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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坐,也是要被处死的。与其耻辱地被处死,不如英勇地战死沙场,还可为家人挣得优厚抚恤。 风染一就任都统帅,立即把这军令十七斩和什伍连坐法以公函形式送达每个驻军,重新颁布了军令十七斩和次颁布什伍连坐法,要求每个带兵将领严格执行,绝不姑息。从严治军,尽快提高军队的战斗力是风染先要狠抓的第一要务。 郑修年不但谎称军情,谎称的还是紧急军情,列十七斩之。 郑修年本就阴沉的脸色更是阴冷了下去,风染竟然叫他滚!叫他不许再管他的私事!叫他记着自己的身份!他一心一意的都是为了谁?真是为好不识好,心头只剩下一片好心被狗啃了的苍凉和痛楚!他养大的孩子,就是这么来对他的!或者,他错了,他就不该对风染那么好,他应该跟他保持主仆之间的距离! “好,我收拾了就走。”郑修年一边用生硬的语气答着,一边俯下身去捡拾破裂的瓷盏碎片,卧房里的气氛冷凝如冰…… 正在这时,盘儿在外面轻轻叩了叩门扉,禀告道:“将军,前堂的大人来禀告,说有紧急军情!” 真有紧急军情?风染不由得看向郑修年,郑修年看了风染一眼,随即回头继续捡拾瓷盏碎片,沉声道:“是诓你的,我不知道真有紧急军情。” 风染道:“丢着,一会等盘儿来收拾,换了衣服,跟我去前堂。”他和郑修年的衣服上都沾染了不少化功散,风染洁癖,看着衣服上沾染的东西,心头就不舒服。一边换了身干净的素白帅袍,束了玉带,披了件猩红披风,风染一边问:“前堂的人怎么说?” 第233章 失约 盘儿在外回道:“小人只是传话,并不曾见着前堂的大人。跟小人传话的守中门的哥哥说,前堂大人似乎很急,叫赶紧通传予将军。”这都统帅府是前堂后宅的官邸,曾经被虚置了的中门,又挥了作用,前堂府吏不得允可是不许进入后宅的,尽管后宅里其实没有女眷。 风染跟郑修年换了衣服出来时,书房里两位左右待郎已经等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邦淇郡驻军统帅段伟晔派信兵八百里快马加鞭急呈军情,说是雾黑大军在邦淇郡涫水对岸大量集结,似有在邦淇郡强渡涫水的意图! 邦淇郡位于涫水中游下段,依叠山也是在这里被涫水断了两截。涫水本来就比赤麟江平稳,涫水中游,江水相对比下游略为平缓,非要硬渡涫水,邦淇郡是一个较好的选择。看来,在风染加强了北方依叠山,万青山和石雨镇的防守后,令雾黑蛮子用了两月时间未能拿下,成功阻挡住了雾黑蛮子从陆路南下的脚步,雾黑蛮子这是着急了,在十一月刚刚进入枯水季,雾黑蛮子就准备强渡涫水,从邦淇郡进行突破? 或者,他们又想故技重施,从邦淇郡突破,进入一部份兵力,然后绕道从后方跟雾黑大军先后夹击石雨镇和枇杷谷,想像上次攻破南枣防线一样,又一次出其不意攻破石雨防线? 因邦淇郡隔着涫水与昊国相邻,昊国是嘉国藩属国,国力不强,也不是喜动刀兵的国家,所以邦淇郡的驻军一直不多,甚至邦淇郡周围都没有什么其他驻军可调。雾黑大军若是真要选在此处强渡涫水,邦淇驻军,兵少力弱,只怕难以守得住! 风染向郑修年道:“吩咐下去,府里的郑家军立即进入战备状态。随时准备出。” “他们才刚从石雨镇回来两天……”郑修年有些迟疑,这才休整了一天多,就又要出了?军情如山,别说才休整一天,就是刚下战场也得立即冲上去!这一点,郑修年不是不清楚,可郑修年始终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是索云国人,才觉得风染不该如此过度使用郑家军。 “快去!”风染的脸色甚是平静,语气也甚是平淡,却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看着郑修年转身传令去了,风染转头又向都统帅府左侍郎马大人吩咐道:“烦劳马大人替我拟一份奏折,恳请陛下尽快下旨征兵,现在是农闲时节,正好征兵。” 然后风染写了一个花名册,交给一个府吏,令其逐人询问是否愿做自己的参赞。名册上都是下午时曾到府上“闲聊”过的武官,多是合国之后尚在吏部兵部等待考核入职的将官,经过攀谈,风染觉得他们作战经验丰富,又颇具真知灼见,经历战乱丧国,对雾黑蛮子更是深恶痛绝,自己又正是需要大量用人之际,可以不走官文程序,破格录用。 参赞一职,跟内阁一职类似,是专门帮助统帅或尚书们出谋划策的官吏,是个闲职,手上没有多少权力,却能对自己辅佐的主官进言。说白了,就是由官方任命,有官职官阶,拿俸禄食皇粮的客卿幕僚。 风染虽然有郑家军作为自己的亲军,便他作为执掌一**政的都统帅,绝不能事事依靠郑家,更不能被郑家左右,因此他必须要在郑家体系之外,培殖出另一派亲信。这些丧国之后心中凄惶,又急欲找回自己军人尊严的各国武官,正是风染收为己用的目标。 随后,风染又调派处理了一些府中杂事,又了公函,提先知会户部,吏部,工部,兵部等准备粮草,物资,人员等对邦淇郡的供应与调派。处理完这一大堆事务,天色已黑,风染回到卧房,更换了帅袍,在帅袍之外套上铠甲,便准备出。 郑修年在一边看着,忍不住问道:“你这就出了?” “提前造饭,酉末出,令已经传下去了。” “你是都统帅,可以不跟大队人马一起出,我带队就行,你明天再追上来吧。” 风染倒是奇怪了,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郑修年。风染带军一向严谨,以身做则,哪能为了贪图一晚上的舒适好觉,就置自己的人马不顾?郑修年低声道:“你……没做那事,对你身子有没有影响?你就这么走了,不怕他治你个欺君之罪?” 风染一怔,暴起一阵大笑,斜乜着郑修年道:“修年哥,你太小觑他了!他要是会拿这个来责罚我,治我欺君,他就不配我辅佐于他!”风染太清楚贺月的为人了!贺月从小就心怀天下之志,把情爱之事看得寡淡,寡淡得连他后宫的女人都不想为他争风吃醋!大家尔虞我诈,争的不是君王恩情,而是后宫地位。回想当初,贺月明明还算喜欢他,可还不是照样把他赏给瑞亲王贺锋,使得贺锋找不到借口不赴封,从而稳固他的势力。风染太清楚了,社稷和情爱在贺月心头的轻重根本是天渊之别。风染非常笃定,贺月绝对不会为他因紧急军情而连夜离城而失约的事,恼怒责罚于他。稳固江山和一场欢爱,根本无须比较! 贺月是个好皇帝。这是风染在很早以前就明了的事实,仅此而已。 笑了一会,笑够了,风染又道:“我功力还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