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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时候,他们甚至还猜测过,这人是不是通缉犯什么的,会不会给他们带来祸端。
可警察那边都证实过了,没有案底。
可说到底不能真正的接纳他。
这几年,还是看在赵老爷子的面子上,大家对他的态度不算太差,反正日久天长,也就接受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了。
“别说了,前两天在我那干活,结果到中午就不见了人影。”
赵勇毅摸了把牌,听他们在说话,忍不住也说他:“就他这样偷懒,工钱一分都别想拿到了。”
陈恒这干了几天,按之前说好的怎么也有几百块工钱,但赵勇毅就在盘算,以他突然消失为理由,把所有工钱都扣了。
正好又省下一笔。
“他干活挺实诚的吧,怎么会偷懒?”人群里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这么聊起陈恒来。
“够了。”赵湾突然站了起来,脸色十分难看:“说说说,有什么好说的,陈恒怎么样到底又关你们什么事。”
扔下这句话,赵湾进了房间,“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这姑娘现在脾气怎么这么大。”大姑叹了口气,转口又说起赵湾来。
“她今年是大四了吧,我看人家大学生都开学了,她怎么还不去学校。”
“这一年实习呢,不用去。”小姑接话。
赵湾在房间里关了门,却还是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她烦躁的用被子捂住了头。
本来就已经够心烦了,还要在那里听他们说陈恒的不好。
这都三年了,每次总要说上几句,也不嫌烦。
陈恒哪里像他们说的那样。
明明在这个世界上,她就没有再见过比他更好的男人。
赵湾自己捂着头待了会儿,听着外面在喊她吃饭,她也不想应。
实在不耐烦了,回了句“不吃”。
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赵湾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目光凝在上面,想得渐渐失神。
之前每一年中秋她都还可以和陈恒一起过,虽然他总不理她,可两个人待在同一个地方,一起看着月亮,就好像是一起在庆祝节日一样。
只要可以这样看着他,她其实就已经很满足了。
现在连这么一点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能实现了。
而且今晚连月亮都没有。
赵湾觉得,自己这二十一年来,第一次像这么难受.
晚上九点。
严正开车送杜九臻和陈恒到家门口。
他们今天跑了一天,都在忙华诺的事,毕竟新接手一家公司,要处理的很多。
以至于虽然过节,却到现在才能停下来有休息的时间。
“昨天让你买的东西你放哪了?”下车的时候,杜九臻低声问了严正一句。
“后备箱。”严正回答。
杜九臻点点头。
她到后备箱提了个袋子出来,随手递给了陈恒。
“还有三个小时,赶回家,能过个晚节。”杜九臻朝着严正笑了笑。
“小姐说笑了。”严正面色依旧板正,唯独眼里有丝笑意,说:“我没有家人。”
以前霍珩年是他的家人,而自从霍珩年离开,他就没有家人了。
“老大不小的人了,没有不知道自己发展。”杜九臻眼帘淡淡垂下,轻轻道:“让珩年知道了,还怪我天天奴役你,只有工作。”
正如严正忠心耿耿于霍珩年一样,这些年,他对杜九臻是同样的忠心。
要不是有他,她也不可能那么快的就把霍家掌握在自己手里。
事情不会发展的这么顺利。
严正要顾着霍家内外的很多事情,三年来,一点不比杜九臻轻松。
杜九臻是想说,现在已经找到霍珩年了,严正也可以稍微让自己放松一些。
但显然他死心眼,不肯。
严正抬头,看了陈恒一眼。
“陈先生,中秋快乐。”严正声音沉下,看似只是简单的一句中秋祝福。
而一向沉默寡言的他,唇角弯起,朝他笑了笑,点到为止。
陈恒和严正没有太多交集,只是说过几句话。
突然这一句中秋祝福,陈恒还没反应过来。
严正没再说什么,接着人已经开车离开了。
陈恒看着手上杜九臻刚刚递过来的袋子,看着她问:“这是什么?”
“月饼。”杜九臻淡淡说了一句,抬腿往陈恒家这边走。
“多少也要吃一个,中秋节。”
天上没有月亮,院子里却还是亮堂的,好像月光透过云层,有银白洒了下来。
杜九臻找了个木凳坐下,抬头朝着陈恒伸手:“给我。”
从他手里拿过袋子,杜九臻打开,一样样拿出里面的东西。
几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装的应该是月饼,可除了这些,还有东西。
是一瓶酒。
“你家里有杯子吗?”杜九臻问他。
陈恒看着那瓶酒,光是这么看着就知道,是个名贵的东西。
他唇角笑意不显:“有瓷杯。”
“可以。”杜九臻点头。
陈恒进屋,在厨房里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到两个白色的陶瓷杯子。
在水龙头下仔细的洗干净了,才拿过来给她。
真就这两个杯子还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不然家里就只有那种大个的不锈钢缸子。
杜九臻打开酒瓶,往两个杯子里分别倒了小半杯的酒。
她自己拿起一杯,另一杯往陈恒面前送了送。
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眼底勾出淡淡笑意,明艳却慵懒,手上拿着瓷杯,半点不减气质。
她转头看着坐在旁边的陈恒,轻轻的笑,声音软的像揉碎的水波:“要和我喝一杯吗?”
陈恒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杯子。
两个瓷杯轻轻碰撞在一起,里面的液体也随之泛起涟漪。
杜九臻抿了一小口,就把杯子放下了。
她看着陈恒也喝了一口。
杜九臻把那几个小盒子都一一拆开来,看上面月饼的口味。
全都看过之后,她递了其中一个给陈恒。
“甜的你不喜欢,这个藤椒牛rou应该不错,你尝尝。”
杜九臻说的自然,然后自己拿了个黄色奶黄流心的。
陈恒怔了下,想她刚才说的那句话。
她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吃甜的?
杜九臻咬了口自己的月饼,满口的甜意散开,只不过小小一口,就觉得有点腻了。
她又喝了口酒。
“这个酒配这个月饼,好像还挺好喝的。”杜九臻说着,又抿了一口。
眼看着这小半杯已经见了底。
于是杜九臻又倒了一杯。
顺便給陈恒的杯里也添了一点。
“我尝一口你的。”这酒容易上头,杜九臻才喝了这么几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