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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爽的托着一壶茶来找狐夫人。 他坐在壁画前面一边倒茶一边问道:“问出个什么究竟没有?” 饱餐一顿,神清气爽到灵魂都快飘出来的狐夫人立时狗腿回答:“问出来了,是受了一文社书生的雇佣来给郎君您下黑手的。” 柳青玉“哦”了一声,皱眉思索。“他们如何扯上的关系?” 狐夫人把瞿五通怎样失去四兄弟,逃生途中施展诡计夺取了瞿姓女子身体活命,然后到京都继续作恶的始末详细道来。 末了,狐夫人还充满鄙夷的“呸”了一声。“非但不自量力欲害郎君,还打起了婴宁的主意,欲强行霸占她。真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白日做梦呢!” 聻刚巧来给柳青玉送婴宁新做好的点心,闻言顿时便炸了。 他杀气腾腾,一副誓要把对方千刀万剐的凶恶架势问:“贼子何在!出来受死!” 柳青玉望向壁中狐夫人用眼神询问瞿五通下落,狐夫人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半晌承受不住柳青玉的眼神压力才嘿嘿笑了两声,尴尬道:“妾身这不是久旱逢甘露吗?所以一时控制不住忘情了些许,谁成想他如此不经用,才一个晚上就不行了。” 柳青玉眼角抽了一下,有种不妙的预感。 沉默了一会儿,他慢慢吞吞开口:“……你将他……” 狐夫人扭着身子满脸红意,一副小女儿娇羞姿态,未等柳青玉说完便精准概括瞿五通的状况。 “精尽,没了。” 预感成真的柳青玉, “……” 狠!太狠了! 真猛狐啊! 聻愣了愣下意识回嘴道:“你这久旱看起来可是够久的呀!” “可不就是嘛?”也不瞧瞧她被困在墙壁里多长时间了,唯一触碰过的雄性还是婴宁近来画上的一只出壳不久的雄性鸡崽。 聻半晌无言。 呸,要点脸吧,你是什么样的狐狸,心里没点数吗? “对了,瞿五通消失后留下了一副女躯,应是那受害的瞿家女郎。”狐夫人讨好地看向沉默不语的柳青玉,“郎君您看要如何处理?” 言语之间,壁画里狐夫人的侍女从画中房子抬出瞿家女郎躯体。 柳青玉交代聻说:“也是个可怜女子,去外头寻快,风水好地好生埋葬了。” 聻口中应是,投给狐夫人一个鄙视的眼神,从壁画内取出瞿女尸身带瞿安葬。 林书生苦等瞿五通一夜不见人影。 次日听同文社的书生说柳青玉那边风平浪静,还有闲情逸致出城游玩,并催促他快些动手,林书生便预感不妙。 猜到瞿五通在柳青玉那边出了什么意外,生怕牵连到自己身上,他当机立断,带上行李钱财毫不犹豫地跑路离开了京都。 过了几天,文社书生到处找不到林书生影子,惊觉不对。很快反应过来纠集人手上门,然而林书生已经人去楼空,他们自无收获,因此生了好大一顿气,并将之一股脑转移到了柳青玉身上,认为他是罪魁祸首。 “走!我等上门讨个说法去!” 书生们怒气填胸,七嘴八舌地讨伐柳青玉,拿扇带仆成群结队的涌往柳青玉住处。 他们来得不巧,柳青玉师长家中出现怪事。 他书房一盆兰花枯萎,叫下人拔了丢弃,因一时决定不了新种上什么花,便留了个空花盆在房中。 昨儿夜里他正准备熄灯休息,空花盘里忽然冒出一颗美人头,凤髻金钗,还会冲着人娇笑。柳青玉师长下意识把烛台砸过去,突然美人头便消失,留下了一滩黑红色臭水,散发出腐rou烂化似的腥臭味。 但很快柱子、墙壁、横梁、地面各处又立刻长出了美人头,绕着人旋转不停,陆陆续续闹到半夜才停歇。 一家子惊吓过度,整夜不敢闭上眼睛,天一亮马上向柳青玉求助来了。 且聻又带着婴宁回娘家去了,是以当一群气势汹汹的书生抵达目的地,面对的便是只有汪可受一人的宅子。 可是汪可受近来夜间饱受阴差摧残,一副快被女票干的样子,自然要趁白日多睡。 眼下他躺在自个儿屋子里睡得死沉死沉的,耳朵仿佛聋了一般,听不见外界一丝一毫的响动。 来找茬的书生们敲了许久大门毫无回应,想当然的以为柳青玉做贼心虚藏了起来,更加坚定了他是沽名钓誉之徒的猜想。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们守在门外,不信他一辈子不出来!” 那厢柳青玉解决完美人头盛情难却留在先生家中用了午饭,后出门又与碰见了旁的小妖作怪,恰如他数日前预料那般频繁遇怪,因而又在外头耽搁了许久。 汪可受午后睡饱醒来,柳青玉仍旧未归。 他迷迷糊糊洗脸填饱肚子终于完全清醒了,打算看看景赏赏花什么的洗掉满脑子字词。 门外日头正高,一帮子书生在日头下干站热得门头大汗焦躁难安,闭上嘴巴没一会子便又不耐烦的开始吵吵嚷嚷叫嚣起来了。 这一回汪可受终于听见了声响,心中奇怪又迷惑,忍不住出门查看。 “躲于家中算什么儒家子弟,有本事出来堂堂正正与我等一战!” “才疏学浅变便以金钱收买,利用无知百姓扬名,你不亏心吗?对得起先贤圣人?” “无耻鼠辈!只会以手段卑鄙下作名声,丢尽了我等文人脸面!” “胆小如鼠、避而不战你也配被称作诗才?” “诳时惑众、欺世盗名之徒,待我等秉明学院师长,定剥夺你学子资格,赶出学院,还我儒林清朗风气!” 他们一大群人堵在柳青玉家宅门前,极吸人眼球。 起先还有人以为是和众仙客一样来求诗,后来观察发现他们个个凶神恶煞,更像来讨债的,人们便远远躲着打量,一边低语揣测。 待众书生再度叫嚣,聚集靠拢的人群已然扩大数倍,窃窃私语之声宛如蜂群嗡嗡,有在议论书生无毫无文人风度的,更多是怀疑柳青玉的。 书生听见人群声音不由得意,愈发说得起劲,话语越发不堪入耳。 汪可受与柳青玉相交多年,对他才华如何是最了解不过的了,听见众书生对他种种贬低之言,忍不住心中愤怒,双目赤红。 “休要寻事生非,以为柳兄皆与尔等一般阿世媚俗,见什么都要好斗逞凶吗?不应尔等邀战便是徒有虚名了?我看正是因尔等俗物存在,而今儒林之中方充斥污浊之气,不复纯粹!” 书生气得发抖,“你含血喷人!” 汪可受以一对十毫不让步,冷笑质问:“说我血口喷人,那你们空口白牙断定柳兄庸才欺世可有凭据?” “藏而不出,不是徒有虚名心虚畏惧还能是甚?” “他柳青玉就是蝇营狗苟、阴险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