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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之航说。 “牙膏牙刷剃须刀……你~说~什~么~?”钟共拉长尾音不敢相信道。 “我画。”易之航又说。 “刘总您看这个系列,是我朋友画的,画笔才拿了四个多月呢,我可一天都没教过,画得不错吧?”钟央引着一位斯文的中老年人往这边来了,代亦杨也一起跟着。 “嗯……哎?”刘总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的左问,“那是画里这人吗?有意思。走,我们去跟他聊聊。”说着就往左问那边走去。 “你好,不好意思唐突了。我叫刘远风,看到你是这画上的主角,就想过来跟你聊聊。”刘远风微笑着伸出手说。 左问跟他握了握,说:“你好。我叫左问。” “刘总,这我朋友,都认识的。”钟央说。 “哦?也是,呵呵。左先生,这画是你太太给你画的吗?可真生动,看得出来她应该很爱你。”刘远风由衷地说。 “呵呵,刘总说笑了,我没有太太,画是他画的。”左问说着拉了拉易之航。 刘远风惊讶了一瞬,说:“哦!不好意思。你弟弟吗?他很有天赋。” “谢谢。”左问客气道。 钟共忍不住了,一把拉过代亦杨,小声说:“我眼睛都快挤瞎了你没看见啊?老跟着那老头干嘛?” 代亦杨掐了钟共一把,没好气道:“他是我公司老大!比我老大还大的真老大!你吃什么飞醋?” “那他来干嘛?” …… “……不好意思,刘总,这画不卖。多少钱都不行,请您谅解。”左问礼貌地说。 “一幅都不行?你看这么多呢,我就要一幅。这画我是真喜欢,鲜活,有灵气!现在很少有青年人能画出这么有感染力的作品了。” “一幅都不行。”左问岿然不动。 “那我问问你弟弟,反正这是他画的哼。”刘远风依旧不死心,问易之航:“小兄弟,你这画能卖给我一幅吗?” 易之航看看左问,说:“不能,哥哥说不卖。” “嘿……”刘远风心道这兄弟俩心还挺齐啊。 钟央笑了笑,说:“刘总,您不知道,他俩可护着呢,他的画,您别想了,还是看看其它的吧。” 刘远风咕哝道:“可我就喜欢他画的……算了,以后有机会合作吧,小兄弟,这是我名片,你拿着。”说着递了张名片给易之航。 左问替易之航接了,说:“谢谢刘总,不过他就是个孩子,也没工作,所以没有名片。他叫易之航,您叫他小易就行。” “不是你亲弟弟啊?哦,行,到时候我要找他就联系钟老师嘛,是吧钟老师?”刘远风说。 “当然了。刘总,再去看看别的吧?”钟央说。 “哎,好。小代,你甭跟着我了,这又不是上班时间,我看你老公那醋都快把我给掀了,呵呵,走了。”刘远风说着摆摆手跟钟央走了。 刘远风一走远,钟共立刻向代亦杨开火:“我说你怎么这么久不过来呢,陪老板呐?都不知会我一声啊?” 代亦杨都懒得理这二货,但还是耐着性子说:“你有病啊?我怎么知道他今天来?我陪央子的时候央子跟人打招呼,我一看这不我大老板呢吗,我能转脸就走?会做人吗?”这么明显的解释如果他再听不懂…… “央子怎么认识你老板呐?”钟共表示不信。 代亦杨火了:“我.他妈怎么知道?他们文艺圈的我能懂吗?” “哎我错了我错了,别生气别生气……”钟共立刻怂了。 左问和易之航早就远离这俩人了。 陆续又有人想买易之航的画,当然毫无例外地都被拒绝了。第二天下午画展一结束,左问就把所有的画当场收进了车里的后备箱。 晚上去吃饭,钟央挑了一家海鲜馆,易之航还兴奋地举着个巨大的帝王蟹拍了张二百.五照片。 菜上的时候,钟央看着左问尽心尽力服侍易之航的殷勤样子,叹了口气,说:“左儿,你以前可真不这样。” “嗯?哪样?”左问为易之航分着蛏子说。 “就这样啊,”钟央拿下巴点了点,“跟个忠犬似的。” “我哥是狼!才不是狗呢。”易之航反驳道。 “哎我说左儿你微信昵称怎么改成大灰狼了呢,原来在这儿呐。”钟共晃了晃手机说。 左问笑了笑,说:“还好吧,就是个小孩儿,得要人照顾。” 钟央心说嗯,对,吃个鸡蛋都怕他被骨头卡着的小孩儿。 钟共突然想起什么,说:“哎,对了,央子,你不给我画水手,小航航可答应给我画了,我看他啊,不比你差。” 钟央瞪了瞪眼睛,扶额看着钟共说:“小航画不出来,你信不信。” “不信。你看他把左儿画那么好。”钟共说。 “就算他能画出来,那也不可能把他画左问的笔力灌进去,画出来的东西也是死的。”钟央说。 “为什么?”钟共夫妇和左问同时问。 钟央又叹了口气,看着左问说:“因为他画你是带着感情的呗,从他真正画第一幅画开始,就没画过别的,就只有你,那能画不好吗。” “你不说他有天赋吗。”左问说。 “是有天赋,要是能像画你一样画别的,那就是真有前途。可是小航不行,他把所有感情都倾注在你身上了,别的,他还真画不了,不信我改天让他试试。”钟央说。 “那我水手怎么办?你又不给我画!”钟共可怜兮兮地说。 钟央吃了口虾,说:“没事,就让小航画吧,应该也不会太差。我们手绘设计很贵的,记得给钱。” …… 晚上到家,左问瞄了眼收藏柜里的画,又看了看带回来的那一堆,问:“之航,你圣诞节送我的那幅画,是你画的第一幅画吗?” “是啊,那时候还画废了好多张呢。”易之航说。 左问伸出手臂,说:“过来,抱抱。” 易之航颠颠地扑过去搂住了左问。 抱了一会儿,左问在易之航耳边问:“之航,你想吗?” “嗯?想什么?”易之航没懂。 左问亲了亲易之航的耳垂,说:“没什么。” 易之航虎躯一震,说:“哥,你今晚能和我一起睡吗?” “好。”左问说。 书房里挂满了易之航的画。 易之航在钟央的指导下把水手图画出来了,还不算差,钟共给了易之航挺多钱。 易之航偷偷买了两枚对戒,因为画室的同学说结婚得有戒指。 易之航为了跟左问一起睡觉,都开始表演做噩梦了。 演得跟真的似的,左问差点就信了。 医院又发生了摩擦,有些家属真的是……一言难尽。 左问又挂彩了,手臂被刀划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