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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乌鸫拍了拍翅膀,道:“这个复读机是人类制作的一种东西,不是鸡。它可以重复之前说过的话。”
“那你为什么说鹦鹉是复读机呢?”小白还是没懂,“它是鸟,不是人类做出来的呀!”
“哎呦我的小白,怎么和你解释呢?”乌鸫没忍住用翅膀拍了拍自己的脑瓜,“这也是人类的一种说法。比如我说什么,你跟着说什么,我也可以叫你复读机,就是一种形容。”
小白还是似懂非懂,但它也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了,因为它感觉肚子咕咕叫:“我饿了,你们不饿么?”
舒蒙从树梢间望了眼天空,应该还不到中午。不过她刚才经过一段距离的飞行,要说能量倒也是消耗了许多的。
“我还行。”乌鸫回答。舒蒙便学着它:“我还行。”
“那你们先聊天,我去找点吃过来,等着我哦!”小白觉得自己在这儿也好像听不懂什么话,不如干脆飞出去给大家寻一些美食回来。说着便扑腾着翅膀,轻巧灵活地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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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小白远去的身姿,舒蒙听见旁边的乌鸫在问她:“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你跟着小白来的目的了吧?”
她侧头去看,乌鸫褐色的眼睛里满是智慧……不过旋即,它自己也想起来了:“啊呀,你没办法自己说话!差点忘了。”
舒蒙好笑地看着它,要是她能随意开口,她早就直接问了。
“那这样,”这只乌鸫不愧是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了好几年的,对于人类的东西基本耳濡目染地了解非常之多,说起话也像有成人的思维,“我说一些,你选对的回答?”
舒蒙闻言点点头。
“虽然我不觉得你真的只是想和我、小白做朋友,但先不排除这一点;其次的可能是你想离开饲养你的人类,所以寻求我们的帮助;再来就是你听了小白说的话,想来和我打听什么。说吧,哪一个?”乌鸫成竹在胸。
舒蒙无比惊讶地复读了答案:“听了小白说的话,想来打听!”
乌鸫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它的表情给舒蒙一种“果然如我所料”的感觉:“我就知道小白拉你过来的时候肯定会和你说点什么。比如吹嘘我是附近最机智聪慧的鸟,或者是吹嘘我类比十万个为什么。但我要告诉你,其实我和它说的也差不多……”
噗。舒蒙在内心没忍住笑了。她还真没看出来,原来这只乌鸫还有点自恋的性格:“差不多!”稳妥起见,她还是跟着奉承一下就好。
“咳咳,还是说正题吧。”乌鸫自夸完清了清嗓子,“你想向我打听什么?从三年前到了这座城市,基本每个城区植被繁茂的地方我都筑过巢,也和那个区域的土生鸟都交流过,大部分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说完它没等舒蒙沉默,给了选项:“人的事?鸟的事?还是别的?”
舒蒙思考了一下自己的问题,其实又算人的事,又算鸟的事,但无论是为何变鸟还是变回人身,都不是问一只乌鸫能知道答案的。她现在最需要打听的还是穿书变鸟那天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事件发生,导致了这一切。
但日期这个要怎么和它表述呢,舒蒙瞥见树下草地上的落叶就灵机一动,俯身飞下树,叼了四片就飞了回来。
乌鸫看着她一顿cao作,心头也是疑惑,但依旧安静看她动作。只见舒蒙在树枝上退开几步,将刚才衔来的落叶依次排开,然后让乌鸫看。
乌鸫看了一会儿,也没能从这四片叶子上看出什么花样,但见舒蒙期待地望着他,于是迟疑地问道:“四片叶子什么意思?和树有关?”
“四、有关!”舒蒙等的就是它主动提到。见对面的乌鸫好像理解了,她旋即过去把那四片叶子都扯成了两半,依次排开,再让它看。
乌鸫大致明白了她的表达方式:“八?”
“八!”舒蒙连连点头。
“四、八?死吧?”见舒蒙摇头否定,乌鸫继续猜测,“四十八?四……月八?”它忽然说到了点子上。
舒蒙下意识松了口气:“四月八!”把那些碎叶子扫回了草地上,让它们静静成为树木的养料。
“你要问我这座城市里四月八号发生的事?”乌鸫很快前后一串联,就明白了舒蒙的意图。得到舒蒙的点头后,乌鸫陷入了思索。
舒蒙也没去催促它,安静地任由微风穿透树梢的叶间,落在她身上。
“四月八号,那天我应该已经搬到这公园来了。这附近的话,据我所知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乌鸫思索了一会儿,却给出了这样的答复,让舒蒙十分失望。
“不过,”它话音一转,“前几天我无聊飞得远了点,路过城北的时候,听一只绣眼闲扯提过四月初的时候,她所在的小区外边发生过什么事,具体我没打听。”
“城北?”舒蒙下意识想到原哲的爷爷家就是在这座城市的城北,如果有更确切的位置的话……
乌鸫挥了挥翅膀道:“对,它一直住在那个地方,基本没挪过窝。好像是城北的紫金苑小区,我只去过两次。”
紫金苑正是爷爷家所在的小区!舒蒙只觉得这条线索说不定真的有用,于是赶紧复读道:“紫金苑!”
不过乌鸫朝她摇摇头:“前两天和绣眼碰头是在路边,具体的地方我不知道。”
这样的话,她难道要去紫金苑里的每棵树上找,还是要去问见过的每只鸟?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紫金苑的树木可和这公园差不多的数量,面积也广。
见她有些低落,乌鸫眼珠一转,倒是想起另外一回事:“不过你后天别去找它,它应该也会去参加街心花园的集会。”
“集会?”舒蒙被这个词吸引了注意。
乌鸫倒是知道她要问什么,干脆直接回答:“后天正巧是谷雨呀。人类不是有句古话叫什么‘鸣鸠拂其羽,戴胜降于桑’么?前者就是杜鹃,大家都懒得理会;后者的戴胜是这座城市里的老一辈了,脾气古怪,像个老古董,每年都要在谷雨的时候组织集会。”
“其实去了也没什么可干的。不过很多鸟本来也无所事事,就会乐意去参加。去年那天我记得后来靠近偷拍的人类太多了!有些胆小的呆不住就遛了,不过绣眼胆子一向不小,所以我估计它会去。”乌鸫低头捋了捋自己的侧翼,道。
看来这个后天在街心花园的鸟类集会,她也要去一次才行,最好是和乌鸫或者小白一起去,这样就能顺利找到那只绣眼,问出问题。
正想开口时,一串熟悉的鸟叫声从头顶传来,是觅食的小白回来了。只见它嘴里叼着一只硕大的绿色螳螂,爪子里还抓着别的昆虫,就这么落在了舒蒙的身边。
这可把舒蒙吓得三魂飞了七魄,呲溜一下就躲到了乌鸫的身后,避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