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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实一次次将他鞭落谷底。 隔壁床的老太太闲不住,打量着乔舟和母亲,闲闲搭话:“这是…你儿子?不像呢,孩子是不是像父亲一点啊?” 母亲尴尬的笑笑点头,乔舟没说话。 老太太又问他:“暑假了在这里打工,学校不让住了吧,那租房子划不划算哟?这么热的天,我孙子每天都待在家里开空调玩电脑,讲不听的…诶哟…” 母亲看向他:“你租了房子吗?够不够钱用呀?” “没…”乔舟险些脱口而出说漏嘴,一个激灵,赶忙圆回来:“没多少钱,嗯…和同学合租的,他也在这里打工。” “哦…那就好,那就好…”母亲点点头,目光却停在白被子上,半晌抬起眼喃喃道:“那我出院了去看看,我得…去看看。” 乔舟垂下头,母亲顾虑什么?无非是他的畸形身体,怕同人住在一起被发现,可若是她知道她儿子已经和另一个男人做了那种事,还是为了钱…他渗出冷汗的双手捏着裤边,不行,她一定会疯。 必须要租一个房子,至少在她回老家之前蒙混过去。 乔舟熟悉的同学不多,所知的家在C城本地的只有陈文之而已,他打电话过去想问问学长怎么租房子,在哪比较好? 陈文之却执意要带水果看望母亲,乔舟只得谢他,母亲很喜欢陈文之,像他这样的优秀青年顶会讨长辈欢心的,又说医院里有亲戚,可以帮忙早一些做检查,母亲更将他当作可靠之人。 乔舟搬去出租屋住并没有告诉江乘,事实上他也只是带了几件衣服过去,日租房,住几日算几日的钱,母亲大约一两个星期也就要走了,他还想着或许在江先生出差回来之前就能解决这件事,不必多生事端。 陈文之在家无事,总陪着乔舟在医院看顾母亲,忙前忙后的跑检查取单子,连护士都打趣母亲有两个小朋友孝顺她。 这日,母亲心情很好,说起乔舟小时候每每打针都要大哭一场的事来逗得大家发笑,乔舟怪不好意思的,陈文之看着他目光温柔。 母亲笑笑给他开脱:“小时候都怕打针,你大舅舅家的平哥儿都娶媳妇了也还怕看医生呢。” 陈文之忽然道:“阿姨,乔舟有几个哥哥啊?C城是不是也有?” 他说得不咸不淡全然是顺势聊天的架势,乔舟却蓦的一惊,嘴角还弯着脸上已没了笑意。 母亲:“就他大舅舅家一个哥哥,C城没有啊。” “哦,”陈文之凉凉的看了眼乔舟,又同她笑:“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晚上给母亲买了饭吃,乔舟心神不宁,母亲当他是太累了让他早些回去歇息,陈文之便同他一道走了,过路口也没往家的方向,却是跟他回了出租屋说有事要问他,乔舟不敢拒绝。 乔舟住的这处日租房是隔断的,大门常年不关,租客各自拿一把小房间的钥匙,平常也都各自关上门不交流。 乔舟的屋子里除了床就只有一张半新不旧的木桌子,乔舟也压根没有招待他的心思:“学长,你随便坐…” “远房表哥?”陈文之倒是直截了当,进了房间掩上门冷哼一声:“告诉我实话,那个经常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乔舟有意躲闪,支支吾吾不肯说,这样似乎更惹怒了陈文之,被他大力拽住衣领扯回来,不防头猛地撞在墙上。 “啊…”他屈起身体踉跄往前。 陈文之头脑一热竟抱住他,两人脸对脸靠得极近,空气骤然沉寂,乔舟都能精确捕捉到他的目光,从眼睛一点点挪到嘴唇。 “学长…”乔舟竭力压住的呼吸,在陈文之亲过来的时候瞬间就乱了,他偏过头挣扎,热意落在脸颊脖子上,只觉得脑中一炸,浑身都在叫嚣着抗拒:“不…放开我…” 陈文之箍着他的手臂,呼吸凌乱而急促,已然失态:“别人可以,我就不可以?我们以前那么好,你不是也很喜欢跟我在一起吗?乔舟…跟我在一起吧,我照顾你。” “不是…”乔舟退无可退,半张脸都贴上了墙上:“学长,我,我很感谢你帮我,但我不喜欢你,我没有那种意思…” 陈文之静默了一瞬,彻底失了分寸,如同强盗一样去撕扯乔舟的衣服,把乔舟穿的白衬衫扯得落下肩头,一面亲他脖颈一面还要去剥他裤腰带。 乔舟哪里见过这样蛮横的人,吓得拽住裤边大力推他:“学长,放开我!你干什么…!放开!” 陈文之下巴被他抓破,恼羞成怒:“不要?给人家包养你就愿意了,做那下贱的事!我上次找了一回老师,你居然还敢继续和他在一起,你真是不知廉耻。” 乔舟从没听过这般辱骂,偏偏无可反驳,恍然大悟原来上次举报他的人就是学长,不由得怔愣:“怎么会是你?” 陈文之趁他松了力道半抱半拽的将他推倒在床上,不由分说就要压下来。 忽然,一声巨响。 陈文之都没来得及看清是谁踹开了门,就被拎住后脖子狠狠掼到床下。 乔舟缩着腿衣衫不整,看到了居高临下阴沉着脸的江乘。 第14章 怒 逼兀的出租房里只有陈文之的痛呼,他匍匐在地上企图站起来防备江乘,江乘却只冷眼睨着他,乔舟哽了嗓子喊他:“江…江…” 江乘一言不发,在他的手指碰上衣服的瞬间转身就走。 乔舟心头一紧只觉万般难言之苦堵在喉头,顾不上多思立刻追了出去,空留陈文之在身后嘶吼。 “等等我…江先生等等…”乔舟追到楼下,江乘已经发动了车,他急忙开门坐进去下一秒车子就飞驰起来,他不禁后怕,如果方才他晚一步追下来,江先生是不是再也不会给他见面的机会。 车子开得飞快,快到即使江乘面无表情,乔舟也能从排气音的轰鸣声里感受到他的怒火,乔舟忍不住抠住掌心,迎面而来的车子与他们交错而过风声刺耳,如果撞上一定会粉身碎骨。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乔舟已经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江乘将他拽下来,他甚至来不及跟上他的脚步,跘倒在门前小梯上,又被迫快速爬起来,白色衬衣扣子方才被陈文之扯坏了两颗,这会儿因为一手被江乘吊着的缘故胸口大大敞开了,肩头脖颈里蹂躏出的红痕还未退,他不得不狼狈的抓着领口。 门前有感应灯,江乘将他扯到身前还是一眼就看见了脖子上的吻痕。 乔舟触到他阴沉的眉目,喃喃解释:“他只是学长,我跟他…” “闭嘴!”江乘掐住他下巴抬起来,因竭力克制怒气而嗓音低沉:“你最好不要再提起他,否则我真的会想叫人弄死他。” 乔舟瞪大了眼,江乘的语气不像开玩笑,他也很清楚他确实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