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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在高新的再三解释下,卢皓也被兵部之人抓了出去。高新急的只跳脚,急忙派自己的小厮出去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乱成这个样子。这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学生,怎么就莫名其妙被送进去了。 回头看见谢庭付文两个眼巴巴的往外瞅,不由得拍着大腿叹气道:“我的两个祖宗哎!你们两个还有心情藏在这里看热闹!还不赶紧回去看折子断案,真的是!一会喊你两个过来的时候不准再推三阻四。” 然而不仅仅是只有大理寺,六部五寺甚至是说宗人府那边都出了这种事情,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都在猜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谢庭回到自己房中继续查找如何判张家一女嫁两夫的案件,付文趁着没人注意悄无声息的走进来坐在一旁,这下他也没法避讳谢庭是个扫把星的传言了,坐在那边看谢庭查阅大盛律法资料。 付文生性胆小,不爱招惹闲事,有什么事情都愿意与卢皓商量着来,这下卢皓被抓走了,还有兵部派人将整个六部五寺围的水泄不通,他心里不免又慌乱起来。 “哎呀,谢庭兄你说说这卢皓兄是犯了什么事啊。” “不知。” “你说今晚还能不能放我们回去?” “不知。” 对比付文的慌乱不堪,谢庭甚至是十分淡然的敲开了一个茶叶蛋往嘴里塞,塞到一半大概是觉得自己吃独食不太好,又将怀中的另一半取出来递给付文:“付文兄,你可吃吗?” “哎哟。都这时候了,还吃什么鸡蛋,这不是预示着要完蛋吗?” 谢庭倒不是预感不到这件事情有多重要,只是他觉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白白在这里猜测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把自己手头的活做好来的痛快。 临近中午兵部派人将饭送到门口,顺便将吴寺正提了出去,吴寺正出去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高新捏着自己眉心示意他赶紧老老实实跟着走吧。 今天上午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厮还没有回来,也是,就现在这种情况,除非那小厮是只鸟飞进来,否则绝迹没有进来的可能。 谢庭还在纠结那一女嫁二夫的案子,眉头紧皱。 高新过来拍了拍付文谢庭两人的肩膀,示意让他们二人不要担心,又安抚众人让众人吃饭。 谢庭知道,现在最应该担心的便是高新,这里在坐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卢皓从刚开始入仕便拜入了高新门下,近十五年一直受高新提拔照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卢皓弄这么一出,只怕是高新也要跟着担责任。 日头微斜,已经到了下值的时候,外面兵部没有任何放人的动静,仍旧是死死关着大门。 付文绝望道:“这不会是让我们今天晚上住在这里吧,我家脂香晚上看不到我是不会吃饭的。让我走吧,让我走吧。” 旁边一人道:“付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您竟然还想着家里小妾会不会吃饭,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付文拽着大理寺门上的门栓,回头啐道:“谁跟你说脂香是女子了,脂香可是我花大价钱从南疆买来的羊驼,生的毛如白玉一般剔透,岂是一般女子可能比的?” “脂香!脂香!脂香!” “里面谁如果再吵,全部拉出来扔进牢房去,反正刑部那边还空着。”外面传来武将如雷般的声音,惊的付文一跳。 “你你你,你还懂不懂规矩了。我乃正四品大理寺少卿,你竟然这样吼我。” 外面人哼了一声,正四品?现在有多少正一品从一品的还困在各自上值的地方,正四品还好拿出来说嘴。 高新忍无可忍,忍到不能再忍,一路小跑到大门处将付文从门上扯下来扔到地上:“有完没完,有完没完了” “都不许在这里凑热闹,都跟我进去。” “丢死人了。” 谢庭看着这幅光景,不由得担心自己在家的安康,只是元鸣应当会帮自己喂食,又想起了元鸣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这下忧虑更甚。 一群人熙熙攘攘往高新屋子里面走的时候,早上高新派出去的小厮知礼回来了。 知礼头上扎满了枯草,高新将他领到里间,只命付文和谢庭跟过去。 高新拴好里间的门:“外面可是有什么大事?” “蓝太保,外面都在传蓝太保谋反一事被人揭发。”知礼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甚至还有人传当朝太子早夭就是与蓝太保有关。” “现在所有人都不准出入,我见进不来好不容易从狗洞爬进来的。” 俗话说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蓝太保蓝辛就是恭肃帝坐上皇位时的提拔上来的朝臣。 蓝辛出身青州,年十五岁是一路科举入仕,文采斐然,殿试上诗词歌赋到农务水利再到治国之策可以说的上是对答如流,令当时的太傅赞叹不已,称赞其有治国之才。 如今算来为大盛鞠躬尽瘁已经有四十五年了。只可惜做官久了,难免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恭肃帝一直处处忍让,终于在一场大病后对蓝辛痛下杀手。 兴许是想要这个祸害跟自己一起下去。 高新生生憋出一身冷汗,他拿着袖子擦了擦继续道:“那抓人是怎么回事?是就咱们这里抓了人还是别的地方都抓了人。” 知礼道:“别的地方也抓了,说是皇上现在清查蓝氏党羽,凡是平日里跟蓝太保走的太近的统统抓了。” “有些去蓝府上暗地里走过关系的也被抓了。” 付文顾不上自己的脂香花香的了,面色惨白一把握住谢庭的右手,生怕明天就清查到他的脑袋上。 谢庭倒是一脸坦然,站在那边。 高新心烦意乱,看到付文这个样子不由得啐道:“你好歹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遇到事情吓成这个样子,你看看人家谢庭。” 又想起来谢庭情况跟付文确实是不一样的,付文为官十年难免上下打点疏通人情,这左扯右扯保不准就会被扯到蓝田谋反案中去,而谢庭天生板着张死人脸,也不肯去疏通关系,这件事情他当然不怕。 “那卢皓兄怎么办?” 沉默良久还是付文问出这句话。 “还能怎么办?在里面呆着去吧。” 高新生着闷气:“他自己背着我去攀高枝去了,结果把自己生生攀大牢里面去了,这一闹我也没有办法。” “听天由命吧,他若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清查完毕就出来了。他要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由着他自己的名去吧。” 卢皓啊卢皓,怪就怪你太过聪明,太懂得钻营吧,这下谁都救不了你了。 这天晚上的晚饭仍旧是兵部从外头抬进来的,众人吃了饭便只能打地铺在自己平日断案的屋子里面裹着官服睡去,一道两米高的墙竟跟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