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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之类的,可能但不限于富豪、陆、高官之类的。”陆行简牵着南溪,脚步坚定。 周放脑子一转,顿时明白,他转身去了公关部。 “溪溪,我们先回陆宅。”陆行简点火,系安全带。 “因为我的事?”南溪捏紧了手。 “是,但又不是,我记得那时候南姨有交给过我一个盒子,盒子我爸妈以我年纪太小为由,替我保管到今天,我们现在就去把它取回来,应该跟你有关。”陆行简握住南溪的手,松开安全带,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不要担心,有我呢。要是爸妈问起我俩,你怕不怕当场跟他们公开?” 南溪心一软,眼泪涌了上来:“我不怕,我想跟他们争取你,一个人能有多少个十年好浪费。” 陆行简一笑:“好,但是,是我要争取你的。” 南溪替他系好安全带:“那我们出发吧。” “好,出发。”陆行简举起左手,南溪跟他击了个掌。 等俩人一路热情高涨抵达陆宅时,陆宅已是安静一片,除了庭院外的路灯灯火通明之外,主楼的灯都是漆黑一片。 “陆mama她们已经睡下了,我们回来晚了。”南溪后知后觉发觉时间已接近十一点。 阮文静年纪越大,包养功夫做得越好,美容觉自然特别注意。 “没事,我们可以先去我屋里找找。”陆行简牵着南溪。 南溪突然像回到了第一次来陆家的时候,陆行简也是这么牵着她,进了陆宅的大门。 “妈,您还没睡?”一进门,陆行简赫然发现她妈坐在大厅沙发上。 南溪连忙把手松开,陆行简伸手一捞,没捞到。 他侧过脸,看见南溪的手偷偷背在身后,像小时候被老师抓到的做坏事的小孩一样。 脸通红通红的。 他家南溪还真可爱。 阮文静“啊”了一声:“溪溪、阿行,你们怎么这个点才回?我下来喝点水,顺便坐坐。” 这话陆行简不太信,他妈卧室里就有水,没必要特意跑一楼来一趟,而且他妈这精神状态,不太像刚睡醒的样子。 但陆行简要假装不知道。 陆行简走过去,坐在阮文静对面,南溪抬脚朝阮文静身边走去,假装没看到陆行简给她的眼色。 陆行简忍不住浅笑:这丫头回陆家胆子还大了,真仗着以为自己在家不敢拿她怎么样?让她坐自己旁边,她却坐妈哪儿去了。 不过也好,跟未来婆婆相处得好,是门学问。 “什么事,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呀。”阮文静把她俩从进屋开始那点小动作去看在眼里了。这个傻笑的儿子是她那个号称“面瘫王”的儿子吗?大学毕业到现在,行简在她这总是客客气气,不苟言笑,鲜少像这样坐在对面和她说话。 南溪趁机瞪了陆行简一眼,做了个口型:别漏出马脚。 陆行简敛了敛心神:“妈,没有。今天突然这么晚回来,就是有件事想问问,是关于南姨的。当年南姨委托我保管的一个红木盒子,我想交给南溪,这对她很重要。” 阮文静板着脸横了陆行简一眼,回头对着南溪笑得春暖花开:“溪溪,别听哥胡说八道,哪来的什么红木盒子?还金盒子呢。阿行,你年纪不小了,怎么跟小时候一样调皮?” 陆行简哑然失笑:他妈怕是师从过变脸大师吧?来回切换自如,都不带卡顿。 阮文静拉着南溪的手:“走,咱娘俩不理他,我们睡美容觉去。你房间我一直有让人每天整理,洗个澡就可以睡了,有事明天早上再说。” 南溪站在原地:“陆mama,我想领回那个盒子。” 第六十章 一更: 阮文静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看着南溪, 只是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东西:“你确定是你自己要来拿的?” 陆行简不依了, 他敏锐察觉到了阮文静那种隐而不发的气势:“妈, 看您这话说的,我俩一起来的,肯定是我的主意啊,溪溪当时年纪小, 压根就不记得这茬事。” 他妈的手段有时候比他爸更厉害,只是大部分情况下,她都保持温柔温和的样子,但这不并妨碍阮文静是个好人。只是这种好,是分人,分情况的。 阮文静心里一咯噔,这个傻儿子。看来确实不是她这个当妈的多心。南溪回国之前, 她也明示暗示过这父子俩,让行简的婚事定下来, 父子俩同一个鼻孔出气,觉得都还早, 不着急。阮文静是怕陆行简伤了南溪和林雪,到时候不好跟那边交代。现在看行简这个态度,这个担心成真了。 阮文静心里叹了口气。她也不是真的怕,只是她是商人, 商人总是考虑利弊关系。更何况她陆家也不是被人吓大的,只是她并不想惹上一个比较大的麻烦而已。 南溪见阮文静脸色微变,连忙替陆行简解释:“陆mama, 是我有急事,需要这个东西,所以才特意央求哥这么晚送我过来,不关哥的事。” 阮文静松开南溪的手:“东西就在你哥的房里,你们去拿吧,我上楼了,年纪大了,熬不得夜了。” “好的,那陆mama晚安。”南溪站在扶手一楼,乖巧又听话。 阮文静扶着楼梯上了二楼,睡袍衣角消失在楼梯口。 “那我们赶紧上去拿?”南溪探头看了看楼梯,压着嗓子喊陆行简。 “好。”陆行简也压低了声音,两个人神神秘秘光着脚跑上了三楼。 一到三楼,南溪脚步就慢了下来,每一处都是原来的模样,这里每一处她都熟悉异常。 “要是你想回来住,我也搬回来。”陆行简悄然折回,看着出神的南溪。 “等等吧,咦,你也不住这里了?”南溪这才发觉事情好像有些不对。 “嗯,几年了。”陆行简说着打开了卧室房门。 卧室窗户紧闭,屋里一尘不染、洁净如新,可少了人气,冰冷地只是个简单的屋子而已。 到底是几年,南溪没有细问,可她瞬间就明白了。 “那事不怪陆mama。”南溪心里又喜又难过,她一直以为就她过得难而已。到现在,这些事抽丝剥茧一一呈现出来,越来越感受到,原来不是她一个人的喜欢,也不是她一个人在坚持。 陆行简一把将人拢在怀里:“你不在,我怕住这儿会疯的,我没有怪谁,只是怪我自己。” “哥,我谁也不怪,不怪陆mama,不怪陆爸爸,更不会怪你,怪就怪自己没有藏好心思。”南溪眼泪流了出来,“要不是因为那些日记本,我也不会让陆mama那么难过,忍着痛把我送出了国。” 陆行简震惊了:“我妈跟你这么说的?” 南溪泪眼婆娑,鼻尖微红,像只小兔子:“恩,陆mama拿着日记本亲自跟我说的。