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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虽然稚气,但五官轮廓雏形已是非常好,放在小孩扎堆的幼儿园,模样都是出类拔萃, 性格又好, 沈言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不喜欢他。 周居冉摆弄奥特曼手办, 哼声:“他不是好孩子, 经常迟到, 衣服总是脏兮兮的, 还很旧,又不和大家说话,我们当然都不喜欢和他玩······束束哥也不要和他玩。” 沈言束说:“不行。” 周居冉皱紧眉头, 小脸紧绷,“那我和他,你选谁嘛?!” 沈言束:“······” 第二天上学, 天空有些阴沉。 沈言束借着看窗,余光瞥向郁烛,他精神比昨日好些, 没有趴在课桌睡觉,漆黑雪亮的眼睛一转不转的望着讲台。 收回视线,沈言束握住铅笔,正要写老师布置的任务,衣摆被轻轻拽了下。 沈言束的左手被郁烛握住,缓缓拉到桌下。 郁烛在他手心放了颗奶糖,白净的脸颊微红,“给你,早上出门mama给的。” 郁烛头一次提起家里的事,沈言束握紧糖,轻声问:“你mama对你好吗。” 郁烛迟疑了下,说:“她不发脾气的时候,对我很好。” 沈言束皱眉:“她发脾气呢?” 郁烛脸色微白,须臾眉眼弯弯,指向桌膛中的书包,“mama给我准备了便当,中午分给你呀。” 沈言束抿嘴,点头说:“好。” 闻卿夫妇有自己的公司,平日很忙,极少时间回来,家里除了沈言束和周居冉,只剩管家和佣人。 吃过晚饭,周居冉嚷着沈言束陪他观看奥特曼,直到十点,管家带他们回房睡觉。 闻卿给沈言束准备的卧室很大,担心他一人晚上睡觉害怕,多放了张床,让周居冉陪哥哥睡。 晚上,床对面传来有节奏的呼噜,沈言束无法入睡,于是看起短片,“我烛烛小怪兽再也不敢了。” 谁知催眠无用,反而越看越精神,沈言束让系统关了,问:“郁烛睡了吗?” “没有。”系统顿了下,说:“主上现在不太好。” “贱人!贱人!贱人!” 尖叫声划破客厅,女人拎起花瓶砸向电视。 电视播放的画面中,出席某个慈善晚宴的一家三口,模样英俊的男人抱着怀里的小男孩,亲昵的说什么,身旁女人挽着他的手臂,笑容艳丽,带着莫名的高傲。 赵若霜气得浑身发抖,发疯似的砸向电视。 “mama……”身后传来细弱的声音。 女人回过头,面目狰狞。 啪! 一掌打在郁烛脸上。 “为什么他不要你!你不是他的儿子吗?他不是喜欢小孩吗?为什么不要你!不要我们?!是不是你不讨人喜欢!!” 郁烛被打的有些懵,脸颊火辣辣的疼,泪珠登时顺着眼眶流下。 赵若霜顿住,看了看手掌,“对不起,小烛,mama不是故意的。” 她惊慌的蹲下身,抚摸着郁烛脸蛋,“mama不该打你,明明我只有你了。” 她一把抱住郁烛,嘴唇轻颤:“是mama不好,太贪心了,要了钱还不够,还想靠你留在他身边,结果……还是败在出身上,郁家怎么可能接纳我,接纳我们。” 郁烛尚不能明白多少,但感觉赵若霜很伤心,忍着脸颊疼痛,轻声安慰道:“等小烛长大,会照顾mama的,我们不需要他们。” 赵若霜脸色倏然变了,捏住郁烛的胳膊,使劲摇了摇,“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你必须回郁家!那么大的家产你为什么不争?你凭什么不争?!你要全部便宜那个贱人生的小贱种?我不允许!我绝对不允许!” 沈言束找到郁烛的时候,他蹲在小区保安室外,外面下着小雨,有些冷,他埋着头,小身影不住打着哆嗦。 听到细碎的脚步声,郁烛抬起头,微微睁大眼睛。 沈言束目光落在他脸上的红掌印,“你怎么在这。” 郁烛眼睛红肿,脸上都是湿漉漉的泪水,“我、我被mama赶出来了。” 沈言束蹲身,摸了摸他的脸,“疼不疼。” 郁烛愣了下,旋即细胳膊圈住沈言束脖颈,轻声抽泣道,“疼,但是……mama说不要我了。” 沈言束在他单薄的后背拍了拍,“没关系,她不要你,我要。” “闻少爷,”管家撑着伞,提醒道:“雨下大了,不能兜夜风了,我们回去吧。” 驾驶位的司机揉了揉眼睛,大晚上,他才刚躺下,就被叫醒说少爷睡不着,要出去兜风,这小少爷真是个熊孩子啊。 沈言束握住郁烛的手,“跟我回家。” 郁烛摇头。 小区路灯昏黄的光线交织在雨夜 他朝里面看了眼,低声道:“mama等会来,会找不到我。” 沈言束:“她不会。” 郁烛:“……她会。” 沈言束皱眉,管家拿出张名片,用笔简单写了两句,放在保安室门外显眼的地方,金色卡片在黑夜中闪闪发亮。 “两位小少爷,这样如何?” 郁烛仍在踌躇。 沈言束说:“我冷,在这陪你吹一夜冷风,我会生病的。” 郁烛眨了眨眼,妥协了。 周居冉半夜被吵醒,坐在客厅睡眼惺忪的等,看见走进来的郁烛,眼睛倏地睁大了。 他一指郁烛,刚要大喝,发现他半边脸红通通的,眼睛也有些肿,不由的闭了嘴。 郁烛衣服有些湿,沈言束拿出自己的衣服给他,好在小朋友身形差不多,郁烛穿上合身。 管家挂完打给闻卿的电话,拿出干毛巾,帮郁烛擦了擦湿润的发丝,带三个小朋友回房睡觉时,他的电话又响起了。 本地陌生号码,另头传来女人着急的声音,“小烛呢?你们带去了哪里,我要报警了!” 管家稍作解释,将电话递给郁烛。 女人声音软了下来,“小烛,你在哪?mama刚才只是一时生气,没有要赶你走。” 郁烛默了下,雪亮的眼睛看了看沈言束,“我现在很好,明早······你再来接我吧。” 周居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