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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这说得,就你没错了?” “我自然也有错。”洛金玉紧紧皱眉,很是懊恼愧疚的模样,掀起衣摆,朝皇上跪下,斩钉截铁道,“我自得知皇上微服出宫时,就该出言劝谏,不该贪图私欲,念及自身婚事,竟也失了分寸,险些酿下大错。此事千错万错,皆都有错,然究其源头却是在我,我愿领罪。” 众人:“……” 皇上本来有点儿恼火也瞬间没了,非但如此,他还凭空有些惧怕起来,弱弱地挥挥手,劝道:“倒也不至如此……你快起来,今儿你是新郎官,唉,你……无疾,快扶他起来啊!” 沈无疾急忙去扶,低声道:“金玉,你先起身,皇上仁德,哪儿会与你计较这些?” “皇上不计较,臣子就可仗此欺君了吗?”洛金玉厉声问道。 沈无疾:“……” 这呆子……好端端,又犟起来了! 一时间谁也劝不了这位洛子石,皇上无奈,只得讪讪道:“朕这就回宫,这就回宫,行了吧?你……你快起来吧。” 这洛子石着实叫他又恼又羞又气又心生感动。 恼羞与气愤就不说了,这心生感动,自然是因皇上看得出,此人虽犟得有些过分,可着实是比其他人都更忠贞诚心的。说的话是不好听,可一片真心却委实全是为了君王社稷。 唉,这样的臣子,只要不是昏聩之君,谁又愿意与之真去斤斤计较呢。 听得皇上让步,众人也暗暗松了口气,各自又劝起来。 洛金玉这才肯起身,不料刚站起来,忽然又要往下跪,嘴中道:“洛某扰了皇上雅兴——” “没!你没有!”皇上眼疾手快地喊出了声,“沈无疾扶住他!别让他跪了,朕现在就回宫,立刻回宫!别跪!是朕不对,不是你不对,你没错,你不用跪!” 一面喊着,皇上脚底抹油地往宴席外面跑,吓得展清水急忙跟在后面追:“皇上!皇上您慢些,刚喝了酒……皇上!当心脚下!哎呀,一群呆瓜,快去扶着皇上啊!皇上!您等等奴婢!” 何方舟见状,也急忙拍了把谷玄黄的胳膊,示意他立刻领着东厂的人跟上去护卫皇上回宫。 只见皇上好容易被展清水追了上去,他反过来拉住展清水搀扶的手,急急道:“快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沈无疾!今儿朕来得仓促,礼不够厚,明日让展清水再替朕来送点东西,今儿朕就先回宫了……清水,快走!走快点!洛子石没追来吧?” 余下众人:“……” 被遗忘在原处的佳王:“……” 眼看洛金玉当真要去追,沈无疾急忙将他使劲儿搂在怀里,一个劲儿低声哄道:“小祖宗哎,你可饶了咱家吧,咱家酒都被你吓醒了,嗳……别追了,他们都去了,不少你一个……祖宗哎!” 沈无疾也顾不得还有其他人在,只顾着一通“祖宗”“心肝儿”地哄着,听得众人心绪不一。在场大多是与沈无疾有深厚密切来往之人,虽有所耳闻,却也难得亲眼见沈无疾如此温柔小意地哄人,哪像平日里半分? 再一看那被哄的洛公子,好容易才平静下来,又环视四周。 众人一惊,纷纷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咱家明日还要当值。” “咱家夜里总爱加值的。” “张公公惯来是夙兴夜寐,鞠躬尽瘁的。” “刘公公亦是兢兢业业,从不敢有丝毫怠慢。” “客气客气,毕竟都是为皇上做事,为社稷做事,绝不敢有任何差池!” “本王亦是如此,本王也该告辞了。” “王爷更是为国为民啊,上次南边儿涝灾,王爷牵头,募捐了三千两私库白银,亲自送去灾区的。” “嗐,不值一提的小事,本王所食皆是民脂民膏,本王一向将此铭记于心。” “咱家就送王爷回府吧。” “不需送,不需送,何公公忙公务要紧,何公公cao劳东厂,亦是不容易。” “为皇上做事,当不起这三字,当不起,奴婢的荣幸。奴婢且送王爷出门,接着也要继续当值去了。” “好,好。”…… 沈无疾:“……” 说来也不知该不该惭愧,这些人平日里面对他沈公公时,都没这般惶恐媚态的。 洛金玉躬身行礼,道:“洛某不通人情,招待不周——” “没,没!你没错,是我们多喝了几杯酒,上了头。”佳王急忙道,“我们也闹过头了。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是我们不妥当,洛公子千万别为我们而扰了心情,那就是罪过。” 其他几位宾客也纷纷应和。 洛金玉刚刚也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方才发作了一番,如今见众人百般认错,很是恳切真诚的模样,便不由得又反省起来,很有些惭愧地连连道歉,兼之道谢诸位赴宴,越说便火气越小,越发不自在。 沈无疾见状,急忙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半挡在身后,笑吟吟与佳王和诸位宾客说笑几个来回,加上何方舟在旁帮着周旋,好歹将尴尬氛围回暖许多,这才赔着笑,将人都送去府门口,一一妥当安排着离去了。 ——至于宋凌,他本是要伺机闹些事,被明庐一把捂住嘴,早掳走了。那场面实在尴尬,尴尬到明庐不忍看下去,索性眼不见为净,自个儿早早离席不算,也将这自己带上门的“拖油瓶”一并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后来,沈公公被上司和同事们集体拉入了饭局黑名单。惹不起。 还好沈公公本来也已经是职场天花板了。 143、第 143 章 终于宴席散了干净, 沈府下人们有条不紊地收拾起来。 洛金玉和沈无疾去到新房里, 却见新房里并没有喜婆之类人物, 连西风、来福他们也不在。 沈无疾温柔道:“咱家心想着,你也不会爱那些琐碎缛节, 就没叫人在。” 再例如枣(花)生桂(圆)(莲)子之类寻常婚房都要放的东西,房中也没有。毕竟这东西于他二人并无什么用, 放了也只显得滑稽。 “我倒无妨。”洛金玉坦然道, “我亦非是厌嫌婚俗, 只是觉得凡事有度,若忘乎所以, 就不好了。” 也因此, 一开始他并未阻止沈无疾和宾客们嬉闹喝酒, 后来是见这些人仗着酒意过火,方才气恼的。 “咱家知道。”沈无疾笑着道。 洛金玉关切问道:“你刚刚喝了许多酒,可还好?” “刚被你吓那一遭, 早就醒了酒。”沈无疾嗔道,“那几位公公倒还好, 皇上与佳王那儿,你今后还是多少收着吧。到底是贵人,今日看着对你和气笑眼,明日就指不定呢。” “皇上并不似昏君。”洛金玉道。 “嗐,什么昏君明君,总之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