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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有人大笑起来,“倒是饱了眼福!” 有古板的老者大怒:“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哟哟哟!”在百胜楼中的食客口哨连连,“妓女嫖客夜下光着身子在黄天道上裸奔的事情,当真是大楚开国四百年来从未听闻过得事情,哦,不,简直旷古绝今,想来就是后人也做不出此等事来。” “李生,你他娘的敢嫖妓,老娘打死你!”有光着屁股冲出来的嫖客正撞上了家里的大妇,大妇当朝大怒,揣着扫把就冲了上去,追着一顿暴打而去。 此情此景,正在百胜楼中同人应酬的大理寺卿狄方行看的目瞪口呆。耳边隐隐听到有人在说“程相、崔司空、谢太尉、王司徒什么的”,想了想,他当下便招来了小吏:“去放个风声给石御史!” 小吏一时没有听明白。 狄方行白了他一眼,只得干咳两声说得明白一些:“上一回民众火烧我大理寺牢狱的事情没让石御史上奏,本官甚是过意不去,”说着狄方行指着对面名花阁冲出来的一群赤条条的男男女女,“去把此间的事放个风声给石御史,这一回上奏的事就让给他了。” 小吏总算听明白了,应声而去。 百胜楼里人声鼎沸,有人从一旁的酒墨居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抄好的诗句分发了起来。 有人大声读了出来。 “一钩浑玉削,红绣帮儿雀。这个文雅!”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这一句也不错!” 食客大笑着念着手中的诗句:“今儿酒墨居里那群酸书生怕是有的写了,来来来,看这一句。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消魂别有香。” “我这里有一首完整的。销薄春冰,碾轻寒玉,渐长渐弯。见凤鞋泥污,偎人强剔,龙涎香断,拨火轻翻。学抚瑶琴,时时欲剪,更掬水、鱼鳞波底寒。纤柔处,试摘花香满,镂枣成斑。时将粉泪偷弹,记绾玉、曾教柳傅看。算恩情相著,搔便玉体,佳期暗数,划遍阑干。每到相思,沈吟静处,斜倚朱唇皓齿间。风流甚,把仙郎暗掐,莫放春闲。” “这一首不错,谁写的。”有人吹了声口哨。 “署名石黄先生!” 在百胜楼里吃饭的文渊阁十儒之一的陈硕先生脸色难看至极,楼下的食客在吟诵着隔壁酒墨居传出的yin。词。艳。曲,大怒之下,陈硕先生起身拂袖而去。 “石黄先生又来了一首!悄偷窥,亭亭玉体,宛似浮波菡萏,含露弄娇辉。轻盈臂腕消香腻,绰约腰身漾碧漪。明霞骨,沁雪肌。一痕酥透双蓓蕾,半点春藏小麝脐。爱杀红巾罅,私处露微微。” “还有这一首,也是石黄先生的。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沁紫葡萄。”哄笑四起。 会仙阁中一场恶战过后,会仙阁中死去的,受伤的不计其数。 莺莺姑娘娇喝一声:“呸,蛊虫!”双指间符纸落地,一处一处的烧了起来 王会仙急的直跳脚:“我的会仙阁啊,别烧了。” 莺莺姑娘不屑的哼了一声:“不烧如何赶出这些蛊虫!” “你赶出蛊虫,我的会仙阁也没了!不能烧!”王会仙情急之下,想要冲过去阻拦,“等你赶出蛊虫,我的会仙阁也要叫你烧没了,你赔得起么?” 俏丫鬟大怒:“你当我想替你赶出这些蛊虫啊,不识好人心!” “你这好人心要将我这会仙阁烧光了。”王会仙勃然大怒,几个知客冲上去想要拦住那个莺莺姑娘,却被那莺莺姑娘一鞭子抽了出来。 “你……你如此放肆,司空大人!”王会仙也急了,崔远道转头看向一旁脸色发白的程厉胜,“程相,你若不叫这个江湖女子住手,今日会仙阁损失之物的账单会送到府上去!” 程厉胜干咳了一声,虽说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但方才那群刺客行刺之间都是冲着他来的,几次三番险些要了性命,眼下颇有几分心力交瘁。是以,他摆了摆手:“好了,莺莺姑娘,你退下吧!” 俏丫鬟一脸愤愤:“不识好人心!” 被蛊虫咬到,蛊虫入体的人在堂中痛苦的打着滚,方才出事之时,谢家的暗卫就去阴阳司请扁问同秦越人了。 “想来两位小天师很快就到了,诸位只能先忍忍了。” 正中打滚惨叫的最响亮的正是先前大闹会仙阁的青阳县主。王会仙揉着脑袋,只觉得脑仁都疼了,这一晚上的又是县主夜闯,又是行刺,又是蛊虫冒了出来,眼下会仙阁一片狼藉,王会仙只觉得气急攻心,抓着廊柱才不至于昏了过去。 第一百九十七章 血溅(月票50 ) “去看看县主如何吧!”程厉胜摆了摆手,走近青阳县主,才一开口,“县主……” 便听青阳县主一声惨叫,捂着脸就地打滚,“人呢,扁问跟秦越人呢,快来!” “县主!”回过神来,未受重伤的侍卫上前,想要服气青阳县主,却被她踢到了一旁。 “滚!” 直到此时,众人才见青阳县主那张精心描画过得脸上凸出了一块鼓鼓囊囊的东西,rou眼可见的,那鼓包在皮下挪动。 如她这样的还有不少,皆是方才来不及躲避被蛊虫钻入体内的人。 眼下的青阳县主近乎歇斯底里,与这个受尽宠爱的县主糜烂的私生活齐名的是她的容貌,一个如此看重容貌的女子碰到这样的事几乎瞬间便崩溃了。 青阳县主的尖叫声同众人的呻吟声混杂在一起,程厉胜也在混乱中被踢到了一旁。 那个莺莺姑娘见状,娇喝一声:“你……” 程厉胜连忙开口制止了:“莺莺姑娘,且先退下吧,应当没事了。” “那是你自己说的啊,出了事可与我无关。”那莺莺姑娘冷哼了一声退到了一旁。 程厉胜走过去,低头看打滚尖叫的青阳县主:“县主,你……” 变故陡生,在一旁被撞翻在地打滚的知客突然暴起:“jian相,受死吧!” 血溅三尺。 王会仙捧着脸发出了一声尖叫之后软软的倒了下去。 …… “今日酒墨居里热闹了,这么多赤条条的同白斩鸡一般冲出来。”酒足饭饱还有热闹可看的食客兴奋的在对面的百胜楼里嬉笑。 冷不防听到里头一声惨叫。 而后有人抬着一位官员从会仙阁里走了出来。 “今晚的会仙阁好是热闹。”街边看热闹的食客探出身去,“这又死了谁了?” 一旁有人忽地惊咦一声:“程相!” 一语引起轩然大波。 “怎的啦,程相也在会仙阁里狎妓?”有人大声询问。 还有人接话道:“程相也光着身子出来了吗?倒要看看,程相与我等寻常人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