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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不计输赢。 作者有话要说: 先谢谢Sudel和姜七妹子的地雷,之前忘了现在补上哈。 -------------------------------------------------------------- 最后一丝信任,希望高郁好好珍惜 第98章 请君 七日的时间不算长,但已足够发生许多事。 北齐递交国书求和, 豫王余孽尽数伏诛, 朝中瑞王一派被大肆清洗…… 朝堂上表面看来风平浪静, 但高郁却深知这不过是暴风雨前宁静的假象, 一派四海升平的气象之下早就风云诡谲, 波涛暗涌。 然而这一切都与娄琛无关, 他虽然答应了给高郁七日时间,可这七日却全然置身事外,不闻不问不说, 每日只两点一线, 除了去镇南军营里同将士们比武, 就是在家看兵书。 高郁怕惹得娄琛厌烦, 这些日子都没敢去打扰,只一人留在宫中, 日以继夜计划着、安排着, 力求万无一失,一击得胜。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七日之约的最后一天, 筹谋多日的高郁终于一脸兴奋的找到娄琛。 瓜熟蒂落, 时机已到。 高郁所谓的时机, 便是两日之后的寒衣节。 十月初一, 拜墓送衣,南梁素有寒衣时节祭祖的习俗,冥衣焚化, 以示孝敬,不忘子孙之本。 多年传承下来,寒衣节已慢慢变成三大鬼节之一,人们不仅在这时候祭祀祖先,也会烧祭新坟,祭奠先亡之人。 新帝初继位,诸事繁多,高郁原本可以以此为由将祭祀先祖的时间推后,但月前的围城之战,死伤无数不说,皇室也经历了巨大的动荡。 天下初定,国之根基尚不安稳,急需一些稳定民心之举。因此同国师商议之后,高郁还是决定亲自前往皇陵祭祀。一来可以,告知先祖近日之事,二来也可祭慰先祖,祈求天下长治久安。 只是祭祀之事说来简单,实际实施起来却极为麻烦,原因就在于,南梁皇陵其实并不在京城周边,而是在百里之外的南京(今河南商丘)。 南梁建国之初首都其实定的是南京,但成祖年间遭逢巨变,天下大乱,龙气受损。成祖为了重振南梁,便决定迁都东京,重振朝纲。 迁都之后本已岌岌可危的南梁果然如成祖所愿,重新恢复了生机。 但不知为何,迁都之后皇陵并未跟着一起迁移,成祖殡天之后仍然葬于南京皇陵之内,与历代先祖同眠。 索性京城离南京并不远,一来一回也就三四天,因此这么多年过去了,皇陵仍旧置于南京。 天子出宫本需昭告天下,黄麾大仗,以彰显皇家的威仪。 可祭祀本就是为了展诚敬之心,战后国库又极为空虚,“黄麾大仗”未免太劳民伤财,为后世诟病,因此高郁此次出行,一切从简,除了两千御林军之外,只带了十来个侍从。 娄琛原本官属西北轻骑都尉,为了能名正言顺的一齐出行,高郁特封其为御前侍卫副统领,全权负责此次行程的安全。 九月二十八,新帝离宫前往南京。 娄琛向来不领虚职,既然领命负责行程安全,便不会袖手旁观。出行之时他便真的担起了副统领的职责,一马当先,行在队伍的最前头。 轻车简行速度自然比带着一堆仪仗队快上许多,不过半日高郁一行人便已到达了陈留。 未免惊扰百姓,他们并没有进城。此时已是正午,晴日当空,娄琛便停下马蹄,打算暂歇一会儿,用过午饭后再继续赶路。 在外行军需谨慎,即使在城防外歇息,也丝毫马虎不得。谁知他刚安排好守卫的事宜,奉命护在高郁身边的于子清便走了过来。 两人虽多年未共事,但仍旧默契十足,娄琛一见其眼神便知要说什么。 他本不愿与高郁独处,可一想已行至此处,那些计划打算若是全然不知,也未免太过置身事外,便应了下来。 未防暗算,高郁并没有下皇辇,好在天子座驾可比亲王宽敞多了,纵使坐上五六个人也不嫌挤。 娄琛进得皇辇中才发现高郁正拿着一个瓷白的细颈小瓶仔细把玩,一见娄琛他立刻勾起一个灿烂的笑:“阿琛,你来了。” 娄琛低下头,不多看一眼:“陛下找微臣所为何事?”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有个极为重要的东西忘了交给你。”高郁说着朝前挪了挪,将先前那瓷瓶递到娄琛面前道,“这是我差人准备的灵药,可延缓蛊毒发作。” 说着他微微垂下了眼,面色惭愧道:“上一世在你身上种下蛊虫的确是我的错,那时候我是昏了头、迷了心,才做出如此混账之事,但我从没想过伤害你,只是想将你留在身边而已……我,我没想到老天开了这样一个玩笑,竟让这东西既然跟着来了。阿琛你放心,我已派人去南疆找去除蛊毒的办法了,只是还需要些时间……” “但蛊虫在你体内一日不除便一日不得安稳,我知道你不愿意用那种方式缓解,便差人做了这药。这些药你收好,蛊毒发作前吃上一枚便可以延缓一个月……我也不愿与你分开,但就怕有万一……阿琛,你,你收下好吗?” 带着愧疚与期盼的看向娄琛,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一个犯了错的寻常百姓。 手上的瓷瓶便是他那颗诚心悔过的心,颤巍巍的捧到爱人面前,祈求着原谅。 那么的卑微,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小心翼翼。 可娄琛却没有接,疑惑的抬头,他的眼里满是审视与探究。 延缓蛊毒发作的药……他怎从不知道,还有这种奇药?身中蛊毒之后不应该是百毒不侵吗,怎会有药能起作用? 先前只是晃了一眼,现下仔细一看却发现,高郁的脸色虽红润,面若傅粉,但却极为不自然,尤其是那艳红的唇,就像是用胭脂点上去,红中带润。 目光下移,娄琛注意到高郁脖间尚未消下去的凸起…… “阿琛怎这般看着我?”察觉到娄琛的视线,高郁眨眨眼,往后退了些,颇为不自在道:“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陛下恕罪。”娄琛说完便飞快的欺身向前,赶在高郁反应过来之前将人卡在了车壁与自己之间,手指在高郁唇间一抹,果然擦下了一抹艳色。 根本没有什么延缓蛊毒的药,能安抚蛊虫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取身含母蛊之人的精血! “陛下取了自己的精血?”娄琛瞬间怒火冲顶,抓着高郁的手腕恨恨道,“这就是你说的再不欺瞒,坦诚相待?陛下还要骗微臣到什么时候!?” “我没想骗你,我只是不想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