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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清净的很。 元鸣悄悄拉着谢庭咬耳朵:“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见到徐钰,要不咱们一会看看?” 谢庭看着不远处方生忙的脚不沾地,也就没了去打扰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等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外面一对宫女太监拍着巴掌跑来。等过了一刻钟又是一对,礼乐声渐近,百官站立低头。 新妇前面由十位诰命夫人提灯引路,寓意婚后生活十全十美。 后面跟着十个九岁的男孩子,寓意多子多孙。 百官再跪,道三声:恭迎。 而后由太监领至内门观看太子拜礼。 进入内门之后,元昼身边除了李少傅之女外还站着一人,那人身量比李少傅之女要高出半头多,盖着大红盖头,穿着红衣,站在元昼身边由两个侍女扶着。 有人嘴碎道:“这便是太子侧妃了吧,怎么生的这么魁梧雄壮。” 旁边那人扔过来一个眼刀,让他赶紧闭嘴。 谢庭往上看着徐钰,确实是比起李少师的女儿,这位侧妃魁梧雄壮了不少。 徐钰手往上抬了一下,看样子是想要掀开盖头,却被元昼紧紧握住。 元昼凑到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只手随即放在身侧,没有再动。 外人看来是元昼心生偏颇,大庭广众之下跟侧妃耳语,不将正妃放在眼中。 只有谢庭仔细看了看徐钰的手腕,上面添了一道紫痕。 徐钰刚刚想拿开盖头,是想让众人瞧瞧自己的脸吧。 只可惜元昼在他身侧,他不能得逞。 可怜了李少傅之女,不知道以后在东宫中的日子又会是何等光景。 剩下的环节外官不便参与,恭肃帝便在外宫设宴款待群臣,奈何各人身上都有活没有做完,于是喜宴都没吃,匆匆忙忙领了东西就走了。 只有元鸣这样的闲人坐在角落里面吃葡萄剥桔子,元鸣十分猥琐的凑到谢庭身边:“谢庭兄,你说殿下今晚会怎样春宵一度。” “不知道我给他的礼物他能不能用上,嘿嘿。” 谢庭看着元鸣这一笑,心下不由得一紧:“你送殿下什么了?” 元鸣又低头笑了两声,最后才告诉谢庭:“当然是合欢散。” 合欢散,合欢散。 不用见药光听名字也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了好吗? 谢庭感觉头有点隐隐的痛,不知道是谁起的这么下作的名字,做的这么下作的东西。 他又找不到源头,只能恶狠狠瞪了元鸣两眼:“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我看你怎么交代。” 两个人正窝在角落里嘀嘀咕咕。 看到宁王大步往这边走来,元鸣还未来的及起身,就被宁王提着耳朵提起来。 “哎哎哎,疼疼疼,疼死了。” 谢庭起身拱手:“下官大理寺少卿谢庭拜见宁王殿下。” 宁王回礼,又紧紧抓住元鸣耳朵:“越大越疯的不成样子,我说在内宫怎么没看到你?原来是在这里偷玩。” “外臣不便入内。”元鸣将自己耳朵从元礼手里解救下来:“我进去干嘛啊。” “你是糊涂了吧。” 元礼简直是要被气死了,气得七窍生烟:“你是殿下的十二叔,与他血脉相通的十二叔,你现在跟我说你与他是外臣。” “我看再过几天估计我都成了外人了。” 说着提起元鸣就忘外走,元鸣赶紧冲着谢庭挥挥手:“我晚些再找你,今天晚上去你屋里找你。” 这话说的浪荡不堪,简直是让人没有耳朵听下去。 谢庭面无表情坐在那里,对于周围射过来的目光早已经是习以为常。 “我还以为那大理寺少卿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让你天天放着好好的宁王府和雅园不住,天天去他那个小破院子里面藏着,连个仆人都没有,如今一看,也就是清隽一些,与旁人没有什么不同。” 元礼拖着元鸣,便走便絮叨。 元鸣从他手里挣扎出来:“兄长,你都知道了?” “你闹得这么大,除非我瞎。” “母亲还指望你抱孙子,我看看你俩折腾个几年能折腾个孙子出来。” 元礼让元鸣气得心肝疼,前段时间的伤口好像要气得裂开一般,赶紧给自己顺顺。 平时都抓不到这个弟弟,这次抓到了当然要好好教训一般。 “我们两个折腾不出孩子来啊。”元鸣苦恼的抓爪头发:“如你所见,谢庭要是能给我生个孩子,那我也接着给他生一个。不过,虽然我们两个天天滚在一起……” 够了,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床笫之事也拿到外面来跟自家大哥说嘴,也就只有元鸣这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型掉马现场 没想到吧,根本没有元鸣这个人啊! 我第一次做大纲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捂脸哭) ☆、三十章 分明是成婚,元昼的脸黑的宛如锅底灰,笑起来也跟哭一样。 弄得喜娘说欢喜词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元鸣看了看周围,问自家大哥:“那位侧妃呢?怎么不见了。” 元礼翻了个白眼:“你又糊涂了,那是侧妃,不能行这种夫妻之礼,你说说你……” 只怕是又被人关起来了吧。 礼节繁缛杂长,元鸣在外面看的几乎都要困死过去。 身上的礼服又厚又重,穿的他格外不舒服。 他扭动了一下屁股,又被元礼赏赐了个白眼。 元礼贴着他耳朵道:“站好,别没个样子,一会让人笑话你。” 元鸣强睁开眼皮,看着一群人的头顶。 徐钰自大礼之后就被扔回了元昼寝宫,他扭了扭被掐出紫痕的双手默默开始解衣。 这身红衣束缚的他分外难受,腰封束的这么紧,真是让他难受死了。 殿外落了锁,他推了两下没有推开,喊了两声也没有人过来。 外面无人。 今天是皇太孙大婚,如他所料,所有人一直在忙碌,没有人能顾得上他这个所谓的侧妃。 徐钰从床底下拖出一件太监服来,这是他费尽心思才从一个小太监手里得来的太监服,穿上之后虽然有些短小,但是总不至于太过诡异。 收拾妥帖之后,徐钰走到窗户旁。 为了防止徐钰逃跑,窗户钉的都是十字钉。 徐钰一只手将钉死的木块卸下来在手里掂量了掂量,而后扔到地上。 就这种东西何至于能够困住他。 现在还不是走的时机,今日大婚,元昼定然会在正妃那边歇息,他不必急于此时。到时候趁着那些皇族出宫之时,他一起混出去便好。 只要出了那道宫门,便是自由身。 听说自家爹娘的尸首被焚烧了被放在京都之外的荒山司,到时候取了骨灰往西疆方向去,人海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