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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控三十名元气化成的阵兵,每名阵兵身上多见禁咒加持,才能牵制住对面二十余人。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如果使用蛊毒,对面有左沐在,只会是徒劳。 小统一个对上了两个古灵门的弟子,打得游刃有余,它是心态最好的那个,反正打不过宿主还能读档再来,没什么好担心的。 僵持了有半个时辰,两边都有损伤,李粲然cao纵元气化成的阵兵只剩下了五六个残损的,他吞了几把回气散,元气还是不够用,身上受了大大小小的伤,不算很严重。 周容浑身上下被魔气笼罩着,看不清楚他的伤势如何,但在场的绝大多数想要置他于死地,不可能毫发无损。 鲜血一滴一滴地从他手指的指缝滑落到了梦天神上,漆黑的剑更显幽深。 还有最后一道封印…… 是当初大长老种下的,他一直都没有解开。 对面已经开始布蔽日杀阵了,风起云涌,血腥气几乎弥漫了整个秘境。原本云卷云舒的恬静彻底被破坏,楼阁街道萧索不已,原住民都躲了起来,半空中的石碑像是被覆盖了一层浓郁的黑光。 李粲然顾不得自己身在何处,将会的禁术,禁咒一股脑地全施展出来。 ……管它魑魅魍魉,邪道正道,只要能带他们离开这儿! 彭笑雪从头看到尾,终于看得动容了,想要祝他一臂之力时,蔽日杀阵布置成功了。 一名渡劫期一重的修士坐镇阵眼,嗜血无情的眼睛朝下一扫,打算就此将周容诛杀在此地。 周容也朝他看了眼,随后解开了最后一道封印。 冷风簌簌吹过,在场的世家子弟们几乎心生退却之意了。他们脑海中精打细算起来,杀掉一个有绝顶天赋的对手再重要,也比不过自己的性命来得重要。 天暗了,李粲然看着周容的背影,表情难辨。他有点恍惚,好像生命中,他不止经历过一次眼前的景象,在流淌的时间之河中,他仿佛被捉弄了。 “喂!你怎么了?”楼阁上,彭笑雪大声喊道,她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李粲然惊醒了。 从禁狱出来后,他就感觉自己哪里变了,和外表无关,而是内里的变化。 秘境的天空出现了一条条细小的裂纹,彭笑雪抬起头,看得清清楚楚,那儿有几条黑线四散分布在了坚不可摧的结界上。 “小姐,外面恐有变故。”陈伯谨慎说道。 风越刮越猛,法器的白光乍然亮起,横刷过了这片昏沉的大地。风灌满了整间屋子,窗页哗哗响动,炭火被吹熄灭,彭笑雪顿觉身边寒冷了。 她的目光看向了那两个人,看着他们在风中狂乱摇晃的衣摆,心中悸动。 周容宛如一个势不可挡的杀神,一力破万钧的击溃了阵法,布阵的人皆口吐鲜血,控制不住的向后仰去,摔倒在地。 “还有谁?!”他怒吼着问。 恰好这时,天空的裂缝变大,外面的白光倾泄,秘境摇摇欲坠,这场围攻注定无功而返。 “快走!快走!”“秘境有变!”来看热闹的散修们警醒极了,察觉出不对劲,赶忙呼朋唤友作鸟兽般散了,其中一些人即便心有不甘,也不愿在此地多逗留。 邬青卫见势不妙,丢下两个皇子撒腿逃了,周容的魔气化作两只大手绞断了两皇子的脖子。 原本还人满为患的地方人去楼空,茫茫天地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小统不见了,只有一个阵兵兢兢业业地护在他们旁侧。 也许还有人躲在暗处窥伺,周容懒得理会,恢复了正常的模样,轻轻擦去了李粲然脸上的一道血痕,温声问道:“怎么了?” 他的语态冷静,和正常时没什么么区别。 “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李粲然问道。 同样的问题周容也曾问出口过。 周容的手顿住了,“或许吧。” 李粲然靠在了一处未受波及的断墙前,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个水袋,仰头喝了一口 。 天空的口子裂得更大了,光束一柱柱地分割开,照在地上,他身上所有力气都耗尽了。 周容接过水袋喝了一口,靠在了他的身边。如同荒唐的闹剧散场,看客走光,两个遍体磷伤的人靠在一块儿,相互依偎取暖。 “我已经不会失控了。”他轻声说道。 李粲然知道他这句话为何而说,不禁想起仓州城发生的事,忽然笑了,止不住笑意似的,他忍不住道:“真他妈的……” 周容斜眼看他,看到他笑弯了腰,愤愤道:“有这么好笑么。” 李粲然止住了笑,看向他的表情认真了点,“我当时真的以为,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周容闻言,将他的脸掰朝自己,两人近距离地观察着彼此,近到心脏的跳动快慢都能听见。 “我不是令人憎恶的怪物,我向你保证。我很正常,只是修炼的方式和一般修士不太一样。” “嗯。” “你可以试着多了解一下我。”周容亲昵的与他提要求。 “好。”李粲然一一答应。 风慢慢和缓了下来,两个人服了丹药,恢复了些气力后离开了这处狼藉的战场。天上的石碑在方才的战斗中被周容一剑砍碎了。 偶尔能看见一两个原住民惊恐的在路上狂奔。 秘境的天空即将塌陷,裂缝后面的等着的是什么,他们暂时谁也不知道。 第191章 且说最近禁狱所在的春门山不平静,远在北域的朔城也是格外风雨飘摇。 孔璞死了,死得轻飘飘的,甚至无人知道凶手是谁。 屠神宗陷入恐慌之中,好在孔璞的孙女孔灵,及时站了出来,带着一批人先平定了内乱的各门长老,再安抚了宗门座下弟子,最后料理了朔城想要浑水摸鱼的各路散修帮派,雷霆手段,镇住了里里外外不少人。 现已有传言流出,孔灵将成为屠神宗的下任宗主。 董桉听说了这消息,在他流亡途中,东耳进西耳出,很快就不关心了。 在他亲手杀了孔璞之后,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他觉得自己干了一件无法挽回的错事,到底怎么敢头脑发热,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 他匆忙逃下山,什么行李也不敢收拾,只顾闷着头往山下跑,路上遇到了曹宁,穿着一身湖蓝的宽大袍子,故意开玩笑似的,挡了他两次路。 到了第三次,董桉来火了,粗声骂道:“滚一边去。” 曹宁也是当初一脉的弟子,这么多年了,修为大有长进,但人没变好到哪里去。 “你这么急着下山,干嘛去?”曹宁的长相普通但精神,一副找事的模样,单眼皮刻薄的打量着他,故意拉长了语调,“听说你过两天要与人成亲,这会儿急着要见新娘了?” 董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