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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印昆!” 话音一落,紧闭的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了,魏应卿紧皱着眉抱着魏应棠就想往外走,来人却伸了手臂拦在他面前,铁青着一张脸去夺他怀里的人。 “放开!”晋王厉声道,“你若是还想他好好活着,就离他远些!” “朕不会再放手!”魏应卿下意识的认为晋王在执意将他二人分开,“请皇叔让道!” 晋王面色越发难看,伸出来的手一转,在魏应卿面前晃过一下,魏应卿条件反射的别了别脸,眼前却是一黑,眨眼间浑身便没了力气,带着魏应棠齐齐向地下倒去。 晋王面无表情的从魏应卿怀里接过了魏应棠。 魏应棠又回到了宗人府大牢里。 “皇叔可知晓你宿在他身中之事?” “若他知晓,只怕立刻便要横刀自刎。”白檀微眼神幽幽,“我借他身子做出的事,他只会觉得是自己做的。” 魏应棠问:“你取我性命为皇叔续命,皇叔也会认为是他自己所为?” 白檀微摇头,“我自然只会让他知晓我愿意让他知道的事。” 魏应棠想过一想,又问他:“皇叔既然喜欢你,为何还会自杀来糟蹋你附身延他寿命的心意?” 白檀微雪一样白的脸上透出了讥讽笑意。 “他怎会喜欢我。”他轻轻答:“他魏锦临在这世上最最憎恨的人,除了我,还能是谁呢。” 魏应棠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他已经回到了晋王府,晋王坐在几步开外的桌边,正看着窗外发呆。听到魏应棠翻身的动静,晋王回过头来,一对冰雪似的眸子撞上魏应棠的视线,在听到后者下意识的询问后便瞬间掀起了狂风暴雨般可怕。 “魏应卿呢?”魏应棠问。 晋王冷笑,“自然被我赶走了,你若是真想快些痛死,不妨再避开我去与他亲密,不出十日,魏应卿就要哭着给你收尸。” 被他这么一顿夹枪带棒的嘲讽,魏应棠脑子清醒了些,他与晋王对视片刻,忽然道:“白檀微?” 晋王一愣,脸色难看起来。 魏应棠看他这模样,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晋王这一趟进宫,竟是又换了白檀微出来主宰这局身体。 “你知道我是白檀微,便该是记得差不多了。”白檀微双目如刀,“既然想起来了,你就该知道些分寸,日后莫要再与魏应卿见面,省得再去鬼门关前转悠。” 说出这些话,两人之间先前的掩饰便再也不需要了,魏应棠索性硬气起来,丢了之前的畏惧,“为何我不能再与应卿见面?” 白檀微剜他一眼,“你莫不是还不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魏应棠道:“我只知我与你交易了一番,其他一概不知。” 白檀微嘲道:“既如此,我便告诉你,你如今是一抹能附人体的灵,由对人的执念而生,只要这执念没了,你也就真真正正的死了。” “我的执念与魏应卿有关?” “自然。”白檀微道:“你那日在我面前许愿,要知晓魏应卿究竟为何对你生了异心要害你,我便助你成了灵,来圆你心愿。” 魏应棠一愣。 他想起前几次重生之事,第一次他是教书先生,魏应卿与他说过幼时太傅先皇面前争宠一事,第二次他是藏在魏应辽手下的尖细,魏应卿提起了十五岁那年两人同时被劫之事,这一次他是宫中太监,因缘巧合之下,知晓了魏应卿当年听闻太后与他一起携手打压魏应卿一事…… 串起来,竟是桩桩都给了魏应卿与他心意相离的理由。 “执念成灵,而你可附人身的条件,却是你心中对于那人的怨恨,怨恨若是散了,你这灵还能游于人世多久?”白檀微看着说不出话的魏应棠,一字一顿,“如今你对魏应卿还存着几分怨恨,你应是比我更清楚。” 魏应棠无意识的避开白檀微凌厉的视线,呼吸都困难起来。 他分明才刚与魏应卿理清了误会,互通了心意,一转眼却又得了这样的噩耗,告诉他若是他不继续怨恨魏应卿,他就要失去身体从此消散。 魏应棠只觉得那种仿佛要撕裂他的疼痛好似又回来了。 第43章 除夕之后便是新年,朝中放了十五日的假,白檀微便日日在晋王府里看守魏应棠。那日他与魏应棠将话说开之后,魏应棠消沉了几日,白檀微见不得他那副病怏怏的模样,施了些小法术让他精神好了些,驱了那些病态。 “你记好,若是你还想在这副身子里好好活一阵子,便收了与魏应卿相见的心思。”白檀微泼着冷水,“你自己掂量掂量,等真无法附身了,这强制离体的痛苦,可比你之前受的还要难受上许多倍。” 他话说得无情,魏应棠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终日顶着一张无甚表情的脸看着窗外落雪发呆,饶是白檀微看了这么多日,也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魏应棠这边拿不定与魏应卿之间的关系,魏应卿那边白檀微倒是解决得十分利落,那日魏应卿在除夕宴上只待了一会,后来借着更衣退场的一小段时间胆大包天的与曾越互换了身份溜出宫,白檀微一发现便立刻抢了晋王的身子,先是对着太后打过小报告,再去宫外抓了魏应卿回宫。 不说太后大怒三令五申的将魏应卿禁在了宫里,便是白檀微后来给魏应卿敲的警钟,也足以让魏应卿老老实实留在宫中,再不敢起一分与魏应棠偷偷相见的心思。 这一日假期结束早朝恢复,白檀微从宫中上完朝回来,一进大门管家便靠近过来悄悄说了些事,白檀微脸色一变,袖袍一甩便冲着自己寝房快步走了过去。 他进门时,魏应棠正坐在桌边,四方桌上放了一副画,画上人一身天青衣裳,手抚七弦琴,画卷下方行书潇洒,白檀微三字清晰可见。 白檀微大步进门,厉声道:“谁许你进来的?” 魏应棠见他眉间满是狠戾之色,手微微一动,按在了画轴之上,白檀微瞬间停了动作,斥道:“手拿开!” 这还是魏应棠第一次见白檀微露出如此外放的情绪。 “我有些话要与你说。”魏应棠手下按着画轴,丝毫要挪开的意思都无,“在我与白公子说通之后,我自当将此画完璧归还。” 白檀微向来霸道独行,唯一的弱点只有晋王,魏应棠想与他好好来场谈判,只能从晋王这边下手,可惜晋王与白檀微共用一体,魏应棠想下手也没法下手。想了许久他才想起魏应卿曾说过晋王寝房里挂了一副画着白檀微的画。 魏应棠虽然奇怪晋王既然讨厌白檀微为何还要在房里挂他画像,但这画却是他唯一知晓与晋王白檀微有关联的物什,只能赌上一赌,眼下看白檀微这副紧张模样,他是赌对了。 “我想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