼,碗盖一打开,热腾腾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可祁湛却没什么胃口,眼睛在面前的碗碟上扫了一圈,随后停留在了阿庆胳膊缠绕的绷带上。 那绷带包扎的很是工整,上面还有一个漂亮的结,不像是院里下人的手艺。 祁湛微抬了抬下巴,低声问:“你胳膊怎么了?” 阿庆恭敬道:“不小心让炭火烫着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自己包扎的?”祁湛问。 阿庆闻言一笑,道:“小的哪有这本事啊,是半路上遇到了世子妃,世子妃让刘嬷嬷帮小的包扎的,世子妃不但让嬷嬷帮小的包扎了伤口,还赏了小的两瓶紫金膏,小的又哪配用这东西……” 阿庆一开口就滔滔不绝起来,似是要将对楚妧的感激之情一股脑儿的全告诉祁湛,丝毫没有注意到祁湛渐渐冷凝的面色和傅翌疯狂的暗示。 末了,阿庆又加了句:“世子妃还真是心善,对小的一个下人都如此体恤,难怪府里人人都说她好!” 她对一个下人都如此体恤,难怪府里人人都说她好…… 她究竟关心过多少人? 刘嬷嬷?夏云?紫苑?甚至是阿庆…… 每个人都受过她的照顾。 也包括他。 原来他在她心里并不是特别的那一个,所以她听到紫苑对他示好也无动于衷。 她根本就是不在乎! 祁湛的手紧捏着象牙玉箸,指尖一阵青白,空气中似乎传来细微的,象牙碎裂的声音。 阿庆这才注意到祁湛不寻常的反应,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小的……说错什么了吗?” 祁湛握着玉箸的手松了松,目光是晦暗到极致的黑,唇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没什么,她确实是个心善的人。” 阿庆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里。 他在临华院呆了六年,还从未见过祁湛笑。 他更没见过如此诡异而恐怖的笑! 让他从头到脚都漫上森森寒意,连胳膊上的伤都仿佛被冻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只能咬紧了后槽牙才抑制住自己打颤的欲望,瑟瑟发抖的看着祁湛。 祁湛的目光移到他脸上,唇角微微上扬,不紧不慢地问:“世子妃如此照拂你,你不该高兴么?你发什么抖?” “小、小的没发抖,小的、小的是高兴的,是高兴的……” 祁湛的目光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他还未开口,一旁的傅翌就猛地拉了一把阿庆,斥责道:“送完膳食还不快走,在这磨磨蹭蹭做什么?还想偷懒不成?” “是是,小的这就走,这就走!” 阿庆逃似的推到了门外,房门关上的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祁湛手里那双象牙玉箸碎裂成了千段。 阿庆打了个激灵,心里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仿佛自己如果走的慢些,被碾碎骨头的就是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洛水书行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隔壁家的本本、涉雨清闲、一把糖刀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56 章 阿庆前脚刚走, 阿元后脚就到了院里。 他见阿庆慌忙逃窜的样子, 猜到了祁湛兴许是在生气, 他也不敢进屋, 只是隔着房门道:“世子, 大靖那边派了使臣进宫, 那使臣奉大靖皇帝之命,带了一马车特产和两车珍玩送到咱府上, 说是给王爷的。” 屋内久久没有声音。 阿元等了一会儿, 壮着胆子问了句:“世子?” 屋内依然没有回声, 隔了半晌, 才传来傅翌的声音:“王爷怎么说?” “王爷没说什么,只是吩咐孙管家将礼清点一下,不过小的看王爷的表情,似乎挺意外的。” 阿元一句话说完, 屋内又没回声了,他头疼的厉害, 可祁湛没说走, 他也不敢走,思索了半晌, 干脆将事情一股脑儿的全说了出去。 “孙管家清点完后, 王爷挑了两方沉泥砚台、一个红宝石鎏金手炉、一对莲花鸳鸯壶、六柄玉如意……和其余的珠宝首饰, 外加两石大靖特产,一并赏了世子妃。” “已经送去了?”傅翌问。 “一清点完就送去了,片刻也没耽搁。” 屋内又静了半晌, 过了一会儿才穿来傅翌的声音:“世子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阿元这才松了口气,道了声“是”便小心退下了。 屋内,莲藕排骨汤还冒着腾腾热气,汤羹的香气不减,可祁湛那双幽黑的眸子却黯淡了许多。 楚衡果然是十分在意楚妧的。 哪怕是派使臣出使,都不忘给楚妧撑腰。 怀王先前不知楚妧在大靖的地位究竟有多重,此番知晓了,定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放任钱氏为所欲为,今后无论是敬茶,还是刘嬷嬷的事,都不会再发生了。 便是怀王对他的态度,也会因此有所改变,有了这层保护伞,他可以腾出手安心在朝堂上筹谋些事情了。 一切都在向着他当初预想的方向发展。 可他心里那股躁郁感却未因此消散,反而愈发烦闷了。 傅翌盛了碗汤羹递到祁湛面前,低声劝慰道:“此番大靖使臣出使对世子来说是好事,世子又何必因为小事而郁郁寡欢?尽早养好身子才是要紧的,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