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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楚心思微动,说:“你是褚氏研究所的工作人员。” 那人说:“太见外了,你以前不这么客气的。” 梁楚定定看他一会,蓦然问:“就是如来佛祖也不能私闯民宅啊你。” 那人哼一声说:“哎哟,是不是要报警抓我啊,翅膀硬了,你私闯贺长东家的时候我可没报警抓你。” 梁楚激灵一下,指着他说:“你你你……” 那人嘻嘻笑,从衣服里摸出一个熊猫小吊坠,亲了一口:“我可喜欢熊猫了。” 梁楚笑了,沸腾焦躁的情绪平和下来,他说:“熊猫宝宝。” 那人腼腆笑:“宝宝就不要啦,叫我熊猫就行了,唉,这么大人不好意思装可爱了。” 梁楚呆呆看他,俩人大眼瞪小眼都有点不好意思,梁楚猛地想到一件大事,警惕问:“咱俩谁高哦?” 熊猫立刻说:“当然是我高!你多高?” 梁楚谦虚说:“不高不高,不到两米。” 熊猫说:“可不是,一米六是不到两米,一米九也不到两米,你是哪个?” 梁楚站起来跟他比,熊猫说:“你别垫脚!” 梁楚说:“我没有!” 比完了,熊猫笑嘻嘻说:“不好意思,蚂蚁再小也是rou,高半厘米也是高,承让了。” 就半厘米,梁楚不服,脱鞋说:“我们来比比鞋底……” 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闹完了才找回从前的感觉,熊猫看着糕点问:“可以吃嘛。” 梁楚说:“可以呀,吃吧。” 熊猫捏一块松子奶油蒸糕,梁楚托下巴看他,又看看自己,有朋友在身边,再煎熬的事好像也变得轻松了。梁楚上下打量他,问:“你怎么会变成人,来找我啊?” 熊猫咬一口糕点,觉得好吃,整块填进嘴里,含糊说:“我本来就是人啊。” 梁楚也拿叉子叉了一块,比划了一下:“……变身哦,你怎么做到的?” 熊猫道:“根本没有游戏,也没有穿越,催眠做的梦而已,哦对了,从你捡到我那时候就在催眠了。” 梁楚手顿住,一道记忆从混沌的思绪里杀出来,他最后看到的是匕首闪过的冷光。 熊猫拍他肩膀:“你这样的良民现在不多了,见义勇为啊小伙子,我欣赏你!” 梁楚撑着头困难回想,是在遇到板牙熊的那条街道,同样是清晨,但他并没有捡到一颗蛋。早晨有个女人带着孩子去市场卖菜,怀里挎着包,太早了街上没什么人,有三个很壮的男人过来抢她,女人以为抢包,却没想到是抢孩子。 旁边有辆轿车,上了车这孩子就算下落不明找不回来了,车牌号也被遮着,是拐卖犯。他来不及多想跑了过去,没想到歹徒是亡命徒,他还没来得及见义勇为,被胖揍了一顿,一刀捅进他小腹。 梁楚掀开衣服,果然有道伤口,疮疤早就掉了,不疼也不痒。 距离出事的那段时间……过去多久了? 熊猫把食物吞下去,表情变得很愤怒:“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惨,伤口长好了,人却傻了,跟老年痴呆似的。我听说是你哥把你弄成这样的,气死我了,那傻缺傅则生真不是好东西,活该死啦!” 梁楚艰难地把真实记忆和虚幻记忆分割开来,他怎么说有个蛋孵出个熊猫来,还带着一对兔子的大板牙。 既是催眠,现在为什么醒来? 熊猫摊手道:“那时候没办法,又不能让你一直傻着,就想这么个招,双象催眠,看能不能救回来。” 梁楚缓慢看他,不怎么在状态:“以前我又不认识你,你为什么也会被催眠?” 熊猫默然半晌,才说:“我是凑热闹跟着玩的,你那时候也确实需要一个助手。” 梁楚就生气了:“那也就是说游戏通关,实现愿望什么的也是骗人的,你根本就不行!” “哎哎哎,别过河拆桥啊,我帮你实现了呀。” 梁楚叉子在手里转,奇怪看他:“什么时候,我都还没说我的愿望。” 而且傅则生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哪里实现了? 熊猫满不在乎,说:“你的愿望不就是摆脱姓傅的,和他一刀两断吗?” 梁楚不解问:“嗯?谁说我想要这个?” 熊猫眨眨眼睛:“难道不是?傅则生说的呀……” 一股邪火蹭地蹿了上来,梁楚气不打一处来,傅则生什么臭毛病,他专制独裁是不是上瘾了,怎么就那么喜欢安排别人呢?! 梁楚站了起来,挥着叉子说:“拉倒吧,谁说我想要这个,我想变成大力水手行不行?我想当世界首富……也许我想成仙呢?!老子成仙了怎么收拾他不行啊?用得着浪费宝贵的愿望吗,你问的是我想要什么,傅则生算哪根葱啊,凭什么听他的!” 熊猫使劲往后躲,免得被叉到脸,劝他说:“哎,哥,楚哥,梁大爷,你别激动嘛,坐下坐下。” 梁楚还是生气,一叉子插在蒸糕上,这时老田从外面请进来几个人,看到这幕愣住:“有人在啊,方便吗?” 梁楚顺手把叉子拔出来,收敛表情招待。 保姆奉上热茶,梁楚看向客人,莫名觉得熟悉,他见过这些人出入傅则生的书房。 “有何贵干?” 来人自我介绍,是傅氏的专属律师,最长的老者拿出一沓文件:“是这样的,傅先生曾委托我等几份合同,您请先过目。” 梁楚随便翻了翻,甲方遒劲有力,写着傅则生三个字,乙方空白。除了小别墅,还有几座房产公寓需要他签字接收,股权分红协议,度假酒店转让协议,两份地契……等等。 梁楚表情不变,一样一样放好了:“我不签,盛情不敢领受,很不好意思,劳驾白跑一趟了。” 熊猫蒸糕上的松子掉了,他捡起来吃了,拉住梁楚压低声音说:“你别犯傻啊,这都是钱!等两天傅则生两腿一蹬翘辫子了,你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等着分一杯羹?签上签上,签名再说,下半辈子不用愁了。” 梁楚蓦然回头,盯着熊猫,目光锐利逼人,熊猫硬是被人骇退一步。 梁楚把涌到嘴边的问题吞了回去,傅家家主过世,这不是小事,怎么能说外扬就外扬?幸好熊猫还有分寸,声音放得很低,客厅里的人神色如常,梁楚勉强把律师送客出门,才一字一顿问:“等两天……你说的等两天是什么意思?” 熊猫跟他对视超过半分钟,转过头咬牙说:“翘辫子嘛,就是死翘翘了,唉,你别这么顽固,那就是个人渣,你不是特恨他吗,他死了你解脱了,天大的好事啊……你别这么看我,我无辜的,又不是我弄的。” 大脑轰的一声白了,梁楚差点站不住,过去好半天,熊猫在他脸前挥手:“大爷?回魂了。” 梁楚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